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鬼咒 念响 2374 字 18天前

“谁和你是道友?”吴展展双臂一错,黑白手镯已经拿在手中:“区区九宫紫垣,也敢称大阵?我呸!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小孩子都会的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显摆了,你受死吧!”

“姑娘且慢!”钟浩然连退几步,一边寻找退路,一边放烟雾弹:

“姑娘,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是一家人,更何况我们同为道家一脉?只要姑娘放过我,我千万家产,还有许多道家法宝都愿意奉上……”

吴展展不为所动,步步紧逼,一字一顿地道:“妖人,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像你如此恶毒,本姑娘要收了你,然后引西江之水,为你灌肠;烧东壁之床,请你入瓮!”

“杀我也没那么容易,看你身后是谁?!”钟浩然眼见对方不放过自己,虚指吴展展的身后,然后拔腿就跑!

嗖!

吴展展一声冷笑,手中黑手镯抖成铁索,一招老树盘根,向钟浩然腿上卷去。

“哎呀!”钟浩然年老体弱,躲闪不及,被无常索一招卷住,摔倒在地。

但是他也算老江湖了,竟然一个翻滚,一抬手,打出一道纸符!

“飞符?”吴展展冷笑一声,撤回无常索,手腕一抖,啪地一声,将飞来的纸符抽了一个粉碎!

噗……!

随着纸符的粉碎,白色的粉末四散飞溅。

吴展展没有料到纸符后面还有机关,担心粉末有毒,急忙一手掩住口鼻,一手连连挥舞驱散粉末,同时纵身后退。

饶是如此,吴展展的两只眼睛里,还是被溅入了少许粉末,火辣辣地痛。原来纸符后面,藏着一包生石灰粉。

钟浩然得了这个机会,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山下飞奔而去。

“无耻之徒!”吴展展一声娇喝,左手白手镯飞出,呼啸有声,重重地砸在钟浩然的后心!

她是茅山弟子,不是干警,不敢痛下杀手要人性命。如果吴展展是干警身份,那么这一镯子,就会砸在钟浩然后脑勺上,将他立毙当场。

“噗……!”钟浩然被这一手镯砸的口喷鲜血眼冒金星,他也不敢回头,憋着一口气,连滚带爬朝山下跑去,落荒而逃。

手镯砸中钟浩然后心之后,竟然反弹而回。吴展展一挥手中无常索,半空中卷住了白手镯,带回身前。再看钟浩然,已经在暮色里越跑越远。

“妖人别跑!”吴展展再度发力,奋起追击:“今天休想姑奶奶放过你,上天追到凌霄殿,入地追到鬼门关!”

但是吴展展刚刚动步,却听到杜思雨正在发出微弱的呼救声:“救我,救救我……”

那虚弱的声音,在无人的山顶上,听起来格外令人心痛。

救人要紧。吴展展气愤愤地收了无常索,依旧变成手镯戴在手腕上,来到了杜思雨的面前。

“你别怕啊,我来救你,我这就来救你。”吴展展一边安慰着杜思雨,一边蹲下身,先解了她两耳上的细铁丝。

“谢谢……”杜思雨的神智似乎就要昏迷,眼皮都睁不动,道:“我、我喘不过气。”

吴展展知道,她这是长时间埋在土里,胸口受压迫,呼吸不畅所致。一扭头,发现身边有把铁锹,吴展展大喜,道:“坚强一点,你坚强一点,我把你挖出来!”

从外围开始,吴展展小心翼翼地挖土,生怕碰破了杜思雨的皮肤。几铁锹过后,吴展展再次蹲下身,丢开铁锹,用手把杜思雨胸前的碎土往外划拉。

但是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风声一动,同时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传来:“大胆妖人,我杀了你!”

吴展展大吃一惊,以为刚才的光头老者还有同伙。听身后风声飒飒,她知道来者不善,急忙一个前扑!

“杀……!”身后吼叫声不绝,气势惊人。

吴展展刚刚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还没看清偷袭自己的人长啥样,就见到两道黑色的光芒,奔着自己的咽喉和眉心射来。

暗器?吴展展心中惊慌,再次腾空后翻,堪堪地躲了过去。

“杀!”

没等吴展展站稳脚步,偷袭者又是一声大吼,欺身而上,连环飞腿踢来,势挟风雷,迅疾刚猛。

身后就是悬崖,吴展展退无可退。偷袭者出手太快,情同癫狂,也让吴展展没有时间抖开无常索!

“要死一起死!”吴展展情知再无余地,一声悲怆的大喊,左手手腕上的手镯对准来人大腿砸下,同时背向悬崖纵身跳起!

第149章 天妒红颜

身在半空,吴展展的右手已经抖开了无常索,挥动手臂卷了过来,正好缠住了偷袭者的右臂。

偷袭者也吃了一惊,似乎意识到对方要把自己拖下悬崖,他反映超快,举起胳膊,顺势转身旋了两旋,想解脱铁索的束缚。

嗤啦——!

一声脆响过后,偷袭者右臂上的衣服连同血肉,被无常索带下了一大块,血如泉涌。

“啊……!”

而吴展展也像秤砣坠水一样,一声惨叫过后,身形向悬崖下急坠,消失在茫茫的暮色中……

偷袭者连续旋了几旋,堪堪在悬崖边停住了脚步。他愣了一愣,突然探头看向悬崖,喃喃地道:“女人?无常索……?糟糕,难道她是二苗哥的师妹……吴展展?”

不用说,来人就是兵王李伟年了。

他冲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正对着坑里的杜思雨做着什么,不由得怒发冲冠,上来就打。先是扑身飞撞,然后又是两支柳叶镖,接着飞腿连踢……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硬生生地把吴展展逼下了悬崖。

现在李伟年知道闯下大祸,要死的心都有了,顾不上包扎自己的伤口,站在崖边痴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