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真是很好。”韩遂就这样隔着距离,看向苏盏茶的背影。
谢安在等了又等,见他们两边都没有要立刻出发的意思,他反而发急,扯了一下夕霜的衣袖问道:“韩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答应了,要去天秀镇的,这会儿呢,要去镜泊湖了?”
“我刚才听到肃鸢的声音,他让我们不要去天秀镇。”夕霜实情告诉他,“我觉得他没有要和我们开玩笑的意思,而且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消失了。所以我相信这是特意提点我们,让我们远离危险,而这个苏盏茶口口声声让我们送她到天秀镇去取落下的东西,两人明明是一伙,一人一个说辞,你说,让我们听哪一方的才好?”
谢安在的嘴巴动了动,也是没辙,两边两个人,到底该相信谁才好!
“或者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你去天秀镇,而我留下来。”夕霜的这个建议被韩遂直接否定了,肃鸢的人在哪里尚且说不好,在韩遂看来至少天秀镇没有多大的危险,而且近在咫尺。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夕霜,一旦夕霜落了单,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又不走开,只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去了天秀镇,拿到东西很快就能回来,而且谢安在可以留下来陪我。”夕霜虽然对肃鸢的好感早就大打折扣,下意识认为此人不会平白无故地阻止自己的行动,而且听他刚才那句话的口气,十分严峻,好像他们一行人前脚进了天秀镇,后脚就会出麻烦,她愿意尝试一下。
“肃鸢让你回甘家,并非留在这里,甘家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肃鸢和苏盏茶明明一起离开,现在意见相左,而两个人又绝对不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韩遂的手扬起,仙人过海镜悬在半空,镜辉落下,照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把三人全部包裹在里面,“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可以等待。”
夕霜抬头看了看,仙人过海镜的镜辉落在身上,倒是十分受用:“你的意思是,我们等一等肃鸢下一步会怎么做?要是我们不动,没准他还能再多说几句话。”至于前面的那一位,夕霜发现经过一番对话后,苏盏茶纹丝不动,显然也在等着他们,天秀镇最多不过百来步的距离,苏盏茶虽然掩饰得极好,可多少能看出,她在害怕,有什么会让苏盏茶感觉到害怕?
“小韩,你跟我去天秀镇,哪怕是你一个人也好,我取了东西就回来,绝对不会耽搁的。”苏盏茶明显是放低了身段,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应该很清楚。”
“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不肯说真话吗?”韩遂当然很清楚时间紧迫,在谢家已经浪费了太多,这个时候,必须要抓紧起来才行。可走错一步就是全盘皆输,绝对不能凭一时意气行事。
“你让我说什么说什么真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只是到天秀镇去拿落下的东西,你们就这样不相信我!”苏盏茶绝美的脸庞,分明有些狰狞之色,“那你们相信谁?你们在等什么!”
“我们在等肃鸢,肃鸢让我们不要去天秀镇,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夕霜没有藏掖,,看起来是没有必要了,肃鸢始终没有接下来的提示,而苏盏茶就在眼前,显然要好应付的多。
“你说什么?肃鸢让你们在这里等,不要去天秀镇,他在哪里!肃鸢人在哪里!”苏盏茶气到脸色发白,突然猛地冲过来,要和夕霜正面对峙的样子,却被仙人过海镜的镜辉拦在了外面,她几乎不相信地抬头看了看,再看了看面前的韩遂,“你也在提防我,你也不相信我!”
“那你告诉我们,肃鸢在哪里?”韩遂并没有撤开这一道阻碍,异常平静地看着苏盏茶脸上各种神情的变化,“你们既然也是旧交,交情还不错,那么,你应该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哪里。”
“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一点。”苏盏茶咬了咬嘴唇,把目光落在了夕霜的脸上,“小韩,你不相信我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对我的不善意,所以,你也抹杀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要是想害人,根本不用浪费这么多的力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她,也不用我白白浪费口舌之力,到时候,你就该清楚谁是真谁是假!”
苏盏茶的皎月宝鉴镜镜辉打开,果然是要对夕霜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