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忱没想到这小包子竟敢跟自己说关你什么事,这还了得,他怒目而视,“你,你有种再说一遍。”说话间又向着祁钺道,“哥,你看这个小东西!”
宋澄淡定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向着祁忱问道,“你今日怎么不叫祁钺的名字了?昨日还叫名字的。”
宋澄话音刚落,祁钺便指着宋澄急急道,“你,你住在徐夫子家!”
祁忱满脸通红嗫喏半晌耿着脖子道,“怎么了,他本来就是我哥,堂哥!亲的!”祁忱在内心发誓,他和祁钺还是相差了两个月的,不是因为祁钺昨天揍他才叫他哥的,他这个叫,心悦诚服,对,就是这个词!想到此处,他更自信了,耿着脖子就看向宋澄。
宋澄嘴角抽搐着上下打量祁忱,敷衍着点点头道,“嗯,嗯,你说的对。”
祁忱认为这个小包子还是认为自己说的有道理的,登时拍了拍宋澄的肩膀,嘱咐了一句他认为是至理的话,“多听我哥的话,少吃些没必要的亏。”
宋澄暗暗翻了个白眼,将祁忱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拨了下来,他淡淡道,“夫子来了。”
祁家堂兄弟两人,听见此话同时向着门口看去,果然见徐夫子已经站在门口了,祁忱面色一变,迅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祁钺看了一眼宋澄,宋澄低头翻开他的书,默然无视了祁钺。
窗外的竹影透了进来,印在两个人身上,连着桌椅上的影子构成了一副完整的竹影图。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夫子合上书,目光向学堂里扫视了一个圈,他向着祁钺道,“钺,你来说。”
祁钺磨磨蹭蹭站起来,看着徐夫子道,“夫子,今日说的太多了,你提问,我回答怎么样?”
徐夫子略一思索道,“澄,你来问。”
宋澄闻言忙站了起来,他向着徐夫子一揖,又转身向着祁钺一揖,祁钺明显看见这个小包子眉角的笑容,他眉梢一跳,总觉得要出事。
宋澄记得祁钺的那句“老大讲义气了,大家都会跟着他干”,他想听听祁钺是怎么评价孔子这些学生,便挑了公冶长第五问祁钺。
“子曰公冶长何?”
祁钺道,“虽然坐过牢,但是没犯错,可以做女婿,把女儿嫁给他。”
宋澄问,“为何坐牢?”
祁钺吸了下鼻子道,“他会说鸟话!”
宋澄强忍着笑意又问道,“子谓南容何?”
“是个聪明人,到哪里都不会饿死,可以给自己的哥哥做女婿。”祁钺道。
宋澄补充道,“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又问道,“子贱如何?”
祁钺道,“是个君子。”
“子贡如何?”
“是个东西!”
“雍也如何?”
“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