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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心慌的语无伦次,相比较赵子琪的神情还算相当镇定,她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月双手颤了颤,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她洗完手之后,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正要离开,却在镜子里看见了另一个人,她眉头微微一皱,缓缓转过了身,许云婧神色冷然的站在她面前话。
因着前两次不友好的遇见,她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她将擦手纸扔进垃圾桶,就像不认识一样,就要从她身边经过,许云婧没有拦着她,却缓缓的开口,
“一边霸着文琰,一边又跟司敬堂暧昧不清,你心里就没有点愧疚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文琰的吗?嗍”
秦月步子一顿,皱眉看着她,沉默了一阵,淡淡道,
“我看你应该去精神科看一下,不是每个人都会对司敬堂死咬着不放,也只有你会这么稀罕他。”
“你敢拍着胸脯说你说这番话是真的吗,司敬堂跟文琰的关系简直是水火不容,你说他为什么会答应给文琰的儿子做骨髓移植,别说你不知道,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秦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
“这件事是文琰跟他谈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信!”
许云婧抬高声音,
“沈晴月,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傻子,如果不是你承诺了司敬堂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有什么理由?”
说完眼神古怪的看着她的肚子,目光变得有些癫狂,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有人说,你曾经衣衫不整的从他房间里出来,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她越说越离谱,秦月也沉下了脸色,冷声道,
“孩子是文琰的,我还没有搞婚、外、情的嗜好。信不信由你!”
秦月压根不想跟她多说,说着就开始往门外走。
许云婧却一把拉住她,厉声道,
“你敢跟我去做羊水穿刺吗,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文琰的还是司敬堂的。”
秦月吃惊的看着她,随即一把甩开她,冷声道,
“你有病吧!”
说着就又要走,哪儿知许云婧突然冲了出来,紧紧地拉住她,表情狰狞道,
“你不敢,我就知道你不敢,沈晴月,你最好去打掉这个孩子,否则,我就去向媒体说,你是怎么使用手段,嫁给文琰,又千方百计的跟司敬堂明里暗里纠缠不清,哦,还有成骄,沈晴月,你可真是个万人迷啊,所有男人的围着你团团转,你很得意吧?”
她一边说,一边晃,秦月被她晃得眼前发黑,想出声去制止她,许云婧却突然伸手将她推到了墙上,脑袋剧烈的撞了一下墙,她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醒来之后,就发现许云婧昏倒在地,身下一片血渍······
秦月揉着头,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那样了,我当时的记忆就在这里终止了,可是我没想到,一醒来就发现倒在那里,我下意识的想拉她起来,可是她没有反应,就像死了一样,我好怕,我就去找文琰······”
秦月说着痛苦的皱起眉,
“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昏倒在那里,我不知道······”
赵子琪还算镇定,听她说完后,又问,
“你当初怎么不跟警察这么说?”
秦月的脸色一下子就昏暗起来,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哽咽道,
“阿琰,是阿琰不让我说,我当时吓坏了,忘了,忘了去阻止。”
这个答案早有认知,真正听到的时候,赵子琪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任何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替别人坐牢,心里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阿琰的孩子。
“妈,你带我去,我把真相都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放了文琰,文琰什么都不知道,他都是替我的······”
“那阿琰做这些还有什么用!”
赵子琪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善,秦月吓了一跳,泪水不断往下掉,嘴唇咬得死死的,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不安的心,赵子琪轻声叹了口气,她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她跟她计较什么,为今之计,只有等到许云婧醒来,让她出面作证,证明文琰是无辜的,这是一场意外,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里,赵子琪突然抬头道,
“事发到现在,你有没有见过司敬堂?”
秦月摇了摇头,她整个人都慌乱了吗,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赵子琪沉默了一下,道,
“他若是醒了。应该也看到新闻了,许家跟司家的人都要疯了,到处在找司敬堂,你要
tang赶在他们去之前见一下司敬堂,看他能不能全服许云婧。”
秦月红肿着双眼,道,
“好,我这就去!”
说完就要推门离开,赵子琪突然喊住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低声道,
“不管他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一定要保文琰出来。”
秦月身子微微一颤,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许久才轻声道,
“我明白了。”
说完就从这里离开了。
赵子琪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愧疚,对不起,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她只希望文琰一切安好。
今天第二次站在病房门口,却为的是截然不同的事,上午她还想着以后各不相欠,现在去又要来求人,秦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病床上的人还在躺着,司敬堂还没有醒,手术也仅仅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即使麻醉剂的药效过了,人的精力,也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她关上门,轻轻走过去,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一直在担忧着文琰。
也许是她刚刚的动静太大,她刚坐下没一会儿,司敬堂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这秦月的时候,司敬堂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伤口处的痛感,微微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转过脸看着她。却发现秦月的眼神没有焦距,她只是,迷茫的看着某一点,思绪根本就不在这里。
“睁开眼,第一眼就是你,这种感觉真好。”
司敬堂看了她一会儿,秦月依旧没有反应,他沉默了一下,才沙哑的开口。
秦月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眼中露出一丝惶恐,又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狂热。
司敬堂皱了皱眉,这样的秦月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
“你醒了?”
