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果老摇身变化,变成一只通体洁白的蝙蝠,然后体积越变越大,直至遮天蔽日,庞大的吸力豁然涌动,战场上所有的傲来国将士皆受到无形的精神威压——这是远远超越巅峰真神的洪荒巨兽,让天庭四灵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甘拜下风。
先天鸿蒙开辟第一头的白蝙蝠,这是张果老的原型,其实他的道行异常精深,更在东华帝君转世的吕洞宾之上,只是受到太上老君封印,非到八仙集体面临灭顶陨落之灾时,不得使用原型之力。另外一旦使用后,就要万劫不复,从此被逐出八景宫。
故尽管张果老变身,很有机会全灭赵云、岳飞等人,但吕洞宾、铁拐李和汉钟离等三大高手毫无喜悦,反而歇斯底里疯狂叫唤:“果老,你不要这样,快变回来!”
但是开弓哪有回头箭,张果老满脸坚毅,忍痛不看自家兄弟,只将绝对仇恨的眸光探向赵云、岳飞和岳云,暗中自言自语:
“你们所有人,一个一个都要死……”
“白痴!真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白痴,先天第一头白蝙蝠,好大的来历,好老的资格,但将岁月都活到了狗身上。”
遥远高空的广成金船上,杨烨目睹张果老白蝙蝠变身,竟然莫名大笑起来,接着将手一招,吩咐船舱内围观众人道,“文和先生、灵蝶,时机已到,敌人首先使用禁忌之力,你们带着我的化身胡不邪走一趟,完结此战,打败南唐军团。切记,薛仁贵不可杀,放他一条生路!”
“是!”贾诩、灵蝶和胡不邪一起应命。随后广成金船开船舱,三大高手一跃而下。
凌曌有些疑惑,在旁发问道:“杨烨,你不是说要让赵云、岳云他们历练吗?现在怎么连胡不邪都派出去。”
杨烨微微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这次傲来国和南唐的战役,我们真正的幕后对手是道祖太上老君。此圣和无天魔祖不同,实力远胜我们,但甚讲究秩序规则,故与之博弈,必须遵守特殊的套路,不能违背空间第一次大清洗后的圣人公约。兵对兵,将对将,真神之间的战斗,半圣以上的高手不参与。所以我才会特别培养出岳云去对付薛礼。但现在,这个张果老明显是破坏了规矩,变成先天白蝙蝠,正常使用超越极限之力。既然他做初一,我就可以做十五,迫得道祖无话可说,恰好大举收取胜利果实!”
杨烨望着凌曌的眼睛,充满自信,又伸出两根指头补充一句:“胡不邪,他论实力,没有超越半圣境界,但论实战,普通天尊碰到他,也讨不到好处,现在对付区区洪荒妖兽,就如对付猪狗—轻而易举……”
第十五章 祸国美人计
张果老所化的白蝙蝠震撼全场,磅礴妖气震得敌我两军将士全体瑟瑟发抖,就连岳飞麾下的超级精锐部队背嵬军,士气都有所下跌。
唯有岳云初生牛犊不怕虎,举起亮银龙头锤,朝着白蝙蝠猛砸,场面如同蚍蜉撼大象。张果老随便一扇翅膀,岳云人仰马翻,大锤跌地,毕竟巅峰真神敌不过洪荒怪兽。
“哼,先吞吃你这小贼泄恨。”张果老一招得势,步步相逼,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岳云退无可退,眼看遭殃。岳飞远远看到亲生儿子遇险,想要来救,却插翅难及,只能目龇欲裂,心如刀割。
但就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一条擎天柱从天而降,带着异世领域的魔幻之力,砰地轰来,直似恒星爆炸,精准妙绝,将白蝙蝠狠狠抽飞。
还没等张果老所化的白蝙蝠翻起身来,空中又远远飞来一架锦绣的六角飞碟,扑楞楞深出舰炮,连绵不绝的响尾蛇跟踪导弹穿梭如雨,破掉了张果老的不灭金身,使其陷入瘫软难动的麻痹状态。
紧接着,六耳猕猴胡不邪架筋斗云跃至近前,绰起擎天柱,千钧棒法中各路绝招倾斜而出。
风驰电掣、降龙伏虎,万世驰名!
猴子一轮棒法打完,张果老所化的白蝙蝠不成兽形,只有吐出来的气,没有活着的气。岳云乘机起来报仇,运转重楼神格,释放出九黎族的“噬魂大法”!
兵祖蚩尤嫡传的异数之力煞是霸道,张果老数万年的寿元和仙元,源源不绝被岳云攫取,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韩湘子近在迟尺,看到道友遇难,奋不顾身来救,谁料还没靠近岳云和六耳猕猴,便觉背后一阵剧痛,冷飕飕的死亡滋味弥漫全身。
“谁……到底是谁……暗剑伤人……”韩湘子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地道,同时亦感应到自己不仅是生命和寿元在损耗,就连神魂和真灵,也在不断受到腐蚀、诅咒和磨灭。
“就让你死个明白,杀死韩湘子的人,就是我—灵蝶!”
阴影退散,拥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灵蝶乍然出现,轻轻弹指,缓缓收回了刚刚刺穿韩湘子心窝的灵气之剑。
“你……不是无天魔祖麾下的惩戒者吗?怎会为虎作伥,为异端效力?”
灵蝶冷哼回敬:“惩戒者灵蝶已死,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玄源天尊护佑下崭新的命运女神!韩湘子,你的生命之线,该断了!”
