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顺命君激动是难免的。
喝了水,暂时压下了咳嗽,顺命君继续道,“自古就有降军不杀的道理,杀降不详,可杨错出尔反尔,赵氏宫殿血漫三尺。”
顺命君抬眼,他眼型偏狭长,不笑的时候,其实颇有些阴郁。
“如此出尔反尔,手段狠辣的人,你府上的舞姬砸了他满头血,你真信他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长阳君咽了咽口水,顿时慌乱起来。
美人虽好,可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顺命君说,我怎么办?”
苍白唇角带笑,顺命君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杀了那舞姬,把尸体送到他府上去,向杨错表现你认错的诚意。”
长阳君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一个舞姬而已,命不算命的。
说罢,长阳君立刻吩咐下人去执行。
唉,可惜了如此美人。他收罗这么多舞姬容易吗!
如此美人,勒死好了,留个全尸。
顺命君端起一盏酒,将唇角冰冷笑意隐在酒杯之下——
阿乐,别怪我心狠,你事情办砸了,就该有丧命的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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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乐懊恼了好一阵子。
但她生性乐观,很快就从懊恼的情绪里恢复过来——没关系,这次杀不了那狗贼,只要她活着,以后一定有机会!
夜风从柴门缝里吹进来,虽然时至暮春,但夜里的风还是带着凉意。更何况这柴房阴冷无比,赵常乐又穿得极少,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她听到柴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赵常乐悚然一惊。
她现在差不多是个惊弓之鸟了,上一次从柴房里被带出去,她被杨错弄的手腕脱臼;
这一次呢,谁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她!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地推开,走进来一个仆役。
他手里拿着一根麻绳,奉命来勒死阿乐。
赵常乐警惕地瞪着那仆役,“你来干什么?”
那仆役抖了抖手里麻绳,“阿乐,你得罪了上大夫,知道自己的下场。”
赵常乐倒吸一口气,“杨错要杀我?!可他不是放过我了吗?”
那仆役闻言愣了愣。
阿乐如今胆子倒大了。从前顶胆小的,如今竟然敢直呼上大夫名字。
仆役解释,“上大夫早都走了,日理万机,没功夫理你。这是主君的吩咐。”
赵常乐了然。
杨错不追究,长阳君却还不放过她。原因想来也简单,不过是怕杨错以后时不时想起这件事,心里不舒坦,给他小鞋穿。
这个大胖子,真是胆子小。
赵常乐拧眉快速思索,她怎么样才能劝说长阳君放她一马?
赵常乐思索时候,那仆役就盯着她瞧。
啧啧,瞧瞧这身段,这脸……
那仆役忽然转身,把柴房门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令赵常乐陡然警醒,“等一下,我想见主君!”
杨错已经放过她,她若是死在长阳君手上,她重生的也太憋屈了。
那仆役才懒得理赵常乐的要求,他直直朝着她走过来,眼睛只往她身上裸露的地方看去,纤细的腰,修长的腿。
真是天生尤物。
既然阿乐注定要死,那死之前可得叫他快活快活。
那仆役双眼淫-邪,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赵常乐看出这奴仆不对劲,她拔腿就跑,可柴房太小,她才跑了一两步,那奴仆就追了上来,在门口将她扑倒。
他将她按在地上,恶臭的气息扑在赵常乐脸上。
“阿乐,好好伺候我,伺候的好了,一会我让你痛痛快快的上路。”
说着就朝赵常乐亲过来。
赵常乐几欲作呕,偏过头去避过了那仆役的亲吻,“你给我滚!”
那仆役见赵常乐不配合,登时就怒了,一巴掌扇在赵常乐脸上,而后抓起赵常乐的头发,狠狠将她的脑袋撞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