秦月赶紧站起身,
“我去叫医生。”
说着就要出去,司敬堂赶忙拦住她,低声道,
“没事,不用急着叫医生。”
秦月步子一顿,转过身,又道,
“那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就从骨子里拿出一次性水杯,用热水冲洗了一下,倒了杯水,递给他。
“不太热,你尝尝。”
司敬堂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道,
“你有什么事?”
秦月手指轻轻一颤,然后放下杯子,站在旁边,眼眶还有些泛红,她低声道,
“司敬堂,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只要你答应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敬堂皱起了眉,他从来没有见过秦月这么失魂落魄的,妥协的样子,即使当年他霸道的将她囚禁,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软话,而现在,她竟然放低自己的姿态,开口求他,司敬堂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可这的确是发生了,但是他心里委实高兴不起来,他稳住情绪,低声道,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秦月咬咬唇,然后走过去,将座上的报纸拿了过来,递给司敬堂。
司敬堂疑惑的接了过来,等看清上面的内容,脸色就变了变,他放下报纸,看着她,低声道,
“上面说的是真的?”
秦月点定头,又摇摇头,神情非常慌乱。
又是为了文琰!司敬堂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帮他,他还我没了孩子,难道我还要帮他不成。”
“不是他,是我。”
秦月出声打断他,脸上尽是泪痕。
“根本不是文琰,许云婧昏倒的时候,在她身边的是我,可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文琰顶替我跟警察走了,他是无辜的,你一定要帮帮他。”
司敬堂收起表情,
“他既然做了替定罪的决定,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可是他是为了我!”
秦月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司敬堂讽刺,一把将报纸扔在地上。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他!我不会!”
决绝的话,让秦月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咬着唇,轻声道,
“怎么样都不可以吗?”
司敬堂一顿,然后看着她,许久才道,
“要想帮他也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秦月脸色白了白,道,
“司敬堂,除了跟i再扯上关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司敬堂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文琰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秦月,我们在一起的三年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
秦月脸色惨白,却极为认真道,
“司敬堂,我有底线,我跟文琰既然结了婚,我就不会背叛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是我的底线。”
司敬堂一听,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秦月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他们之前那段婚姻,同时他也明白,人不能逼得太急,否则,到时候就狗急跳墙,就什么都没有了。
思及此,司敬堂沉声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的条件,就是两天内跟文琰离婚,高调向媒体宣布。”
秦月手指一颤,死死的咬住嘴唇,然后低声道,
“好,我答应你。”
司敬堂即使恨,又是嫉妒,文琰到底有什么,秦月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文琰现在刚刚被带走,紧接着她就要单方面宣布离婚,这样做,不但给了文琰打击。同时也彻底弄脏了自己的名声,无论她跟文琰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到时候在大众嘴里,她就是那种见利忘义,攀荣富贵,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她所期待的梦想,就再也没有成真的那一刻。
可是那有怎么样,她只要文琰平安无事。
司敬堂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微微勾了勾唇角,
“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你,保他出来。”
秦月松了口气,真诚道,
“谢谢。”
司敬堂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
“秦月,你到底是有多爱他,即使忘了六年,也要这么执着吗,你知道捏们当初是怎么分开的吗?”
秦月摇了摇头,
“不重要了。”
是了,在文琰替她入狱的时候,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一个男人敢为你承担这种罪名,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以前的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秦月这种态度大大的刺激了司敬堂,他厉声道,
“好,希望你别后悔!”
说完松开秦月闭上眼,秦月捋了捋僵直的手臂,低声道,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会向媒体宣布离婚的消息,希望你说话算话。”
司敬堂没有睁眼,秦月知道他听见了,她轻轻松了口气,然后轻轻离开了。
病床上远比闭着眼睛的司敬堂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口,然后将手上的针头拔了下来,迅速的换好衣服,一边开门,一边拿着手机就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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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赵子琪见她回来了,赶紧过去问道。
秦月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低声道,
“没事儿,妈,他答应我了,文琰不会有事的。”
赵子琪的心稍微定了定,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轻声道,
“你答应了他什么?”
“没,他没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