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高一的住校生,出事的时候,她宿舍的人都睡了,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她跳楼的地方离着宿舍楼也很远,谁也没听见动静……”
“是谋杀还是自杀?”
“说是自杀,现场有她留下的遗书。”
陆拂桑的心一寸寸的沉下去,“是个女生?”
郝美芳点了下头。
陆拂桑又问,“是我爸的学生?”
郝美芳再次点了下头。
陆拂桑脊背上有寒意升起来,面色却越发的冷静,“现场留下的遗书上,写的跳楼原因是不是学业压力太大、她再也承受不起、只能这般了结此生?”
郝美芳猛然抬眸看她,神色惊异,“你怎么知道?”
陆拂桑冷笑,“若是寻常学生跳楼了,哪里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爸喊去?我爸又不是校长,自然是被牵扯进去了,那些人急于拉他挡刀子。”
闻言,郝美芳的面色渐渐发白,喃喃道,“可你爸真的很无辜啊,那个女生确实是他的学生,但是,但是,你爸当老师这么多年,哪个学生不说他学识渊博、脾性温和?平时对学生,连冷个脸都不会,又怎么会逼死他们?还说什么学业压力大?你爸最体谅他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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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女人的无理取闹
陆拂桑看着她妈,心里隐隐疼起来,她妈平素大大咧咧的,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发愁,顶多就是烦闷几句,说道说道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
显然,这件事让她过不去了。
也是,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爸会被冠上间接逼死学生的罪名,即便不是有心的,但社会的舆论绝不会放过他!
这些刀枪剑雨都还好面对,最难的是,她爸的信念,她爸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学校、奉献给了他热爱的三尺讲台、还有他最喜欢的学生,结果呢?
到头来,还未桃李满天下,便已亲手葬了自己培育的花,这种打击,他怎么受得了?
不是因为陆修玦是她爸,她就偏心他说话,而是她爸真的对得起‘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赞美,然而现在,现实却回报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
她不信,她也不允许,这种残忍的事发生。
心里有了主意,她坐到郝美芳的身边去,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笃定的道,“妈,您先别着急,更别自己吓唬自己,我爸什么脾性,您最清楚,现在学校里哪个班不是在丧心病狂的压榨学生拼成绩,可我爸呢,从来没有,他体谅他们,理解他们,哪怕学生的成绩跟他的奖金挂钩,他都没有犹豫过,他教出来的学生谁不感念他的包容?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逼死学生?打死我也不信!”
郝美芳听了这番话,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心里踏实了许多,“你说的对,你爸的温和是有目共睹的,对学生,他一点严厉的样子都没有,怎么会给学生制造压力?”
“所以,咱们都别慌。”
“可那封遗书?”
“遗书也会有假的时候,我哥不是去了吗,有他在,是非曲直,都会真相大白的。”
“……嗯。”
……
安抚住了郝美芳,陆拂桑就收拾收拾出了西院,准备去上班,一路上都在低头思索着这件事该怎么办,倒是把秦烨要接她上班的事给忘了,以至于走到静宁路口时,对等在那儿的某辆车视而不见。
秦烨就坐在车里,远远的就见她眉头深锁,他不由的琢磨她在想些什么,这种心情轻易被人牵引影响的低级错误从他十几岁就不会再犯了,但此刻,他却没觉得哪里不好。
直到她无视的走过,他开门下车,几个健步走过去,挡在了她面前。
于是,低头走路的陆拂桑就撞在了他胸前,下意识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觉得不对劲,这才抬起头,见是他,脸色顿时变了,“你站这儿干什么?”
秦烨身形高大,哪怕想温和点,都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睥睨和冷傲,“爷还想问你呢,咱们不是约好早上在那边见的吗,为什么放爷鸽子?”
陆拂桑这才想起来,嘴角不由一抽,强词夺理道,“是你单方面约的,我又没答应。”
闻言,秦烨勾唇,没正面跟她辩驳,而是慢条斯理的道,“我爷爷说,一个女人肯在一个男人面前无理取闹,只会有有两种原因,一是那女人本质上就是个泼妇,所以不讲理,二嘛,则是她喜欢这个男人,心里把这个男人当成了最亲密的人,所以才会在他面前这么任性,你是哪一种呢?”
陆拂桑无语了片刻,没好气的怼回去,“你爷爷就没说,第二种需要前提条件吗,若是那男人不喜欢女人,她还无理取闹,不是作死?”
所以,她哪种都不是。
秦烨深以为然的点头,“没错,爷当初也是这么回应我爷爷的,你猜,我爷爷又说了什么?”
陆拂桑知道自己不该好奇,因为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接下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还是没管住嘴,“又说了什么?”,问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
秦烨见她那副懊悔不迭的样子,忍不住又手贱的去拍她的头,来表达他的稀罕,被陆拂桑气恼的用手挡住了,他便转而握住她的手,边拉着往车那边走,边笑道,“我爷爷很鄙视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你还能指望她会想那么多?当然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至于那男人是什么态度不重要,她先爽了再说。”
陆拂桑没有做太多挣扎,因为无济于事,被动的跟着他上了车后,哼道,“你奶奶当时一定不在旁边吧?”
秦烨边发动车子,边挑眉问,“你怎么知道?”
陆拂桑翻了个白眼,“你奶奶要是在场,你爷爷敢说这些话?”
闻言,秦烨一双虎目就闪了闪,“在家里,还是我爷爷说了算。”
他伪装的自认为很好,可陆拂桑还是闻到了心虚的味道,这让她很兴奋,就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不整一下都对不起自己,于是,她呵呵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