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魏美姿积极附和。
苏玉儿也赶紧提醒,“哥……”
这时候,有台阶不下,可就是傻子了,而且正好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呀。
苏少雍终究没耿直到底,还算有救,他道了声“如此就献丑了”,然后提笔,在画作的另一侧,略一沉吟,写下一行诗词,刚巧是陆莲馨那首诗词的下两句。
写完后,他看了眼陆莲馨,虽未言语,但陆莲馨却懂其中意,心头不由一动。
顺着别人的诗词往下写,并不算太难,难得是写出对方的心思,如此心意相通,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哇,果然有两下哎。”魏美姿不懂书法,看不出什么好歹来,只是觉得字体力透纸背,莫名就有种高大上的感觉。
楚凰看过去,目露赞叹,不愧是第一才子,岂止是有两下子啊,笔锋浑厚有力,又不显得沉重,二十多年的功底尽在笔端,犹如惊雷,势如破竹,陆莲馨的字写得已经极好,但跟苏少雍的一比,顿时就落了下乘,好在,她是女子,秀丽的字体才不会黯然失色。
苏玉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为大哥骄傲,又为他着急,知道你字写得好,但也适度藏拙一点啊,你是要把人家比的无地自容吗?
她想跟陆莲馨解释一下,把自家大哥说几句好话,只是刚张口,就听陆莲馨道,“多谢苏先生指教,莲馨受益匪浅,这幅字画,我可以收藏留作鞭策的纪念吗?”
苏玉儿抢先道,“当然可以。”
这是她画的,她能做主。
“谢谢!”
“呵呵,谢什么呀,莲馨小姐太客气了,你不嫌弃才好。”
苏少雍没吱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无所谓。
魏美姿道,“我也想收藏一副呢。”
“啊?”苏玉儿为难了,她倒是还画了好几幅,但那是给拂桑的呀,再说,她哥也不会题字了吧?
果然,听了魏美姿的话,苏少雍转身走人了。
苏玉儿尬笑。
魏美姿茫然,“你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愿意送给陆小姐吗?这样我会忍不住多想哎……”
“咳咳……”苏玉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楚凰寻了个借口把她拽走了。
陆莲馨自始至终面色淡然含笑,不见尴尬和窘迫。
苏玉儿一时猜不透人家心里的意思,再看大哥,又低头作画去了,还真是个二愣子啊,你倒是说点什么啊,照这样的发展进度,哪辈子才娶上媳妇儿?
☆、三更 秦四爷是粗人?
湖边的屋子里,秦烨亲自伺候陆拂桑换衣服,那画面还能纯洁的了?一番不可描述的情节后,俩人又一起冲了澡,这才算是消停了。
从浴室出来后,秦烨体贴的帮她吹着头发,看着镜子里不施粉黛的俏脸,声音温柔的简直能让人犯罪,“媳妇儿还是这样最好看,干干净净、粉粉嫩嫩的,眼里像含着一汪春水。”
陆拂桑调侃道,“秦四爷,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夸人的词还是小学生的水准,有损您老人家的威严啊。”
秦烨失笑,“那不然呢?不如媳妇儿教教爷,也让爷下次装回文化人。”
陆拂桑作势想了想,“你可以夸姐眸若春水、天生丽质,或者清丽脱俗、肤如凝脂……”
秦烨煞有介事的点头,“嗯,爷记住了,下次一起洗澡的时候,爷一定好好夸夸媳妇儿是如何清丽脱俗、肤如凝脂的,除此外,还有什么娇喘如兰、柔媚入骨、意乱情迷、颠倒众生……”
陆拂桑红着脸听不下去了,“闭嘴!”
跟他贫嘴,自己就没占到便宜过,偏她就不长记性。
秦烨愉悦的低笑起来,“媳妇儿,跟爷玩儿,你脸皮还是嫩了点。”说着,爱怜的捏捏她细腻如瓷的脸,无耻的道,“爷滋润的越来越好了。”
陆拂桑无语的闭上眼,干脆不理他,如此一来,倒是感官更敏锐了,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从她的头发里穿过,唯恐扯到她,动作轻柔的不行,风的温度和力度也掌控的刚刚好,不猛烈、不燥热,暖暖的、轻轻的,如春风拂面,舒服的让她想睡觉。
等他帮她吹好,她也昏昏然想睡过去了。
“媳妇儿,等会儿吃了饭再睡。”秦烨好笑的揉搓着她的头发,稀罕的又喟叹一声,“越来越像只小懒猪了,可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陆拂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秦烨,我也觉得自己快变成猪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简直堕落的一塌糊涂,脑子更是成了浆糊,整天什么都懒得想……”
秦烨把她搂进怀里,亲着她的额头,喃喃道,“这就对了,有爷在,你的脑子可以只当个摆设,不管什么事,都有爷去解决,你就在家里安心的当一只快乐的猪。”
“滚犊子。”陆拂桑软软的骂了声,而后叹道,“秦四爷,换成几年前,这话很动人,可现在堪称是最祸害女人的毒鸡汤了,男人的那句‘我养你’知道泯灭了多少女人的雄心抱负吗?知道把多少女人培养成再也飞不出笼子的金丝雀吗?最可恨的是,男人许诺言时很惊天动地,之后却大多不能贯彻始终,当他不愿意再养这个女人时,女人已经没了生存的本事,到时候她会是什么可悲的下场?”
闻言,秦烨挑眉,“媳妇儿说的很有道理,但没男人愿意养的女人不是更可悲?有男人肯为自己挡风遮雨,这是幸福的女人,没有男人为自己披荆斩棘,这是坚强的女人,女人是坚强的还是幸福的,其实重点不在男人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其实爷觉得吧,真正强大的女人应该是这样的,男人惯着你时,你就是公主,男人不愿意宠你了,转身就是女王。”
陆拂桑听了这番话,困意都没了,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发亮,“没想到秦四爷这种不读书的粗人还能说出这么精辟又有内涵的话呢?”
秦烨气笑,刮了下她的鼻子,“爷是粗人?是,爷是挺粗的,让媳妇儿都疼的死去活来了……”
“秦烨!”说着说着就歪楼,陆拂桑羞恼的戳戳他胸口,“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秦烨哼笑,“是媳妇儿先对爷人身攻击的,爷只是实话实说,把自己粗的地方展示出来而已。”
陆拂桑好气又好笑,“你够啦,好,好,我收回那句话,你不粗行了吧?”
这回答,秦烨更不满意了,“不粗吗?那媳妇儿为什么不能一手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