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手下霎时回神,对上赵识尧的戏谑的眼神时,是吓得扑到在地,连声磕头认罪。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
赵识尧将碗边的勺匙随手丢到地上,说道。
“来人!用勺子把他的眼睛挖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等屋内无嚎啕声,林静婉的耳朵似在隐隐作痛。赵识尧喝了口药汤,握紧她的手,安慰道。
“方才吓到你了。”
林静婉摇摇头,露出一点笑容,问道。
“待会儿殿下要去拜见母亲吗?”
“不是,我是去觐见皇上。”
“殿下是要去禀报何事?”
“只是商量一点小事儿而已。今日我尚晚些回,你可先睡下,不必等我。”
喝完最后一口汤水,赵识尧起身就走。林静婉摸着手背上的热度,呆坐良久。
父子亲不再,唯有臣与子。
赵识尧站在皇帝面前,整个殿内只有拨浪鼓“咚咚”的声音。听着一阵之后,皇帝问道。
“尧儿,你还记得这个拨浪鼓吗?”
“儿臣记得。”
“那时你与安儿争夺这个东西,后来你便决定谦让给他。”
“是的。”
皇帝手里的拨浪鼓不再奏响,殿内死寂。赵识尧盯着地面,规规矩矩地站着。
“可你明明不喜欢,却也要装作喜欢,然后呈好心礼让于他。尧儿,你这心思从小就太重了。”
赵识尧笑了笑,答道。
“这是儿臣的本性。”
“哈哈哈好!本性难改!说说吧,你来是有何事?”
“儿臣需要父亲的协助,制衡母妃的权力。”
皇帝早已对宁妃的事儿心知肚明,但仍默不作声,只当她终有一日会疲倦,谁知她势力越发强大,他对此是起了铲除的心思。恰好,时机正逢。
“如若朕不愿呢?”
事已至此,赵识尧直言不讳。
“如若父皇不愿,那且看母妃如何掌控后宫朝政,届时父皇作甚也是无能为力。”
“但她得势不是意味着你亦得势?”
赵识尧抬头,直视殿前上的人,说道。
“日后怕成阻碍,唯有尽快清除才好。”
皇帝听罢,连声赞扬。夸他狠厉,夸他无情。也只有这样心性的人,才能踏着鲜血,踩着尸骨,坐上太子之位。
至此,两人共同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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