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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泽洋、泽文大惊。

“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婠婠安抚两位兄长,“我跟着师傅修道,修道修心,天赋我不缺、机缘我不缺,我缺的是一颗圆满的心,心境不圆满,我道不成。”

“世家弟子想成才,还需要磨刀石磨练呢,更何况是修者。你们就当那位五爷是我磨练自身的磨刀石,成功则我道将成,失败不过是一次失败的体验。”婠婠很看的开,不过几天,婠婠又有了新的体悟。

修道,修的是迎难而上,不是遇到困难就躲避。既然师傅不让自己强行斩断姻缘线,那自己就换个方法又如何?难不成他爱新觉罗·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婠婠眯了眯眼,抬头看天。

“可是……”泽洋、泽文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心。如果可以,两人都不希望婠婠和胤祺过多接触,胤祺不是普通人,他是皇阿哥,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大哥、二哥,你们别忘了我的身份。”婠婠看着两人,“还有我师傅在呢。”

听到婠婠提到戈道长,兄弟两放心了,既然戈道长早就算到了一切,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有戈道长这么厉害的人站在婠婠身后,怕什么?兄弟俩虽然不清楚戈道长到底有多厉害,可是却知道戈道长如今已经一百二十多岁,看起来却只有四十来岁,从这点就知道戈道长的深浅。普通人根本活不了这么长,更不用说外表还看起来这么年轻。

听婠婠说,戈道长之所以回山门十突破在即,等戈道长突破后寿命会更长、更厉害。

他塔喇家的人没有怀疑婠婠的话,彭祖还活了八百岁呢,更何况自古以来就有传说有人得道飞升成仙的故事。

第17章 谋划

泽武带着胤祺回到庄子上时,泽洋、泽文在下棋,婠婠在两人不远处打坐。

此时的婠婠穿着一身道袍,不同于时下道士穿的道袍,婠婠身上的道袍更有古意,是仿汉服所制。

一身白色的道袍长及婠婠的腿腕,外袍宽大,袖子既长又宽,腰封把里面的衣服束缚住,在宽大的外袍对比下显得人身材修长纤细。整件道袍只在衣领、腰封、袖口绣上了紫色的山水图,宽大道袍穿在婠婠身上不仅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更潇洒。

婠婠不仅身上的道袍和时下的道士穿的不同,更是头发梳的也不同,不是时下的道姑头,而是只用了一更紫色的发带把头发高高扎起,头发自然垂落在肩膀上。

清一观的第一代观主虽然是生于先秦,可是人生中大部分时间是生活在汉朝,所以清一观的弟子两千于年来的道袍都是仿汉服而成。清一观的道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那样,没多大改变。

胤祺看到正在打坐的婠婠,愣住了。

青山秀水间,一个穿着道袍眉眼如画的女童正闭目盘膝而坐,整个人融入了这景色中,似近似远,让人难以捉摸。

“道法自然”四字融入胤祺脑海中,也是在这一刻,胤祺知道那穿着道袍之人绝对不是自己前世的福晋,自己前世的福晋绝对没有这样的风采。

看到这样的婠婠,胤祺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捂住心口,胤祺眼中晦涩难明,胤祺不是真的八岁小童,自然知道此刻的心剧烈的跳动代表着什么。

他塔喇·婠婠,你到底是谁?不管你是谁,爷都不会让你逃掉……

前世活了五十多岁,又是死在两个侧福晋手中,最后孤独的呆在皇陵中百来年,胤祺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了,看到万事万物都是灰色的,只有在面对太后、宜妃、胤禟几人时才会微微跳动,表示自己还是活着的。

重生五年,还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胤祺觉得人生是如此鲜活。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水是清的,而穿着一身道袍的人是如此亮眼,让人难以离开视线。

