那一次，还是山主与殿主大战之时，造成大陆山崩地裂，风雨交加，时常伴有电闪雷鸣，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而眼前的一幕虽然没有资格和那一天相比，但凌尘独自一人站在天地之间，沙漠如此之大，如此的无情，他显得是那样的渺小，渺小到如同沙砾一样。

不过，凌尘只是皱着眉头，无论是眼神还是神色，都没有丝毫的惧意。

他不怕，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空间有直接致他死亡的力量，他只想搞清楚，接下来他将迎接的，是什么。

天空完全是灰色的，而这个世界则是黄色的，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伴着一滴雨水落下。

恰巧的是，这滴雨水刚好落在他的鼻梁之上。

下一刻，便是倾盆大雨袭来，压制了飞扬的黄沙，打湿了凌尘的衣袍，也使得脚下的黄沙变得粘稠起来，如同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掌一样，想要把凌尘拉下去。

凌尘低头看了一眼，随后身体离开已经湿透的沙层，踏空而立，立于地之上，立于天之下。

“你觉得我的手段和天比起来，谁更甚一筹？”

凌尘闻言茫然的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人，不过他知道这是谁在说话，他眼皮微垂，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您为地，他为天，两者皆是天元大陆的守护灵，缺一不可。”

“若非要论个强弱，晚辈分辨不出。”

大地之灵似乎并不诧异凌尘会这么说，但还是语气平淡问道：“为何分辨不出？”

“您的手段是操控大地的力量，而他的手段则是操纵天穹的力量，两者之间有着无法碰撞的必要原因，故无法分辨强弱，相比您也没有和苍天之灵比较过吧。”

大地之灵沉默后，说道：“你说得对，我很想与他一较高低，但无论是大地的力量，还是天穹的力量，都是属于大陆的力量，若我二人强行动用这两股力量与碰撞，那么天元大陆很可能会直接覆灭。”

听他这么一说，凌尘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那便是千年前和千年后的两件事。

千年前，那是殿主和山主的第一次大战，殿主作为超脱，但年事已高，对于殿主来说，大限已然将至，比起巅峰之时，必然差了许多。

但那次虽然被山主伤了，不过还是击败了山主，并让山主修养了千年时间才完全恢复过来。

在天元大陆这种层次的域界，山主和殿主这种大能一旦受伤，那么需要恢复的时间一定是很长很长的，那一次，苍天和大地应该都没有出手，因为他们相信殿主一定能够战胜山主。

而且，殿主不一定会选择和一个他孤身一人便能够击败的对手，也要让苍天和大地出手。

每一个强者心中都有一种独有的骄傲，更别说像殿主这种做了上万年时间超脱的存在了。

随后千年之后，山主再次恢复如初，再次与殿主大战，那个时候，山主已经极为强大了，纵使殿主也是远远不及，苍天和大地或许曾想出手，但他们依旧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