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钱。”
看这一旁的丫鬟,似乎全然不知事儿,大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放下药贴领了钱便离开了。
“小姐,要沐浴吗?”
“不用不用!”
黄雀儿连忙摆手拒绝,走去看桌面上摆放的药包,放到鼻尖处轻轻嗅,沁人的药材香味扑鼻而来,似乎还有些提神。
屋外的赵识尧与大夫一同走着交谈,等知晓黄雀儿的病情后有些吃惊,他本想利用李媛施计,没想到她下手如此之重,果然女人的妒心不可小量。送走大夫后,赵识尧转而回去自己的房中,即便有事也只得明日交代,也让黄雀儿安生休息。
次日清晨,是黄雀儿睡得第一个安稳觉。往日这时刻,她都是开始干活,像是洗衣服、扫叶子、洗菜摘菜,就是哪有粗活干,她都要去顶上。可一想,昨日赵识尧还未和她说要做些什么事,于是她自行洗漱完后乖乖地等啊等,终于等到日升鸡鸣时又万分犹豫,若是断然地前去,是否会不合情理呢?黄雀儿在床上发呆,最后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
刚出门几步,赵识尧就进了院子里,这机会来的凑巧,黄雀儿顿时紧张起来,未曾想到他又会来。
“去哪儿?”
“小的是想找殿下。”
“进屋里说。”
等赵识尧走在前头,黄雀儿才敢跟在后头走。进了屋,赵识尧坐着,黄雀儿站着,这似乎坐着男人都与女孩儿的身高一样。
“坐吧。”
“是。”
赵识尧自主倒了杯茶喝,润润嗓子,郑重地与黄雀儿说道。
“日后,你不必卑躬屈膝,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的...”
话未说完,赵识尧先是咳了几声。
“夫人。”
黄雀儿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微微张开嘴巴呈震惊的模样,陡然站起身绕着圆桌转几圈,接着再捏自己的脸颊,坐回位置上后抚平心情后问道。
“殿下是不是说糊话了?”
看黄雀儿方才的怪异行为,赵识尧知晓是把人吓傻了。他呷口热茶,看向她。
“你觉得本王与你这小丫头之间,有什么戏言可讲的吗?”
黄雀儿一下子就扑通地跪在地上,她惊慌地不知该如何劝诫赵识尧,收回那些承诺,是给她是个胆子都不敢得到啊。
“你又跪我作甚?”
“小的是无福消受殿下的好意,望殿下收回这些话。”
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赵识尧不愿吓她这样,可此刻不说,又何时说呢?
“你起来。”
黄雀儿听命行事,低着个头站了起来。
“抬头看我。”
黄雀儿缓缓抬头,猫着个眼看过去,眼神仍有闪躲。
“是本王无样貌、无德才、无学识亦或是无地位?”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殿下太好看,小的配不上。”
“那本王便划破自己脸。”
黄雀儿还未回神,一声瓷器破裂之声窜入耳中,她立马双手紧抓住赵识尧的右手手腕,大声喊道。
“殿下殿下,别啊别啊!我求求你啦!”
赵识尧心底暗忖:这丫头的手还挺快,只是这嘈杂的哭喊声太刺耳。
“好了好了,别哭了。”
黄雀儿松开手后,抹走眼角的泪水,接着把双手放在背后摩挲着手掌,刚才触摸的热度还在。赵识尧踢开脚边的杯盏碎片,扬扬衣袖坐在凳子上,嘴含淡笑地望着黄雀儿。
雀儿似笨鸟,迷糊飞笼中。脑袋麻豆小,不知狡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