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他计较。”夕霜说的是真心话,她对白衡齐早就看透了根底。真要计较,早打起来了,“对了,刚才你和家主说,见到甘樱月外出要办事,对不对?”
“对,姐姐不是也在吗?”武月笑眯眯地回答道,“我看着她出去的,还不告诉我去哪儿。”
“她被人害了,伤得很重很重,也不知能不能救下来。”夕霜长叹了口气,“怎么都以为,我和甘樱月有矛盾在其中,相互看不顺眼,可我真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姐姐是怎么发现他樱月的呢?”武月一脸好奇,好像什么都要问个清楚,才肯罢休。
“我和韩遂一起遛弯儿,听到低吟声。寻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她被抛掷在那里。就算没有当场杀她,只要没人发现,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她全身的血液已流尽,也就死了,她就死了。”韩遂一心要抓住凶手,来不及和她一同回来。夕霜肩膀抖了抖,凶手要是在甘家之外,韩遂很快会发现蛛丝马迹找出线索,凶手如果已经回到了甘家,那大家的处境,氛围变得很危险。
不行,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原本地告诉甘望梅,让其尽早定夺解决。甘家的厄运,这么连绵不断,一个接着一个,几时才能到头!她刚要往前走两步,手臂一紧,却是武月牢牢地抱住她的胳膊,使劲不让她走:“姐姐,你留下来陪陪我,你要去哪里?”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见家主,你松手。”武月抓得太紧,夕霜觉得有点疼痛,而且看武月的样子,至少有十四五岁,怎么说起话来反而像七八岁的幼童。夕霜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会儿,越看越觉得可疑。
“姐姐,家主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喊你。否则我们是不能去主动见家主的,这是甘家的规矩,我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姐姐实在不放心,可以留在这里等。家主要是传话,很快会有人来找你。”武月一脸认真,就是不松手。
“你年纪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入门几年了?”夕霜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对武月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来甘家七年了,虽然武功和各位师姐师兄是不能比,可师傅说,我能够自保,已经很不容易。”武月一点没有防备着夕霜的意思,她问一句答一句,她问两句,答一双。
夕霜等的是白衡齐的消息,她不希望甘樱月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悄然无声地会死死在了甘家院门口。那对甘望梅的打击太大,有些人受到打击,会一蹶不振,而有些人会奋发向上,更加卖力,甘望梅多半应该是后者,可甘樱月毕竟是一条性命,虽然不能算得上是无辜受牵连,可好歹罪不该死。
武月始终紧紧挨着她的半边身子,夕霜两次想把手抽出来,都没有成功。她以为武月,听了他们的对话心生恐惧,所以才不肯离开,心,怜惜这孩子,倒是没有再把手往外抽动。武月一下子发现这个改变,两只眼睛紧盯着夕霜的脸:“姐姐真好,我进来的时候,见到姐姐就觉得投缘,果然是很好。”
夕霜在青霜镜铺时,朱雀和小圆与她时不时斗嘴打闹。后来遇上韩遂,韩遂说话很有分寸。可也没有一个大男人,主动来夸奖她的道理。等到了甘家,这一拨拨的突发情况就没有停歇过,夕霜身后仿佛有条无形的小辫子,一直抽打着她不能停歇地往前行走,等她缓过气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得很远很远重新。
“那你知道弟子谱吗?”夕霜是魔怔了今日几乎是见一人问一人,至今尚未取得正确的答案,“你知道弟子谱在哪里吗?”
武月依旧是一张笑脸:“姐姐要看弟子谱吗?”
“我问你,是不是所有甘家的名字都在上头,你见过没有?”夕霜面前要是任意换了个人,哪怕是白衡齐,她应该不会这样着急。武月的脸看起来太无害,她以为这是一个突破口,必要要抓住这次机会。
“弟子谱,我见过,每次有新入门的弟子要记上名字的时候,家主会拿出弟子谱来。但是上面到底有多少人的名字,我可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排名很后的小弟子。”武月把脸凑过来,“姐姐,你脸上好多汗,你是不舒服吗?”
“除了这个呢,还有其他法子可以拿到弟子谱吗?”夕霜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是在教唆武月做什么!
“可以去偷偷拿来看啊,就在家主的屋中放着,听说上面有个小结界,可不会伤人,因为弟子谱只是对于甘家弟子才十分重要,别人拿去了也没有用的。上面名字的添加删减,只有家主可以做到。”武月似乎做好了决定,“既然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