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李媛的逃窜,陈冲就跳出来,把她揪进屋里,外边留着两名丫鬟拍门叫喊。
陈冲眼神凶恶地走近李媛,还把手里的棍子挥地“哗哗”声。李媛被他逼退到角落,实在无路可退时,她脸色大变,开始畏畏缩缩地哭起来。
“我不敢犯了,你莫要伤害我,大不了我给你赔不是!”
面对委屈哭泣,陈冲可不是受。他在乡下见过许多这种顽皮小子,嘴皮子说的求饶,第二日照样捣乱,不知分寸。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吃吃棍棒苦头。女子家家不能伤了脸蛋,唯一能揍的就是
门外丫鬟伏门,只听见“啪”的一声,她们惊得瞪大双眼,随后门打开来,陈冲一眼也未瞧她们,直接离开回小院。
她们两步并着一步走,连忙问起发生何事,可李媛哭得凄凉,手还不停地揉着屁股。可想而知,刚才的声音是敲哪儿的。
丫鬟们见小姐哭得惨烈,她们一个去找大夫,一个去找老爷。其实那一棍下去,力度根本不大,所谓的响声,也只是陈冲刻意作出来吓唬人的。
李盛在外等待大夫出来,他的心情倒是平和。陈冲一事,李常早已与他说过。他虽不满意黄雀儿,但见过李常因她发狂的样子,他也不再劝阻。
届时,大夫走出来,与李盛说了两叁句便离开了。李盛猜到李媛并无大碍,她向来爱虚张声势。
李媛一看见李盛,率先是哭诉,然后撒娇。李盛嘴上安慰着,心底则是后悔自己对她娇纵过度。也许李常说得对,他是该让李媛吃吃苦。
一日早晨,管家召集所有下人到正堂,除此之外,还有李家人。
李盛作为一家之主,坐在正堂中间,悠闲地喝着热茶。这样的场面,让许多人心都吊到嗓子眼上,生怕招惹什么坏事。
待茶水喝到一半,管家何伯在旁为李盛斟茶,随后朝下人们说道。
“得老爷下令,近日因下人无故臆测造谣生事,而令有损少夫人的名誉,按照家规,责棒打五十板,外扣月银四两。”
接着,何伯拿出一本账册,分别念出受罚者的名字和刑罚惩戒。这一个字一个字听得下人们,像在用尖棍凿他们的耳朵,疼得哆嗦。
不止下人,李常也听着。他看着黄雀儿眉头皱起,开口慰藉道。
“不必自责,任谁犯了家规,都得受罚。”
黄雀儿瞄一眼李盛,然后对着李常小声道。
“只是我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大动干戈。”
“你是自家人,父亲当然是帮着你。”
黄雀儿心中一暖,似有被李家人认同的感觉。
一炷香烧完,何伯也念完了,李盛最后发话,提醒着每个人。
“如若府内再有类似事情,那不单单是棍棒责罚而已。”
下人们听了,一同应允道。
“小人明白。”
集聚散后,李媛回了屋,先是摔烂茶壶茶杯,然后愤气地趴在床上。今日作秀,她明白李盛的意图。
李盛不仅要让下人闭嘴,更要让她闭嘴,不然也不会把李家所有人都请出来,坐在那里看戏。
看到黄雀儿越发气势高涨,身边还有个护卫守着,她是想报仇都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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