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厂没了,就算那个神经病手里有秘方也没用,他有能力自己再开一个厂吗?
大家都不好过,这下才公平嘛。
坐在电脑前,一遍遍的看着那条转让信息,陈友辉的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也就是在这时,他从抽屉里发现了哥哥的病历本。
“原来从小就是个神经病!”
把病历泵扔回抽屉,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白酒,陈友辉一边抽烟一般喝酒,不多时酒瓶就见了底。
醉眼迷离,陈友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迈着发软的双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哈哈,都踏马别想好过.......”
一边扶着墙往前走,一边自说自话的笑着。
跌跌撞撞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他刚把手搭在门上,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还没来得及反应,呯的一声,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下。
天旋地转。
陈友辉不由自主的朝前一扑,门被推开了,他摔在地上。
脑袋先是发麻,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从后脑勺传来,他痛的呲牙咧嘴。
“踏马的谁啊......”
恼怒的扭头,陈友辉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房间里没开灯,酱厂里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脑勺流下来,陈友辉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挣扎了几下,喝了酒的身体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根本爬不起来。
模糊的黑影一步步朝着陈友辉走近,好像说了一句话,恍惚之中他只听清楚了一个词。
秘方。
陈友辉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自己的神经病哥哥,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来找自己要另一半秘方了。
他浑身冰凉,又气又恨。
自己无论再怎么恨他,也没有想过要动手,可他呢?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闷棍。
想要秘方?
做梦吧!
陈友辉趁着黑暗,从衣兜里摸出装在密封袋里的秘方残片,将其卷了起来,塞进嘴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残片吞下去的。
“滚吧,秘方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
脑袋又被狠狠敲了一下,他瘫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粗鲁的翻他的衣服。
无边的黑暗淹没了这段回忆。
眨眼之后,我发现自己仍在酱厂的后院,手里拎着陈友辉尸体的一条腿。
一段沉重的回忆,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再看身体腐烂的不成样子、被豆瓣酱覆盖的陈友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内心有同情也有鄙视。他有这样的凄惨的下场,怪他自己,又不完全怪他自己。
摇了摇头,我拖着他一口气来到仓库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