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扫视了一圈大厅,果然在最前面的戏台上看见了一个被高高挂起的铜锣,旁边还摆着红丝绸的锣鼓锤子,其他人的脸上也没有焦急的神色,反而是相互攀谈着,等待着锣鼓声响起。
既然如此,林浩也不好顶着皇朝大儒的推荐,坏了自古往来的规矩,只能规规矩矩的坐着,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听陈武讲老掉牙的笑话,跟其他人一样等着了。
只不过,林浩已经把前厅里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却始终没有看到一身玄袍的人,也不知道这宇龙到底来了没有。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已高挂的太阳都开始只剩余晖的时候,总算有个紫袍的佝偻老头缓缓步入了望天楼。
他越过一众人等渴盼的眼神,走上了那个戏台,拿起了红绸布的锣鼓锤子。
那锣鼓挂在了房梁顶端,这小老头一点地,无声无息的跃了起来,干枯的手指握紧了锣鼓锤子,狠狠地敲在了金黄的锣鼓上。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朝那枯瘦老头看了过去,对方则不紧不慢地落在了戏台上,把那锣鼓锤子往地上一丢,尖声尖气的叫道:“诸位公子已经等候多时,想必是心神疲惫——还请赶紧入房歇息吧!”
这一语既出,只听哗啦一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迈步就朝两侧的楼梯走去,一时之间大厅重新恢复了白日里熙熙攘攘的样子,满耳都是桌椅的碰撞声。
“只不过——”那紫衣老头一嗓子,又让众人的脚步一停,“诸位既然来到这山河祭,自己有几斤几两,想必都清楚的很,自然不必我多说。”
“该住哪层的哪间方,想必诸位都清楚得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