之前胤祺之所以关注他塔喇家,是自觉亏欠前世的福晋他塔喇氏,可是现在……胤祺目光灼灼的看着婠婠,势在必得。

被胤祺如此炙热盯着,婠婠自然感觉到了,睁开双眼看到胤祺那势在必得的目光,婠婠皱了皱眉,别开了眼。

婠婠发现了胤祺,正在下棋的两人自然也发现了胤祺。两人顺着胤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胤祺看的正是婠婠,两人心中突然一跳,狠狠瞪向那个把胤祺领来的人,如果不是时机不允许,两人恨不得把泽武暴打一顿。

泽洋、泽文自然知道自家妹妹婠婠穿道袍有多招人,婠婠好像是天生修道的人,没有什么衣服比道袍穿在婠婠身上好看。

婠婠在他塔喇府很少穿道袍,不为别的,只因章佳氏,每次婠婠穿上道袍,章佳氏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婠婠还是知道章佳氏不高兴。

章佳氏虽然知道清一观不忌嫁娶,可婠婠穿上道袍和旗装的差距太大了。穿上道袍的婠婠是那天上的云,山间的风,好似不在人间。婠婠穿旗装时鲜活多了,会笑会闹,会揍泽武。

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子女是那天上的云和山间的风,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停留在自己的身边。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泽武摸了摸半月头,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两位兄长。

“五爷吉祥!”泽洋、泽文整了整衣,不理蠢货而是朝胤祺走去,给胤祺请安。

“爷和泽武是朋友,两位不必多礼,就当爷是泽武的朋友就可。”既然对婠婠势在必得,胤祺自然不会在两位未来的大舅兄前端着架子。

“礼不可废!”虽然胤祺这样说,泽洋、泽文可不敢真的这样。

既然两位兄长都上前见礼,婠婠自然要要上前请安,“见过五爷!”

“他塔喇格格。”胤祺此时已经收敛了情绪,看到婠婠平和的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虽然胤祺很想叫婠婠的名字,可是现在不行。

虽然满族贵女不忌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外男,但是受汉人影响,外男一般还是不会把满族贵女的名字挂在嘴边。

胤祺看着泽洋、泽文、婠婠三人,淡笑道:“泽武说贵庄子上的石榴和柑桔熟了,味道很好,邀爷来品尝,正好爷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不知道三位是否欢迎。”

“五爷能来,是他塔喇家的荣幸!”既然胤祺这样说,泽洋兄妹三人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把泽武狠狠的记上一笔,打算等胤祺走了后再找泽武算账。

兄妹三人决定这次不把泽武揍的爹妈都不认识,就不姓他塔喇。

泽武突然打了寒颤,看了看天,不解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明明是九月的艳阳天。

“那就好,爷突然造访没给你们不便就好。”胤祺看三人警惕的模样,心里苦笑,看来目前三人对自己很是警惕,看来要想办法消除三人对自己的警惕,要不然以后想接近婠婠更是难上家难。

想到婠婠,胤祺就想到他塔喇家这些年的改变,也不知道这辈子皇阿玛会不会把婠婠赐婚给自己。毕竟这一世他塔喇家变化太大了,布雅努手握重权,又活的好好,看样子还能活上一二十年,而布雅努的官职或许还能往上升一升。

自己是皇玛嬷养大的,身后站着蒙古势力,皇阿玛不会让自己娶门第高的贵女,看来得另想它法了。

如果自己这辈子一心向佛无他想,不会威胁到太子二哥的地位,皇阿玛会不会因为放心自己,而不会想让自己娶家世低的福晋?如果自己因为一心向佛,而不近女色,皇阿玛在有心引导下会不会另辟蹊径给自己找向道、向佛的福晋?想到这里,胤祺眼睛一亮,只有这样将来皇阿玛才会把婠婠指给自己做福晋。

胤祺把刚才的谋算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觉得或许真的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一松。

胤祺看向泽洋、泽文和婠婠,现在最重要的是扭转他塔喇家的人对自己的感官,只有他塔喇家的人对自己改观了,才能利于以后谋划。

“五爷,有什么不便的?你刚才不是说咱们是朋友吗?你能来,我大哥他们只会高兴。”泽武笑眯了眼,“我大哥、二哥的朋友到我家来,我就很高兴!我想我大哥他们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