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烷一愣,怔怔的看了苏恪须臾,紧接着便从那出口疾驰而去。
那灰影未来得及阻止,只见苏恪已施法攻来,然他的身体却是轻巧的很,任由苏恪如何攻击都能轻易避过,如那时在青丘一般。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一些。”那灰影笑嘻嘻的开口道,声音和苏恪一模一样。
苏恪浑身一颤,提剑站在当下,头却略微垂下,牙齿紧紧的咬着双唇,继而问道:“你是那深渊下头的人吧,那深渊原在不周山底,是压着魔君的地方,后来不知为何竟到了那十八层地狱下头。”
“你比我想象中又聪明了一些,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那灰影又说道,用着同苏恪同样的声音,听的苏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活的太久,又在幽冥殿被关的太久,很多东西一时间想不起来,待想起来时我才记得,我曾经在天宫溜达时,无意中听到天帝和太白金星议事,说那不周山到底是天柱,若哪日魔君不小心逃了出来,那天柱不就毁了么,所以才把那山底下压着魔君的深渊搬了一个家。”
那灰影听闻此言,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这笑却是欣赏得意的笑。
苏恪不解他这笑意,只凛目问道:“你为何三番四次的要杀白烷?”
“为了你啊。”说着,那灰影一个疾闪跃到苏恪背后,一掌贯穿了他的肩胛,“你放心,我杀不了你,我只是要带你去个地方,时间不多了。”
苏恪一点也没被这钻心的疼痛影响,只仍沉着脸,再次开口的语气却十分的轻,“景照,你我上千年的交情就这么没了?”
话音一落,那灰影背脊一僵,当即停下脚步。
苏恪嘴角荡开一个微笑,趁此一个转身,剑身一扫,啪的一声劈开了那灰影的面具,景照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便毫无保留的露在苏恪面前。
突然的暴露令景照措手不及,与苏恪四目相对时,他的眼中尽是狠戾,“你怎么会知道?”景照的声音恢复了以往,苏恪听着,才觉得耳朵舒服了一些。
“我们认识上千年了,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一向喜欢在屋子里放些花香?我虽然是凡人,但制作花香的能耐还是有的,那日我一回来便知道室内的花香被另一股气息压了下去。我想,那应该是因为你在青丘被我伤了,回来时气息外漏所留下的,那些气息竟也化成尘埃,掉在了核桃酥上。”苏恪的神色很是平静,只是语气中有些感叹的意味,歪着脑袋道:“其实是我在我的床上放了那把碧色长剑,那剑一遇妖魔之物,我便立即知晓,我想,若我没用五行剑刺你一剑,你也不至于来不及复原,五行剑造成的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
景照听着苏恪的话,双眸中的狠戾愈发浓烈,“既然你知道了,我便再也不用伪装,苏恪,我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你也等了许久。”
苏恪冷笑一声,看来这背后确实是有着了不得的秘密。
“能告诉我么,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苏恪笑着问道。
“跟我去了那个地方你便知晓了。”话落,空中响起一声啼叫,二人都听的出,这是海东青的声音。
苏恪神色一僵,“你?”
景照略略一笑,带起苏恪就朝声音的方向飞去,直飞去十几里才在一树林落下,只见海东青正抓着一只白狐狸站在树下,见了景照,忙高兴道:“主人,我抓住了,不过,抓他做什么啊?”海东青不明所以的问道,紧接着却“啊”了一声,只见景照受伤了不说,连苏恪不知何时也在不说,竟也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主人?”
苏恪将手中的步摇放回兜里,继而看着海东青爪子下的白烷,对他道:“小东,你主人是个坏人。”
海东青一脸懵逼,以为主人和殿下吵架了。然而还不待它劝架,只见景照二话不说一掌便朝白烷打去。被海东青抱着愣愣的避过,“主人,您不是说抓这只狐狸是陪殿下玩儿的么?”
“笨蛋。”苏恪嚷道,一把抢过了海东青手中的白烷,再打了个呼哨唤来五行剑,踩上去便要走。
景照却紧随其后,漫天的灰雾将他们团团围住,他却趁此时机攻向苏恪,将其双手双脚紧紧缠住,继而掌心点起一团鬼火烧向白烷。
“景照!”苏恪咬牙切齿,奈何却不得动弹,可就在此刻,苏恪背后却顿现一阵强大的金光,那金光一现,硬生生的将那团鬼火悉数熄灭。
“穹凌~”苏恪喘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