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这些事情太过于让人疲惫,收拾好剩下的碗筷,再匆匆洗了个澡,就窝到自己的床上。
姜霜已经把两个盗贼的资料发到手机上,标明是起一般性的意外犯案。
姜霜的信息从来都是齐全的,她反复看了几遍,心头的不安才被一点一点地压下。
许是沈渊家小区的安保让人格外放心,宋纾念的眼皮慢慢变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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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味冲进鼻腔,男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眉。
客厅里没开灯,城市的霓虹被厚重的窗帘阻挡,黑漆漆的一片,他意外地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女孩喜欢这样的氛围,压抑,沉闷。
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食指勾着一把钥匙,准确无误地打开客房的门。
房内是与外无差的黑色,只能大致看清床上被褥隆起的轮廓,男人毫不在意地走到床边,深夜的视觉障碍对他来说似乎没有存在。
墙面上的影子弯下腰,紧挨上隆着的一团,阴影的接触亲密无间。
沈渊的手指在宋纾念的脸颊上细细摩挲,指尖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一寸寸地抚过女人的眉眼,赤裸的目光近乎贪婪。
男人的脸上却面无表情,他的指尖慢慢向下,停在女人的颈部,两侧的食指与中指慢慢靠拢。
“咳咳咳…”
“咳咳咳…”
女子不可避免地出现剧烈的生理反应,而她此刻脆弱的模样刺激地男人更加兴奋,就如同披着羊皮伪装许久的狼终于露出他的利爪。
半晌,男人放开了女人,他站在床边,安静地等到女子脸上的痛苦消失,呼吸趋于平稳。
“晚安,我的念念。”
温润的声音眷恋又深情。
沈渊随手关掉一旁的香薰,走出房门。
梦里有双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难以呼吸的她想拼命反抗,掰开那双不知名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没有力气,被扼住咽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尝试大口呼吸,真正灌进肺部的气体却少得可怜……
这场梦做得逼真漫长,耗地她精力憔悴,待到自己终于睁开眼睛,拉开窗帘,发现早已是天光大亮。
她拧开昨日反锁的门把,主卧的门开着,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
回头看看自己乱糟糟的床铺,宋纾念羞愧地别开眼。
整理好房间再简单地画个淡妆,宋纾念把沈渊昨天留给她的备用钥匙放进包里,套上鞋子匆匆出门,尽管沈渊的家相比以前租住的地方,已经离医院近了许多,但是上班高峰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迟到,她还是提前出了门。
右侧的电梯没有1层的按钮,她只得从地下车库绕上侧门。
上方传来车轮摩擦凸面的声音,宋纾念下意识往右侧避让,黑色的车身流畅地往左驶入,红色的车灯消失在下一个弯道的尽头。
是沈渊的车。
宋纾念抬手看表,夜班结束。
她扬了扬头发,继续往上走去。
她是卡着点到的办公室,法务室的门敞着,远远就能看见陆辰安翘着脚坐在老板椅上。
“来的挺早呀?”
女孩扯着脸笑了下,自顾自放下包,擦干净自己的桌面,并不打算和他有过多的交流。
可是某人偏偏不愿意让她如愿。
“要我说你也真够倒霉的,上班前两天就出了车祸,好不容易上了班,家里就遭贼了,你小时候算过命吗?身上就没带些护身符什么的??”
陆辰安一下下地转着笔,似乎是真的来了兴趣,往前倾了不少。
早上挤公交没来的及吃早饭,这会儿又听见有人一直在耳旁逼逼叨叨,宋纾念有些低血糖,忍着眩晕感带来的不适,低头在包里找备用的糖果。
“哎,哎,我在和你说话呢!”
“哎…”
她烦躁地皱眉:“我耳朵没聋。”
“那你干嘛…”
“你有糖吗!”
“哈??”
“吃的也行。”
到底是在医院工作一段时间的律师,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技能,“你低血糖?”
眼前的女人面色苍白,陆辰安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根棒棒糖。
“诺。”
宋纾念接过,费劲地打开表层的包装纸,放进嘴里。
几分钟后总算恢复了点血色。
“谢谢。”
宋纾念朝着一旁的陆辰安真诚地笑笑。
“哎,你不会就打算靠这根糖混一上午吧?”
“现在是上班时间。”
“……”
陆辰安打开手机上的外卖软件递给宋纾念:“我国的餐饮物流行业可是出了名的发达,洋墨水喝多了,豆浆的味道也不差。”
宋纾念没有过多筛选,找了家最近的早餐店。
绿勾勾下方显示“支付成功”。
那一瞬间,宋纾念觉得平日里陆辰安讨厌的脸也变得可亲许多。
“对了,24块钱等下转我。”
“呃…”
“那当然了。”
我可不是谁的小便宜都要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