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想摇醒小鹿,一转身,却愣住了。
阳光已经爬到了小鹿脸上,把他的脸颊照得白里透红,几近透明。他沉沉地睡着,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婴儿。漂亮的脸蛋在阳光照耀下竟有种圣洁意味,美得令人恍惚。
好可爱。
像天使一样。
严柯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额头。突然又想起昨天的乌龙,忍不住想笑。
小鹿还没醒。
是没醒还是装睡?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严柯吻了吻他的嘴唇,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往下,亲吻他的下颌,颈项,锁骨……
凌鹿被他吻得酥麻发痒,终于忍不住,笑着睁开眼:“严老师,你干嘛呀?”
严柯听不见,只顾着吻他。
“嗯……严老师……”凌鹿眼神迷离起来,痴痴地唤他。
严柯伸手一摸下面,抬头笑道:“你醒啦?”
凌鹿无奈地看着他,羞涩地蹭着他的脸颊:“你好坏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严柯笑着,与他耳鬓厮磨。
凌鹿满眼柔情:“我爱你。”
“听不到听不到。”
凌鹿笑了,大声喊道:“我爱你!”
严柯以指尖抚过他的唇,微笑道:“我也爱你。”
然后轻轻蹭他,跟那个早起的器官打招呼。
凌鹿难耐地叹息:
“严老师,你太坏了。”
严柯当然听不到。
……
几天后,严柯的离职手续终于办成。他在呼吸科还有些私人用品,必须回一趟病区。
凌鹿陪他上了22楼,帮他一起整理东西。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看见他俩相处得这么融洽,大家都是既欣慰又羡慕。
该来的躲不过。余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严柯要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