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沉默了一下,缓缓道,
“查一下司敬堂去了哪里,通知许云婧。”
“那今天下午的会······”
“推了。”
陈立默然,十几亿的生意竟然比不上老婆,文总,您这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痤。
许云婧此刻正在司家和司敬堂的母亲司连珍在一起挑选婚纱,虽然司敬堂没有来,但是司连珍的出现已经让她对这段婚事有了绝对的信心。
“小婧啊,我觉得这件不错,典雅大方,穿上去一定很有气质。沮”
许云婧看了一眼,司连珍的眼光的确不错,这件婚纱但从上面的配饰就知道价值不菲,像司连珍这种上流贵妇能一眼相中的也绝对都是名家之手,她微笑着点点头,
“是挺好看的。”
“你穿上试试,我替敬堂参谋参谋。”
许云婧低声道,
“阿姨,还是等敬堂来了我们一起试吧,万一我们的衣服不搭,不是还得重选吗。”
司连珍笑了笑,道,
“小婧,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么多年,在敬堂身边,辛苦你了。”
“伯母,您这话言重了,我是因为喜欢敬堂,所以,什么都愿意做,什么委屈都愿意撑着。”
司连珍点了点头,拍拍她膝盖上的手背道,
“你放心吧,敬堂这一次一定会和你结婚,不管他婚前怎么闹,婚后我决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公司里那些女人,我已经找理由调走了,之后,能不能管住他的心,就看你自己了。”
许云婧垂着眸子,暗中琢磨着司连珍这番话。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说了声抱歉,就拿着手机站到一边接听。
“小姐,司总跟一个女人在帝豪居的二楼用餐。”
许云婧心里一紧,低声道,
“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盛远新晋的一个女演员。”
“啪——”
许云婧迅速挂了电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对司连珍道,
“伯母,敬堂约我出去,我现在不能在这儿陪您了。”
司连珍站起身笑了笑,道,
“我也约了张太太去逛街,也快到时间了。”
“这样啊,那我先送您过去吧。”
“不用,”
司连珍挥挥手,道,
“一会儿我让司机送我去,你有事,你先走吧,别让敬堂等急了。”
许云婧感激一笑,道,
“那我先去了伯母,您路上小心。”
司连珍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脸上的笑才逐渐消失,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等到接通后,才缓缓道,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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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被拍到,秦月一路上都不敢怎么大声挣扎,也因此,司敬堂轻而易举的就把人带进了帝豪居,好在这里出入的都是名流贵胄,安全工作做得很到位,一路上没遇到偷。拍的狗仔。
“吃点什么?”
司敬堂将菜单放在她面前,一副绅士的贵公子做派。
秦月皱了皱眉,帝豪居是国菜馆,中国菜,但凡你能叫出名的,这里都能做得出来,所谓上流社会,吃的不是这里的美味,而是这里的招牌。
秦月虽然生在富贵之家,却最不喜欢来这种所谓的高档会所,她宁愿跟朋友去吃大排档,热热闹闹,也比来这里假意寒暄着强。
没了爱情,司敬堂对她来说,就像是让她多了几分厌恶的陌生人,谁会愿意跟陌生人在这里做戏?所以,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随便。”
司敬堂手指一顿,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对旁边服务生道,
“凉菜就拌海蜇,和小葱豆腐,热菜么,剁椒鱼头,龙井虾仁,钱江肉丝,清炖蟹粉。”
司敬堂点完将菜谱递给服务员道,
“再给我开一瓶拉菲。”
“你有病啊!”
秦月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谁吃这种菜配红酒,你有钱没地儿使吧,还有,你不是对螃蟹过敏吗,点什么蟹粉啊。”
司敬堂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他紧了紧拳头,许久才道,
“我对螃蟹不过敏。”
秦月一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以为司敬堂察觉了什么,赶紧别开眼道,
“谁说你过敏了!”
同时心里也在疑惑,司敬堂对螃蟹过敏,为什么她印象里都没有看见过,或者听到过他对这个过敏,但是脑海中条件反射,就有这个意识呢。
而司敬堂,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恨透
tang了这种被当成别人的感觉,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三年,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连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分不清,即使现在,她记住的也一样是那个人的喜好,他不想承认,这一刻,他心里发了疯的嫉妒。
秦月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身上压抑的气氛,聪明的没有说话。
很快,菜就上来了,秦月虽然饿了一上午,但是在司敬堂面前,她无论如何也提不起什么食欲,司敬堂却好似没有发觉出她的情绪,还夹菜到她碗里,一脸和气道,
“尝尝这个,你——”
他本想说,你以前最喜欢的,转念一想,又改为,
“你会喜欢的。”
秦月没有动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司敬堂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缓缓道,
“不喜欢?”
秦月沉默了一下,才道,
“司敬堂,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说之前我得罪过你,后来你不是也报复过来了,我只不过侥幸逃脱了,你心里就不平衡了是吗,你有什么话,我们公开好好谈谈,别一天到晚背地里耍阴招,我斗不过你,也不想跟你斗,我们和和气气做陌生人不好吗。”
我都已经放下对你的仇恨,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过我,秦月从来没有后悔爱过司敬堂,但是现在,她突然后悔了,因为她到现在,竟然不了解,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什么样的。
正如现在,司敬堂一脸阴鸷的抓住她的胳膊,话语从齿缝中蹦出来,
“陌生人?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是陌生人!”
当那场婚姻,将我们绑到一起时,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纠缠不清!
“不好意思,在我心里,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秦月嘲讽一笑,就想甩开他。
“那你跟文琰是什么,你跟他就很熟?”
司敬堂眼神有些吓人,秦月甩不开他,就硬着语气道,
“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觉得我被他潜了吗,我就是被他潜了,我乐意怎么了!谁不想出名,这种手段司总不是见了多了吗!”
司敬堂双目猩红,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真有气疯他的本事!盛怒之下,也口不择言!
“他爱的又不是你,你最多就是给他暖床的!”
“呵呵,”
秦月冷笑两声,
“司总跟我说爱,未免也太好笑了,那些跟你上、床的女人,你貌似也不爱吧,不是照样做了。”
司敬堂没想到以前在他身后唯唯诺诺的女人,现在说起话来竟然这么刁钻可恨,他卡住她的下巴道,
“我是男人,逢场作戏的需要,你不一样,你是女人,这辈子只能忠于你的丈夫。”
这恐怕就是这些年司敬堂心中所想吧,一边为了利益维系着他们的婚姻,另一边却还跟形形色色的女人保持着肉、体上的关系,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一个不懂爱,糟践别人真情的人,有哪里值得她爱。
秦月用尽力气推开她,一字一句道,
“司敬堂,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注定一辈子得不到真爱!”
秦月话音刚落,一杯冰凉的液体就迎面泼来,接触到肌肤,激起一层层细碎的疙瘩,橙黄的液体在雪白的裙子上晕开,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看起来好不狼狈。
接着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