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佛为什么常常发生争斗?因为道佛争的是福运,争夺的是福运强盛的弟子,一个福运强的弟子能带领所属的门派走向鼎盛威压一个时代,压的其他门派只能避让!”说到这里戈道长眼中闪过笑意,伸手接过张保怀中的襁褓。
贫道的弟子一定是这一代弟子最强的,就像每一代的清一观弟子样,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其他的弟子,在清一观弟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张保不可置信的问:“福运强盛的好处那么大?”
“门派或是家族中出现一个福运强的人,好处是无可想象的。”戈道长瞥了一眼张保,“想想孔家,想想□□哈赤。”
孔家?孔家出了一个孔圣人,孔家荣耀了千年,无论是在哪朝哪代,孔家的地位都超然,没有哪一个帝王敢对孔家下手。
而太、祖、努、尔、哈、赤靠十三副盔甲打下了大清的基业。
想到这些,张保闻言脸色涨红,手都在哆嗦。
“婠婠是女子,又是道门弟子,肯定不会去争什么霸业,但是庇护他塔喇府还是可以的。只要你们真心待她,她的福运足以让他塔喇氏成为大清一流世家,无人敢欺!”戈道长一脸傲然,自己弟子的福运庇佑一个区区他塔喇氏还是很简单的,只要他塔喇氏不做死,别去想不该想的。”
“婠婠虽然福运强盛,但是不要去想不该想的,别去利用婠婠的福运去争什么霸业,或是存了让婠婠进皇帝后宫的想法,凡是打福运强盛之人的主意往往没有好下场!” 戈道长郑重其事的警告张保和泽洋。
两人一人是他塔喇氏下任家主,一个人是下下任家主,要想乖徒弟在俗世过的好,少不了两人的偏爱照顾。
“婠婠是我盼了多年才有的爱女,泽洋他们想了几年才有的妹妹,婠婠能庇佑他塔喇府成为大清一流世家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我们绝对不会得陇望蜀去想那些不该有的。”张保双眼正视戈道长,眼中没有一点贪婪。
泽洋也开口表示:“婠婠是他塔喇家的珍宝,我们只会珍爱她,不会利用她谋取任何利益!”
听到长子的回答,张保赞许的点点头。
“很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父子两人的回答,让戈道长很满意。
“绝不会!”泽洋挺起胸膛,虽然身量还小,但是身姿挺拔像青松。
张保也点头保证,“满族女子尊贵,是因为选秀的关系,今天小小的女婴或许过些年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很多人把女儿当成将来可以向上爬的筹码,可他塔喇氏不屑这样做。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从来都是男人的事,何必去靠女人?”
“我们这一支原本世代居住在东北,东北的日子苦,我玛法当年为了子孙后代计归降太宗,随太宗南征北战,最后战死沙场。”想起那为子孙计的祖父,张保双眼通红。
“玛法战死后我阿玛接替了玛法的位置,后来跟着先皇来到京城。我阿玛虽然带着我们跟着先帝来到了京城,可想在京城站稳脚跟太难。”张保望向别处,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
“别说八大姓,就是其他稍微大点的家族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塔喇府压的翻不了身。我阿玛为了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不被人打压,死命的挣军功,在战场上已经八年没回家了。”张保擦了擦眼角,“我们一家虽然死命的想往上爬,可从来没想过牺牲家中女儿的幸福去达到心中的目的,道长看看我两个妹妹嫁的人就知道了。”
戈道长对他塔喇氏的家风很满意,早在来的路上就把他塔喇氏的其余人都算了一个遍。
张保的两个妹妹嫁的人家还不如他塔喇家,两人嫁的人家都是五六品小官之子,两家碍于张保的父亲布雅努这个四品武官从来不敢怠慢他塔喇氏姐妹。
“女儿生来本来就是让人疼的,怎么能让她们为家族牺牲终身幸福?”戈道长用手小心翼翼碰了碰怀里小婴儿的脸,接着嘲讽道:“需要女儿那么做,那生的儿子做什么?当圈养的种猪?”
“咯……”张保父子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在戈道长眼中那些让家中女儿和姐妹为家族牟利的男人是种猪。
父子两人虽然不赞同某些家族让家中女儿为家族牟利,可也不会如戈道长样把那些人当种猪看待。
该说戈道长不愧是高人吗?高人和普通人的想法就是不同。
泽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张保,紧张的问:“道长,您还没说怎么破解大帝生母的死局呢?婠婠有道长护着,自然不会和皇家有什么牵扯,万一将来我们三兄弟的闺女……”
张保扬起的手放了下来。
戈道长朝皇宫的方向看去,“大帝因为是皇室中人,大帝生母自然有皇室气运金龙庇佑,但是气运金龙庇佑的是事事为大帝着想的人,不会庇佑有外心的人。在大帝生母心里大帝不是最重要时,气运金龙自然不再庇佑她。”
“这……”张保父子俩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后,张保略带紧张的问:“道长,不知道道长对婠婠有什么安排?”
“道长,婠婠还这么小……”听到自家阿玛这样问,泽洋也开始紧张起来,就怕戈道长把自家刚出生的妹妹抱走。
“婠婠是他塔喇府的格格,自然要留在他塔喇府,五岁之后再送到山上由贫道教导道法。”戈道长指尖一点,一道白光飞入女婴的额头消失不见,“婠婠刚出生,需要人照顾还要喝奶,山上只有贫道一人,怎么照顾婠婠?”
戈道长看向张保,“婠婠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引来事端。”
“道长,我阿玛过不了多久估计就能回来,婠婠的事能告诉我阿玛吗?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有些事避不过我阿玛。我相信我阿玛就算知道婠婠的事,也会和我一样把婠婠当珍宝疼爱,不会有其他心思。”
戈道长思量片刻后点头同意,乖徒现在还小,布雅努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做什么,过几年乖徒肯定待在山上的时间多,况且爱徒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再不济还有自己在。
“时辰不早了,贫道也该走了。”话刚落,戈道长的身影就消失在张保父子两面前。
张保惊疑,“道长?道长……”
泽洋环顾四周,都没看到戈道长的身影。
“不用找贫道了,好好照顾婠婠!”
张保和泽洋父子两相对无言,戈道长来的时候还可以说没注意,可现在人家可是当面消失的。
父子两可以肯定,戈道长离开时用的不是那些汉人所谓的轻功。
“阿玛……”
“刚才道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好好爱护婠婠,别对婠婠动什么小心思。”张保虽然知道嫡长子的为人,还是忍不住再次警告。
“婠婠在儿子眼中只是需要好好爱护的妹妹,不是什么能够为家族带来福运的人。”泽洋接过父亲怀中的襁褓,抱着襁褓轻轻摇晃。
“好,这才是他塔喇家的男人!”张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咧嘴大笑。
“阿玛,你小点声!”
张保无声的咧了咧嘴,“知道了,臭小子!
父子俩把婠婠送回了房让奶嬷嬷照顾,转身去看大功臣章佳氏,两人也就没看到襁褓中刚才一直沉睡的小婴儿此时已经睁开眼睛。
婠婠被奶嬷嬷抱着,看着已经走到门边的两人,“这就是我这世的家人吗?看起来这辈子的父亲和哥哥都不错。”
婠婠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抹熟悉的气息,“这是师傅的气息,师傅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