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我才不要打,被他笑死!(8000+)(1 / 2)

“文琰,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我相信,他是爱你的,而且,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我其实在加州的时候,见过他,他跟神父是那种很要好的关系,我现在觉得神父这么照顾我,有一半是出于他的原因,他或许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如果他不在意你,怎么会那么照顾我,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僳”

文琰抿着唇不说话,但是秦月知道,他心里一惊开始有些动摇了,她笑了笑鼓励道,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们好好谈谈,我觉得伯父,哦,是爸,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突然笑了,在她眼里,恐怕就没有坏人!话虽如此,他还是点点头道,

“我尽量。”

秦月笑了笑,男人这样的回答已经让她很满意了,毕竟他们这么多年的误会,要是一下子全都解开来了,也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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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琰从秦月的病房出来之后,在走廊上呆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然后才缓缓的往赵子琪的病房走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隔着玻璃还能看见文皓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文皓像是一个在做坏事的孩子,应到声音立刻松开赵子琪的手,站起身,看见来人是文琰后,低声道,

“你来了。”

文琰点了点头,走过去看了看赵子琪,后者依旧静静地躺着克。

文皓低声道,

“还没有醒呢。”

文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文皓悄悄的打量着他,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样会在他怀里撒娇,稚嫩的叫他爸爸的孩子了,他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都透着强者的气质,他长大了,不需要他了,或许从未需要过吧。

“阿琰,我想跟谈一谈。”

文皓这么说道,文琰顿了顿,点了点头,低声道,

“出来吧。”

说着自己率先出去了,文皓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跟着出去了,这时病床上的恶人才徐徐睁开眼,看着相继出去的两个人,眼中露出些许担忧。

这个点,走廊上的人不太多,文琰静静地走着,一直到了天台才停下步子,然后淡淡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

文皓紧了紧拳头,低声道,

“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文琰听到他这么问,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你说呢?”

文皓心里不太好受,低声道,

“对不起。”

文琰没说话,如果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那么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不能挽回的痛苦了。

“这么多年,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成为一个好丈夫,对你你们母子,我心里特别愧疚。”

文琰紧了紧拳头,缓缓道,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文皓深吸一口气道,

“我会呆在这里,直到你母亲的手术成功,之后,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们母子的生活。”

文琰冷笑一声,似乎是听见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他淡淡道,

“既然决定还是要离开,你现在为什么又站在这里,是同情吗,我们母子不需要,更何况,你也没有做错,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文皓心里揪的生疼,他颤声道,

“阿琰,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是吗?”

文琰低声笑,这笑声里尽是苦涩,她转过头,双眼猩红的看着文皓,讽刺道,

“唯一的孩子,呵呵,我一直以为我是,可是我不是,从来都不是!你唯一的孩子已经在十五年前胎死腹中了!”

文皓浑身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文琰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不怪你,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母亲吗,你哪怕当时肯给她一点点的信任,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文皓眼眶也有些发红,他低声道,

“文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母亲她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依靠,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在感情面前,我没有一点信心,因为你母亲她不爱我!”

“那你就不相信你们是多年的感情?”

文琰低声吼道!

“你连我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那不一样,”

文皓轻声道,

“你是她的生命······”

文琰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评价过他在赵子琪心目中的地位,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许久之后,才

tang道,

“我母亲对你,并不是没有感情,比起我,你在他心中地位更重,我在她眼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者说,是个累赘吧,你说的生命,或许,曾经是吧。”

文皓还在思索文琰这句话的意思,文琰已经推开门离开了天台。

多余的人,多么的可笑。

文琰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老爷,还是听医生的吧,在医院好好休养一下。”

“我说了不会呆在医院!”

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喝一声,声音止不住的怒气,

“在你心里,我不是老到没用了,需要再医院里等死!”

“不是,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那人冷哼一声,

“我还不到六十岁,我的事还没有做完,我怎么可能呆在这里等死!”

刚刚说话的人低着头,静静地推着轮椅,很久没有说话。

文琰挑了挑唇角,不服老,真是个顽固的人呢。

榆次同时,那个人也瞧见了文琰,脸色倏地就冷了下来,然后冷冷道,

“停下。”

身后的人立马停了下来,文琰没什么表情,缓缓地走了过去,淡淡道,

“秦总,好久不见。”

秦振中冷着脸,道,

“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暗中跟踪他。

文琰几乎能够猜到他的心思,他嗤笑一声,缓缓道,

“文总,别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现在你身上还有值得我拿走的东西吗?”

