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梅把夕霜往后拖开八九步,生怕旗南突然就丧失理智攻击她。要知道,目前还确山这种诡异的现象之下,会发生什么皆有可能。谢怀宇已经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平衡差,山上的灵物除了守护职责在身的旗南,其余死的死,逃的逃,山体也撑不了几天、
“它不会伤害我,它只是需要点时间。”夕霜退回到原来安全的位置,她猜想旗南要找的东西一定十分细小,所以才会非常紧张,有人靠近,兴许不留神一脚踩在鞋底下化为乌有,什么努力都白费了。所以她很理解旗南刚才警告的意味,既然旗南认准了要找,就让它放开手脚去找。
“要是有用的东西,它早就该用了,还能苟且偷生到现在!”甘望梅双手往后一背,在原地踱步走了两遍,“它现在来找,是不是时间有些太晚了?也就是说它找的这样东西形同鸡肋,能不能找到,没有差别。”
“当然有差别。”夕霜立时反驳了甘望梅的话,“它要找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物件。不要说,它为什么姗姗来迟,这会儿才来找。因为原先它来找到的话,自己也用不上,不如让其沉寂,总比落在对家的手中要强的多。”
甘望梅的神情中带着点震惊:“你是说它在找的东西应该是给修灵者使用的。”
“它不让我们靠近,我们只能等待。”夕霜往甘望梅身前站住,“不要打扰它,它能够撑到此时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要是我们没来呢?”甘望梅见夕霜这般维护一只灵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连甘家的那些同门也不见你这般上心。”
“家主怎么忘了,我姓廿,不姓甘,家主不曾教导过我,又哪里来的同门?”夕霜一句话,气得甘望梅差点晕厥过去,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不管了。这个丫头,真是什么伤人的话都敢往外说,可见也是真仗着从小没在甘家,对家主没有敬畏之心。
水魄悄然无声地煽动翅膀,飞到高处,俯视着旗南。旗南能感受到它的灵犀,对它没有多少防备,依然埋头苦找。水魄的眼力算是很好,它突然让夕霜收了镜光试试看。夕霜明白它的意思,手心往下,山洞中顿时漆黑一片,目不能视物。
甘望梅以为是有强敌靠近,紧张到腰背挺直,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旗南的眼睛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虽然能够看得见,却也看不清,这样子根本无法找到它要的东西。
水魄在上空来来回回地飞动,在这堆骸骨中找寻异常。夕霜与水魄同化,也能看个六七分。两者一上一下,目光浮动中,同时锁定了某一点。微微萤光,仿佛是挣扎着在冒尖,要不是水魄临时相处这样的法子,怕是能找到明天也分辨不出。
夕霜避让过旗南的攻击,口中荷荷道:“我替你找,我替你把东西找出来了,停下!”
旗南才不要听这种解释,它已经明确表示过地盘上的所有尽数归它所有,不管是谁,踏入就是侵犯。夕霜再次凭借风声躲让开旗南的爪子,她不好回手,旗南的攻击一拨接着一拨,连甘望梅也着急起来:“你倒是反击啊,难道没把敌人放倒,你要倒在这里!”
夕霜是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和旗南正面交锋的,只有把找到的物件交予,旗南才会收了戾气,相信她的话。头顶上一阵旋风扑下,是水魄接过了旗南的攻击力,夕霜松了半边身体,连忙向着刚才看到的位置扑过去。
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动作太快,哪怕夕霜的眼睛好使,也只看到了一道影子,等她反应过来,刚才看到的光点不见了!
是谁,是谁抢先了一步,抢走了旗南最为珍惜的宝物。夕霜反手祭起本命镜,冷声道:“你可以动作快过我的眼睛,可你也休想从这里出去!”
日月花枝镜的镜光如同水银一般铺展而开,迅速蔓延了整个山洞,连他们进来时唯一的那个出入口,也被镜光铺满,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