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他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他想找小师叔聊聊,拿出手机犹豫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日常工作之外,他其实和师叔没什么话题。师叔看的书他看不懂,他喜欢的游戏师叔也不玩。
总不能问他吃了没吧?
严柯自嘲地笑笑,结果还是给xxl发去信息。
“明天去香港,有东西要我带么?”
xxl很快回复道:“你发给这个小号,我还以为你要约飞炮。”
严柯翻开通讯录,又给“医务科张行端”发去信息。
“张老师,香港代购需要吗^_^”
“张行端”没回他,xxl回道:“宝贝,别玩啦。你一个人去?”
严柯:“嗯。同学婚礼。”
xxl:要我陪吗?
严柯:作为家属?
xxl:可以,就当出柜演习?
严柯:还出柜,你不是双吗?
xxl:但我爱的是你呀宝贝。
严柯:可是我不爱你啊。
xxl: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等你回来,我要把你c得py都合不拢。
严柯:你有那本事?
xxl:下次把你哭着求饶的样子录下来,你就不会这么健忘了。
严柯忽然没了聊骚的兴趣,于是发了个“好好好,你jb大说什么都好”的表情包,然后跟他道晚安。
隔天早上八点的飞机,误点了两个小时还没来。严柯在vip休息室里玩手机,隔壁沙发坐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严柯注意到他纹了个大花臂,肌肉饱满,kua部凸隆,雄激素简直冲破天际。
严柯不喜欢大肌霸,他那小身板儿是真受不住。py c烂算轻的,腰椎都分分钟断掉。因此他连招呼都没跟人家打,戴上眼罩就开始睡觉。反正空姐知道他坐哪班飞机,到时候会叫醒他。
他做了个梦,梦见六年级的自己抱着小提琴,父亲在看他的十级证书。
“作为兴趣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父亲说,“你将来不干这行。把琴收起来吧,以后不用练了。”
他最后一次给琴弓上松香,然后关上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