秦振中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他冷着声音道,

“文琰,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当初我带走秦月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你是自己放弃了她,你现在这样是要为她报仇吗,别忘了,当初差点害死她孩子的可是你!”

文琰眼神很冷,嘴角却还噙着笑,缓缓道,

“你记得倒是清楚!”

“当然清楚,我这辈子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狠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去手!”

文琰勾起唇角,淡淡道,

“那我多谢夸奖了,因为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秦振中皱眉,许久才道,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让你不惜布下那么大的局来整垮文家?你让我死个明白!”

文琰却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着他,淡淡道,

“不要把自己标榜的多么高尚,你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就算我当初没有跟秦月在一起,你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养的旗子吗?”

秦振中眯了眯眸子,冷声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文琰冷冷地看着他,

“秦振中,你冷血,自私!你这辈子,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秦振中被他气得脸色通红,紧紧地捂着胸口,文琰却露出一丝可怕的笑,然后凑过去,低声在他耳边道,

“在你当初为了家业抛弃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注定要孤独一生!”

说完也不看秦振中惨白的脸色,擦肩而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月在拐角处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声喘着气,眼眶发红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男人,无声道,文琰,你对我说了谎,你说你跟秦家破产没有关系,你说我们很恩爱,可谁能告诉我,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文琰轻轻推来秦月的病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刚要转身出去,就看见从外面进来的秦月,忙迎过去,道,

“你去哪儿了?怎么又乱跑。”

秦月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道,

“有点渴,没水了,我就去下面倒了杯水。”

文琰看了看她手上的杯子,似乎是相信了,接过杯子,将她拉进怀里,道,

“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别自己动手,你现在怀着孩子呢。”

秦月看了他一眼,道,

“只是怀了孩子,又不是瘫痪了,至于这样吗?”

男人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

“万一你一不小心摔倒怎么办,我可不想再一次,”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缓缓道,

“我可不想第一胎就能出现意外,医生说第一胎要是没有保养好,对以后伤害会很大。”

秦月低声道,

“真的吗?”

男人很郑重的点点头,

“我特意去问了医生。”

“那好吧,我以后多注意一点。”

秦月说着,抬起手,道,

“来,抱我上、床。”

男人眼角微微抽了抽,低声道,

“你怎么走回来的?”

秦月一脸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孕妇一定要小心谨慎,我怕摔着,赶紧,抱我上去。”

男人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杯子,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秦月看着男人俊逸的侧脸,心中一片波涛汹涌,然后轻轻将头埋在他怀里,低声道,

“阿琰,你真的喜欢小孩子吗?”

文琰将她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将她盖上,然后,低声道,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是吗······”

秦月轻轻扯了扯唇角,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刚刚秦振中的话,和曾经梦里那一片被血染红的婚纱,她微微握紧恶劣拳头,低声道,

“你就会逗我开心!”

“我是说真的,”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微微笑道,

“如果不是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做父亲是种什么感觉。”

“那你喜欢小煜吗?”

“当然喜欢。”

男人低声道,

“下个星期就是小煜动手术的时候了,你现在一定要养好自己很肚子里的宝贝到时候,我们一起守着他。”

秦月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许久才道,

“妈怎么样了,你没有跟爸吵起来吧。”

文琰垂了垂眸子,淡淡道,

“没有,他们很好。”

秦月看着他的样子,沉默了一下,没有再问,只是低声道,

“我想回家住,在这里闻见医院的味道,我很难受。”

“好,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秦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一天,注定是不能平静的一天。

赵子琪的手术安排在一个月后,因为刚刚动完这个手术,近期不适宜再动手术,文皓一直在照顾着她,文琰就不经常去医院,他开始着手公司的事了。

秦月则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静静地对着窗外发呆。

遮天中午,文琰公司有事,没有回家吃饭,秦月吃饭午饭,就上了楼,路过书房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步子,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然后又轻轻掩上。

文琰的书房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这里曾经是秦振中的书房,是她小时候的天堂,秦月目光一点点扫视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摆设,然后目光缓缓的看向墙壁上那幅古画,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她轻轻走过去,然后缓缓将那幅画移开,里面的隔层一点点显露出来,她面色十分冷静,缓缓地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取出来,一份文件,跟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