此处交代,灵蝶和貂蝉、褒姒三人联手分享希腊奥林匹斯命运三女神的神格,恰好掌握死亡刀剪,能剪断生命之线。故韩湘子纵有八仙同命连魂的保护,也难逃此女追魂夺命。
命运女神神格发力,韩湘子惨遭横死。由于曹国舅、蓝采和和张果老先后殒命,吕洞宾、铁拐李和汉钟离都痛得麻木,将泪水都淌在心中,最终舍弃对手,驾着剑光或遁法退走。
毒士贾诩就在这时,乘着六角飞碟降落,带给末世般的灾厄,连祭三宝,都是当年魔家四将的招牌兵器,青云剑、琵琶和混元珍珠伞,皆是攻击全场、群死群伤的大规模杀伤性法宝,残暴绝伦,卷入风暴范围的南唐将士血流成河,化作遍地碎渣。
薛仁贵亲自横戟射箭断后,薛葵等四猛八大锤浴血突围,皆战且退,作出许多牺牲,总算徐徐退出锁阳城。一来因赵云按照杨烨指示,穷寇不追,并未进行赶尽杀绝。二来是薛礼兵法厉害,军队训练有素,败而不乱,遂方能保存元气。
至此锁阳战役结束,过程一波三折,南唐军团先败后胜,又最终惨败,灰溜溜逃回界牌关。赵云、岳飞合兵一处,厉兵秣马,与其划界对峙,徐图后计。
回到军营,泗州圣母侯瑾对于杨烨的决议甚难理解,遂在众将退去后悄悄询问夫君赵云道:
“南唐薛仁贵元戎之才,薛葵、白文豹等四猛八大锤万夫莫敌,还有吕洞宾等三大仙人在旁作祟,我们难得有岳飞、贾诩、灵蝶相助,还有天尊化身六耳猕猴所向披靡,为何不打出一场歼灭战,将南唐全军埋葬在锁阳城下?今日之举,唯恐放虎归山。”
“确实是放虎归山。”赵云缓缓点头,“而且薛仁贵不是寻常猛虎,他拥有一龙九牛二虎之力,智勇双全,乃是应梦贤臣,代表南唐国的气运所在。但放虎归山也未必是坏事,与其费尽心思屠灭猛虎,不如收服猛虎作为己用。”
“这可能吗?”侯瑾立刻表示强烈的怀疑,振振有词地道,“夫君,臣妾也学过紫微斗数,懂些望气之术。这个薛仁贵满脸忠义之相,铁骨铮铮,端的是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烈士。只怕你谋取此人只是白费心思,更别说他还有八景宫的背景。”
赵云笑道:“不要紧,一切尽在天尊的掌握之中,薛仁贵虽有八景宫背景,却并非道祖一系的门人,仅是杂役仆吏,反曾得九天玄女授艺之恩。”
“哦,我倒是忘了。天尊在仙剑天庭之战收服了九天玄女,还立她作为新的神界之主。”侯瑾恍然大悟道,“难道要调用九天玄女和薛礼这层关系?”
“仅有这层师徒关系当然不够。”赵云脸上露出神秘微笑,胸有成竹地道,“我还需要得到两位朋友的帮忙,才有机会虎口拔牙,策反薛礼,纳为己用。”
正在这时,有通臂猿猴袁曼进账来报:“启禀国主,娘娘,李儒先生和玉藻前夫人求见……”
“大事成矣,天尊派来的关键援兵到了。”赵云鼓掌大笑,随即带着侯瑾出迎,将李儒和玉藻前恭恭敬敬迎入帅营。
说起来,李儒和玉藻前自三国激战魔兽事件后改投杨烨门径后,就没有空闲过,一直风风火火,屡建奇功。李儒作为杨昊和岳飞的谋主,曾讨伐北美洲,直接造就艾泽拉斯兽族的全军覆灭,遂是三国世界彻底河山一统。玉藻前更是在乐天岛遭遇五路合围时临危受命,不惜以自家女色为诱,离间东区圣选者同盟,制造神州结义联盟的内部矛盾,并曲线扶植悲笛、醉梦兄妹上位。
进入帅帐互相问候寒暄后,侯瑾就问玉藻前道:“玉夫人,清微天的那个龙展翼,现在他怎么样啦?”
“不要再提那个自恋狂,奴家算是被他恶心坏了。”玉藻前满脸尴尬,连连摇头道,“就在上一个剧情世界,星际争霸的宇宙星河中,他被刀锋女王为首的母巢虫族给灭了。只可怜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我只是逢场作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就算天尊这般睿智,凌姑娘一牺牲也会掀起燎原暴怒,更别说区区龙展翼之流的俗人啦。”侯瑾若有所思地道。
“那么神州结义组织,现在情况怎样?”赵云并不关注这些花边新闻,直接切换主题,开口直问更要紧的大事。
“情况非常顺利,如同慧娘军师的预定布局,轩辕兄妹两个现在坐上神州结义的正副总盟主位置,已统辖所有东区清微天的圣选者。”玉藻前满怀欣悦地道,“都是李先生的功劳,他四处奔波,向炎黄族圣选者陈述往事,讲述玄源天尊推奉天、杀倭寇、灭驴教,抵御惩戒者和圣人迫害等丰功伟绩,获取广泛支持。现在仞利天、清微天的炎黄族圣选者,都宣言要抛弃“圣选”之号,改称“遗弃”之名,集体放弃信仰道祖,愿和剧情世界中的人物和谐共处,信奉造化小天公和女娲娘娘。”
赵云闻言大喜,对着李儒躬身行礼道:“先生之功,天高地厚,请容我代表主公向你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