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励听见声音, 快步下了楼,满面愁容。
“他在楼上吗?”凌鹿甚至忘了跟严主任打招呼,三步化作两步跑上楼梯。
3楼卧室房门紧闭, 严母正焦灼地踱步。她看见凌鹿奔来, 立刻急切地问:“你就是贝贝的男朋友吗?”
凌鹿一愣, 心虚地回避了问题, 只是迅速道:“他怎么了?”
严母简单交代了事情经过, 凌鹿立刻明白他是发病了。但怎么会这么严重?他有按时吃药吗?
此时严父也跟上来, 表情凝重。他本来人就高大,此时强压着情绪,有种令人害怕的气势。
“他不许我们叫余程过来。”严父盯着凌鹿, “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是余程!他干什么了把严柯刺激成这样?!
凌鹿被严父逼问着,只好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严父暴怒,“你们不是天天都厮混在一起吗?”
厮混?凌鹿被他吼得耳朵疼,本能地瑟缩一下。严母连忙制止:“老头子你声音轻点!贝贝在里面听得见!”
凌鹿也解释道:“您误会了!我和严老师还……”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他进去多久了?房间里有什么危险物品吗?”
严母和严父对视一眼, 都摇摇头。凌鹿以为是没有,心里一安,没想到二老却答道:“不知道。”
怎么回事?!凌鹿不禁露出质疑的眼神。严母羞愧道:“家里都是保姆打扫的,我们很少进他房间。保姆今天也休息了……”
凌鹿咬咬牙,尝试着转了下门把手。严母颤声道:“没用的,他反锁了,我们已经求了他半个小时他都不肯开门。”
“半个小时?!”凌鹿如遭冷水泼面,连忙把耳朵贴到门上,但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他急得冷汗直冒,努力逼迫自己保持冷静,然后问道,“叫救护车了吗?”
“还没有。”严父眉头紧皱,“我打120的时候他冲上来把我手机砸了,他又不许我们找余程。我想起来他跟我提过你……”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严母又落下泪来。她抓住凌鹿的手臂哀求道:“你救救贝贝,他到底怎么了,啊?你快帮我们劝劝他让他开门,让我们看看他……”
凌鹿心慌意乱,又于心不忍,匆忙安慰了她两句,然后朝门里呼唤:“严老师——听得见吗我是凌鹿!”
他紧贴着房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严老师……”凌鹿犹豫着,小心翼翼地说道,“余程不在这里,他还不知道你的事!你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去?就我一个人!”
还是没有声音。
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凌鹿喉头一梗,心脏几乎撞碎胸腔。
“有窗户吗?”他慌乱地问,“他房间的窗可以……跳下去吗?”
严父这才醒悟过来,边朝楼下跑便喊:“我去外面看着他!”
严母急得跺脚:“他房间有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