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记者的事，说话的时候手很自然地罩住她的左胸，漫不经心地揉揉捏捏，可见根本没有想得到她的回应，却没想到她回应他了，她垂眸看着脚上的木屐，摇了摇头，他的动作停住，接着轻声一笑，语气说不清是嘲讽还是陈述：“终于有反应了？”

她抬头看着他，淡淡笑了一下，笑里有着连小梨涡都遮不住的阅尽沧桑后的平淡，她说：“你没有爱过，我有。”

那些影视剧，那些小说，校园青春家长里短后宫争宠包装下的甜宠虐恋她都看过，当时没有羡慕他们的轰轰烈烈，只觉得主角们不争气，一开始不将误会说清楚，不把心意说出来，她以为她和她的大哥哥互相说了喜欢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能在一起一辈子，却原来亲口说的喜欢可以是谎话，一开始就直奔美好结局的故事根本不存在，她不过是身为主角的他故事里的小配角，可是…孤苦无依了十几年的她尝过了有温暖的臂弯可以依靠，有快乐有人分享的日子，她太清楚现在的自己有多可怜多可悲了，曾经的体会过的爱和被爱，温暖与温柔，让她即使在梦碎之后，依然在荆棘密布中奋力前行，飞蛾扑火。

他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颊上，灼热的呼吸和她平静的呼吸交织，他啧了一声，用伤心的语气说：“想想我有多在乎你，这还不能称之为爱吗？这么说就不怕伤我的心？嗯？”

她转过脸，不经意间唇差点贴上他的唇，他条件反射地偏头，同时用力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她看见他眼神里的厌恶，悲凉一笑，重新坐好，脸色平静地低头看着放在大腿上交缠在一起的十指，借此掩饰心口绵绵密密的刺痛。他冷漠地看着她的侧脸，和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从来就只有他戏耍别的人份，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他都不容许有这种情况发生，她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用说都知道危险来自哪里，她抬头看向他，稚嫩的脸上心痛过后的憔悴藏不住她的弱小无助，很快她又恢复平静。

或许这就是让他感觉玩得不过瘾的地方，她好像成熟了，变聪明了，不像以前那么鲜明生动且全心信赖他，那时只要有她在，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会特别好，反观现在的她，太死气沉沉了，又呆又木，偶尔还在他的忍耐极限边缘试探，换做别人早就死透了，到现在还留着她不是因为对她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纯粹只是因为她“好玩”，如果她变得不好玩了，那就…

他的念头还没成型，就被凑近的脸打散，太干净太精致了，就像包裹着一滴伤心泪的水晶，通透中带着几分伤感直入心扉，令人忍不住心生难过，他脸上阴鸷未散，心里却有了冲动，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形非常好看，因为病了一场而有些许苍白，但还是粉润润的，让人很有“食欲”，唇上立即浮起q弹香软的感觉，那时一秒钟都不到的接触竟然留下那么清晰的触感，夸张到让他瞬间就起了反应，但一想到那张嘴曾经含着满嘴乳白色的精液，他的眉头又是一皱。

近距离之下，他细微的表情她看得更清楚，他面无表情…他眼神凉薄…他皱眉了…他又有了些厌恶的神色，杨左让她这个没有自尊也不会自卑的人知道什么是卑微，此刻的她在赵元的眼神下痛到窒息，她的眼里水雾弥漫，下一秒就掉落两颗泪，唇却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试探，吻在他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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