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脸上露出丝丝微笑,起身来到木箱旁,微微用力将木箱打开,里面放着半米高的白色宣纸,宣纸皆是一米长,半米宽左右,正是用来画画最好的尺寸,除去宣纸,里面有着十几只毛笔、砚台与黑墨。
“只可惜这里没有其他色彩的颜料,单一的黑墨水画出来的画儿太过单调。”聂云微微摇头,他在现代化都市生活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色彩丰富的画卷,让他用单一的黑墨水作画,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看来只有自己动手制作一些彩色颜料。”聂云微微笑道,起身离开了木屋,朝着幽林深处走去,也许那里面就有他要找的东西。
聂云之所以要作画,只是心中突然有所感悟,想把自己的人生过往以画卷的形式体现出来,这样做的目的与意义是什么,聂云不清楚,也不愿去细想,他如今只想凭自己所想到的去做,一切随心。
......
却说伍三生离去之后,直接回到了伍家大院,将伍天河与伍婷儿二人召到了自己居住的庭院之中,询问聂云与伍婷儿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您找我有急事?”伍天河站在客厅的下方,眼神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老父亲,整个人显得规规矩矩。
这几日伍天河一颗心可是一直悬着,自己这个老父亲的脾气他可是非常清楚,因为伍婷儿的事情,他可是做出了诋毁伍家颜面的决定,要是自己的父亲真的发怒,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伍婷儿却是一脸平静的坐着,面对这个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她如今感觉好遥远,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自己再也不可能冲着爷爷撒娇,因为她已经做不到了。
“哼!没事难道找你来喝茶。”伍三生哼声道,脸色并不好,伍天河与伍婷儿还没来之前,他已经找下人问了个明白,已经知晓当日大婚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伍三生算是明白为何聂云不愿意承认这场婚姻,在大婚当日,却被新娘拒绝喝下交杯酒,被岳父及亲属漠视,不被承认,遭受所有人的嘲笑与白眼,这哪里还是大婚,简直就是一种人格上的羞辱,只要是个性情之人,这份羞辱恐怕都会铭记一生。
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伍三生当真想要给自己这个大儿子一巴掌,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应该承认对方的存在,而不是无声的羞辱对方,若是如此,就不该做出这个错误的决定。
伍天河微微苦笑一声,看得出他的老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这让他的心有些踹踹的,生怕自己这个老父亲一怒之下暴打自己一顿,这样的事情可是发生过好几次,那下手可是很到位,让他每每想到之时都会不寒而栗。
“父亲可是不满婷儿与那哑奴的婚事?若是如此,我立刻对外宣布,解除这场婚姻,将那哑奴赶出伍家。”伍天河试探着问道,却不知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纯粹在刺激伍三生。
“闭嘴!”伍三生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你还嫌伍家的脸面丢的不够?解除婚姻?让别人再看笑话?真是愚不可及!”
“那父亲的意思是?”伍天河诺诺的说道,完全猜不透自己父亲的心思,也就不敢再胡乱说话。
“婷儿,老实说,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那聂云小家伙的。”伍三生一脸严肃的看着伍婷儿说道。
“聂云?”伍婷儿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说道:“可是那哑奴?”
“什么哑奴,如今的他已经是你的夫君,从你做出决定,到大婚完成之时,这已经是不变的事实,逃避事实只会让自己受伤。”伍三生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被我利用的棋子。”伍婷儿脸色微微一白,语气十分坚决的说道。要她承认聂云是她的夫君,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砰~!!
却见伍三生怒气横生,生生一掌将身旁的紫杉桌给拍成了碎片,吓的两人皆是心中一跳,连忙把头低下,不敢望着伍三生。
伍三生作为伍家绝对的主事人,有着绝对的威严,若是他真的发怒,伍家没有任何人不害怕。
此刻伍天河内心连连苦笑,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叹息,只希望她不要再继续说些刺耳的话来,否则老头子怕是真的要动手教训这个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