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修真世界 方想 2291 字 2个月前

左莫点点头:“这种杂草生命力极其顽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它不宜被切割,伤口反而会刺激它的生长。也就是说,越割它会长得越快。”

女弟子们顿时叽叽喳喳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李英凤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它会越长越盛。那若是连根铲除,可否根治?”

左莫沉吟:“若是在一开始便用这个方法,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土壤中只怕有不少草籽,想根除不容易。”

“师弟有什么好建议?”

“我得回去想想。”左莫道。

李英凤掏出一个小布囊,递给左莫。

左莫有些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呆住,袋内五颗二品晶石。

“今日冲撞师弟,实在心中有愧,几颗晶石权作给师弟压惊,师弟莫要嫌少。”李英凤盯着左莫道。

左莫心中狂喜,嘴上说:“师姐如此,实在太见外了。”手上把布囊塞进怀里的动作却是自然不过。

小果扁着嘴,愕然看着左莫。其他女弟子无不一脸鄙夷——这厮太贪财了!

李英凤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并不想因为今天的误会,而和一位如此有潜力的师弟结下梁子。五颗二品晶石不是个小数目,但对家境富裕的她来说,也并不算太多。能用这么点代价,化解一段误会,在她在看来,再划算不过。

“师姐莫要太担心,这杂草的事,便交给师弟。”也不知道是不是五颗二品晶石的原因,女弟子们觉得的眼前这个可恶的僵尸男,斗志昂扬。

李英凤一拱手,笑道:“有劳师弟了。”

她心中并没有作太多指望,若左莫真有办法,也不需要说什么要回去想想。

左莫万万没想到,今天管一趟闲事,竟然白赚了五颗二品晶石。一面感慨李英凤会作人,又一面感慨她出手阔绰。他手上的晶石早就花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正手头拮据时却飞来横财,意外的惊喜让他全身轻飘飘。

至于那些女弟子们鄙视的眼神,他完全视为空气。

哼着小调,带着几棵杂草,愉悦离开东峰。

“这厮脸皮真厚,我眼睛都瞪酸了,他竟然没有一点脸红!”

“你没看到他收下师姐的布囊的动作,那个猥琐!”

“真让人恶心……”

……

小果扁着嘴,呐呐道:“师兄人很好……”说着她可能也觉得有些不靠谱,声音渐低,顿时淹没在一群七嘴八舌的讨伐声中。

“行了!”李英凤皱着眉头,轻喝一声,周围声音顿消。

她看着那个消失在山路的瘦弱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她没有把左莫的真实修为透露给这些八婆的女人,对方既然处心积虑隐瞒,自己泄露出去,凭白给树立一个强敌,殊为不智。

左莫急匆匆跑回小院,时间久了,草木精珠会失效。

肃然立在院中灵田,在他面前,飘浮着一颗青翠的小珠,滴溜溜地旋转着,煞是可爱。双手合在面前,十根手指飞快地变幻划动,空气中灵力波动再次淡淡地逸开。

草木精珠渐渐融化,化作一滩青翠绿水。随着左莫十指眼花缭乱地舞动,速度越来越快,手指指尖微微发光,每次高速划过形成的光痕叠加在玄奥晦涩的图案。绿水化作上千缕细若发丝的绿丝,恍若群魔乱舞。

“去!”左莫一声轻叱。

绿丝有若天女散花,丝丝散入灵田之中。

左莫松了一口气,散去指尖灵力。

若论法诀的难度,【草木诀】是五种法诀之中难度最高的法诀。不仅指法变化十分复杂,灵力的运转,也远比其他四种法诀要精细许多。

为了练习指法,他每天专门拿出两个时辰。单纯练习指法十分枯燥,除了不能有一丝误差外,连贯性、节奏感更是重中之重。

他那像骷髅般的手指,练到几乎快断掉,练到他甚至想吐。

不过,他还是坚持下来,【草木诀】第一层,没有难倒他。至于第二层嘛,短期内是无法指望了。

修炼心法、修炼指法、打理灵田和药田,生活充实无比,而现在还要加上研究如何除草。

李英凤没有作什么指望,但左莫却不是随口一说,他打定主意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当初他之所以会管这码闲事,是被小果那一声无助的“妈妈”打动。后来李英凤的五颗二品晶石,算得上变故。

左莫这人有很多缺点,但是有一点,只要认准的事,他便会竭尽全力。至于是为了那声“妈妈”,还是李英凤的五颗二品晶石,那不重要,他如是想。

说实话,其实他在种植方面的经验只有区区两年,灵草灵谷方面的学识也匮乏得可怜。

他知道不容易,但无所畏惧。

东峰,李英凤在听一位女弟子述说。

“我们去东浮打听了,灵草的价格最近不断上涨。像青剑菖,前段时间一担才五颗一品晶,现在已经涨到一担八颗一品晶。其他的灵草,价格也都上涨好多。他们说,都天血界最近冲突得很厉害,到处灵谷灵草的价格都在飞涨。”

那女弟子说这话时,都快哭了。其他女弟子脸上,也是愁云惨淡。

李英凤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自镇定。一担灵草就需要八颗一品晶,豢养室每天需要灵草的数目惊人,便是她家境富裕,也禁不起如此折腾。

这几天,她试过把这些杂草连根铲除。但是灵草的长势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依然日渐枯萎。灵田里,杂草又以惊人的速度冒了上来。照这趋势下去,她们很快就要面临无草可供应的局面。

“师姐,上次那个贪财鬼又来了!”一名女弟子充满鄙视道。

“他还有脸来?”

“你忘了,他什么时候有过脸这东西?”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