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2 / 2)

“那你怎么没抓他?就冲他犯的那些事,就是在r国,咱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动手。”郁焦远蹙眉道。

郁墨染翻了个白眼,“您当他傻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会轻易的交代出去?而且,他在天堂岛玩那招金蝉脱壳时,就已经给自己铺好了后路,即便他现在站在您面前,您也没法抓他。”

“为什么?”李自达不解。

郁墨染冷笑,“他肯定不止会换个身份,还会给自己换一张脸,届时,跟宁负天没有半点关系,咱们怎么抓?也或者说,等他出现时,那个身份才是真正的他,而宁负天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

李自达变了脸色,一时无言。

江北峰若有所思,“你真的能肯定这个宁负天就是宁哲的儿子吗?可有确凿的证据?”

郁墨染摊手,“没有,当初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没能拿到两人的毛发做个检测,现在想弄也晚了,桑天关于宁负天的一切都清除干净了,等他用另一个身份出现时,再做也没什么意义。”

一直沉默的秦烨忽然开口,“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只要他肯出现。”

“他费心折腾了这么多出戏,肯定不会甘心躲一辈子的,那活着有什么意思?”郁墨染哼笑,“他一定会回来的,冲着拂桑,他也会。”

闻言,秦烨虎目一沉,森然道,“他敢!”

郁墨染懒懒道,“他有什么不敢的?你且等着吧。”

郁焦远剜他一眼,“你少说风凉话,眼下办正事要紧,就算宁负天是宁哲的儿子,就算他换了张脸,可他怎么回来?沈家能接受?”

郁墨染嘲弄一笑,“还记得当初沈家被偷的事吗?”

李自达惊异的问,“难道是他干的?”

“嗯,他不偷金银珠宝,也不窃取国家机密,只拿走了一些文件,当时,汉水院里的人都知道沈家遭窃,却谁也不知道究竟丢了什么,沈老爷子更是死活不松口,因为这事,他留下心病,整天提心吊胆,到现在还住在医院里,身边离不了人伺候。”顿了顿,郁墨染看着几人,凉凉的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能把他吓成这样,肯定是能置他家与死地的东西。”

“是什么?”几人隐约都猜到了些什么,却有些不敢置信。

郁墨染没什么情绪的道,“跟白叔叔飞机失事有关。”

郁焦远和江北峰心口俱是一震。

李自达直接惊得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郁墨染淡定的道,“因为宁负天曾给过我一点证据,当初出事后,沈家不遗余力的查,我也出面查过,也是巧了,那会儿通过拂桑知道了他,他为拂桑出头,夜探过武家,那身手,普天下能做到的没几个,我便试探了一番,他或许是做贼心虚,也或许是拿定我不会吐露出去,所以把偷来的证据给我看了些。”

“你居然连我都瞒着?”郁焦远瞪眼,“老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跟您说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您早早的跟着烦心而已。”

“滚犊子,别摆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儿,老子还不了解你?这事,阿烨知道吧?”

秦烨点了下头。

见状,郁焦远胸口起伏的更厉害了。

江北峰倒是想得开,安慰道,“行了,跟他俩置什么气吆?我不是也被蒙在鼓里?咱们老了,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咱管那么多干什么?”

郁焦远不甘的哼了声,脸色还是不好看。

李自达从震惊中回神,问道,“那么,白赫轩当年飞机失事,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动手脚的还是沈家了?”

郁墨染点了下头,“当初你们就都没怀疑过?”

李自达苦笑起来,“怎么能没怀疑过?当初,汉水院有实力竞争的就那么几个人,魏大臻有心无力,云亭有力无心,就剩下宁哲和白赫轩,宁哲有沈家支持,而白赫轩背后有白家,还有郁叔也是支持,若没有飞机失事,现在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可就是白赫轩了,但怀疑归怀疑,事后,我们都费心查过,没有人为动手的痕迹。”

郁焦远沉声道,“没错,我和老白都让人查过,就是一桩意外。”

郁墨染嗤笑,“这不就跟现在陆明泽的车祸一样?没有丝毫破绽,可偏偏我们谁也没法只当是一场意外,他这是继承了沈老爷子的衣钵啊。”

话说到这里,郁焦远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宁哲会用这件事要挟沈家妥协、给宁负天一个新的身份、好正大光明的回来,是吗?”

郁墨染挑挑眉,“我是这么猜的,至于是不是,就得等宁负天出现了再去验证了。”

郁焦远沉思起来。

李自达还有一点不解,“就算宁哲要挟沈家接受了宁负天,那又如何呢?难不成沈家还能放弃邱震转身支持宁负天?那也太不现实了吧?宁负天是宁哲的儿子,宁洛丹难道就不是亲生的了?一个养在外面,一个在膝下,谁亲谁疏还不一定吧?”

秦烨一阵见血,“宁洛丹再亲,邱震再孝顺,俩人生的孩子也是邱家的种,变不成他宁家的,他自然要为宁家打算,所以,扶持宁负天他会不遗余力。”

事实上,他也一直在为其谋划!

------题外话------

还有两更,在晚上哈

☆、四更 把孩子送回他们房间吧

秦烨回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过三楼的主卧里还亮着灯,只是看着便心头温暖,他放轻了步子,穿过外间的客厅,果然,看到令他感动的一幕。

他爱的女人半躺在床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旁边的婴儿床里,姐弟俩睡得香甜,眉眼温柔、岁月静好,这一刻,他恨不得就此白头。

“回来了?”陆拂桑抬眼看过来,唇畔含笑。

秦烨快步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怎么没睡?”

“等你啊。”陆拂桑勾着他的脖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习惯了跟你一起睡,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闻言,秦烨的心头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以吻封缄,亲的缠绵悱恻,陆拂桑也热情的回应着,直到俩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