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狠狠反击
陆拂桑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但她懒得理会,反正她家跟东院就是面和心不和,再怎么处,也没法真正的掏心掏肺,她现在打量的人是陆婉,想着等下若是决裂了,该怎么对她才好。
陆婉也看着她,眼神如一滩死水。
见状,李玉静就夸张的哎吆一声,打量着陆拂桑,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陆四小姐啊,本夫人还是头一回见呢,呵呵。”
陆拂桑朝她看过去,眼前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穿着贵气十足,却一脸的刻薄相,她在让负天动手教训武长海之前,就对武家详细打听了下,武长东比武长海争气,据说当年还是学霸,毕业后顺利进入官场,一步步往上爬,那时候武家的底子还算丰厚,若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把陆婉嫁过去,只是想娶一门对他的政途有所助益的好亲事,也不是太容易,后来就选上了李玉静。
李玉静长相很普通,但她的家世可圈可点,父母当时都是官场中人,有关系人脉在,最主要的是,李玉静的姐姐李玉洁嫁的好,对方叫张元,张元其人不算多出众,但他有个大哥跟古人重名,叫张良,是魏家的派系,且很受信任,如此,就算跟魏家搭上关系了。
能跟魏家攀上,尽管饶的圈子有点大,但也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了。
不过嘛,在她眼里还是不够看。
她缓缓勾起唇角,“让武夫人失望了,我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下凡的仙女,实在对不住你刚才说的大名鼎鼎四个字,真正大名鼎鼎的人,应该说是你姐夫的大哥的上司的侄子更合适吧。”
她说了一圈绕口令,可在场的人却不需要多想,就都清楚无比的知道她最终指向的那个人是谁,张良的上司是魏忠,魏忠的侄子有两个,但是最为人熟知的就是长子魏昊然,如今身居高位,私底下很多人都在传,他是明年大选的竞争者之一。
李玉静的脸色一时变得无比精彩,像是本来要取笑奚落对方,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就给打了回来,且三言两语就扒干净了她自以为的骄傲和底气。
她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
见状,魏长东不由的心里一沉,自己的媳妇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没理都能赖三分,绝对是吵架撕逼的一把好手,他这次带她来,也是这个用意,另一个就是用她背后的身份震慑陆家,亮出他们跟魏家的关系,然而,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且似乎很不以为然的就打了回来。
难道她手里有更大的底牌?
真的是秦家或者郁家?这也太……
武长东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即便昨天秦烨跟陆拂桑的绯闻在私底下已经传的满天飞了,怎么可能呢?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看上陆家的女儿?
不止是他,就是陆修璞一家都难以接受,看着陆拂桑的眼神复杂极了,她要是他们东院的女儿,那么,他们不管真假都会欣喜若狂,但偏偏是西院的……
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滞,每个人的心头都似有万千情绪在沸腾。
直到武长海又忍不住的叫唤,“哎吆,我的腿,疼死了,大哥,你可一定得帮我做主啊,咱们武家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要当缩头乌龟?”
他也不傻,看得出自己的大哥开始犹豫,开始权衡利弊,他不得不得添一把火自救,反正他无官一身轻,他才不会管那些事,他得先出了这口气,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果然,这激将的话一出,武长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利弊是利弊,可脸面也是绕不过去的坎,总得找补回几分,给武家一个交代,不然以后是个人就敢欺负了,于是,他端起脸,拿出几分架子来,看着陆拂桑严厉的问,“你现在看到我弟弟这样,就没什么说法?”
武长东还是有几分气势的,这一变脸,厅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
陆修玦下意识的就要替自己的女儿挡着。
陆拂桑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面对,可陆修玦还是不放心,就在这时,一直不开口的陆宗信发话了,“修玦,你去后面看看你嫡母怎么样了。”
“爸,我现在不能走。”陆修玦还是头一回反抗,说的却是毫不犹豫。
陆修璞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上首的陆宗信,陆宗信并没有恼,而是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不能走的?我在这里,还能护不了陆家的一个姑娘?”
“爸……”陆修玦神色挣扎。
陆修璞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去吧,我虽老了,但还没死呢,护个人的本事还有。”陆宗信声音严厉了起来,不怒自威。
陆修玦还是没动。
陆拂桑便道,“爸,爷爷让您去,您就去看看吧,我妈一个人照顾奶奶,万一有什么忙不过来,您也能搭把手。”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施展不开手脚啊。
老爷子也是看出来了,这才把他支走。
其他的人猜到几分,却又不太愿意相信,或者无法相信,她还能怎么个厉害、需要避开她爸?还能怕吓着陆修玦?
陆修玦也明白过来,虽心里还是揪着,却也明白他自己的弱点,他若是在,只怕会坏了女儿的计划,于是,他对陆宗信道,“儿子这就去,拂桑就摆脱爸您多看顾了。”
陆宗信摆摆手,“去吧。”
陆修玦又叮嘱了陆拂桑几句,这才离开。
他一走,陆拂桑分分钟就冷了脸,若说刚才她还顾及她爸有所收敛,那么现在,就如陆明瑜所言,从小媳妇变成了女王,顷刻间就锋芒毕露、光芒万丈了。
武长东看的不由一怔,不过他到底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也不是随便就能吓到的,“怎么?四小姐要给我弟弟一个说法了?还是打算抵赖?”
她直视着武长东,冷冷一笑,“就冲你这话,我就能告你诽谤。什么叫我给你弟弟一个说法?他的伤是我的打的吗?证据!你们的证据呢?空口无凭就想赖我,当我好欺负呢?”
武长海这时恨恨的吼了声,“是不是你干的,你心里清楚,装什么装?敢做不敢当啊?孬种!”
陆拂桑盯着他,脸色募然一寒,“你嘴巴这么脏,是打算以后不开口说话了是吗?”
闻言,武长海居然因为她的威胁身子一颤,却又不甘心输了气势,强撑着叫道,“你有本事你来啊,你毒哑了我啊,你让我开不了口啊,啊……”
他忽然嘶吼一声,那声音,简直不寒而栗。
在场的人都身子一个激灵,看到眼前的一幕,纷纷睁大了眼。
陆拂桑的脚正踩在武长海受伤的腿上,她那鞋跟又尖又细,不需要多大劲,都够寻常人受的,更别说,现在武长海的腿上打着石膏,压根就不能碰。
她却直接踩了,还踩的一脸平静。
“啊啊……”武长海还在尖叫,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不过片刻后,他就发不出那么高昂的声来了,疼的只剩下呻吟,像是要晕过去。
武长东终于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制止,“你疯了!快把脚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