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儿,你那个二婶也插了一手。”
闻言,东方将白不敢置信的问,“二婶知道这事儿?”
宴暮夕点点头。
东方将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俩人一直被人称颂是伉俪情深,我虽知道二叔有些风流,但碍于二婶的厉害,他是有贼心无贼胆的,当年,他若跟柳絮有过那么一段,二婶怎么能容忍的了?我记得,他们的感情并没出过什么问题。”
别的女人面对自己丈夫的出轨,可能会委曲求全,但秦可卿绝无可能。
宴暮夕哼了声,“那是因为,你二叔接近柳絮,她是知情且默许的,对她那样的女人来说,男人的贞操远不如东方家总裁这个位子重要,为了上位,打败你爸,牺牲一点又如何?再说,你二叔对柳絮又没交付真心,不过是玩弄手段,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东方将白磨磨牙,“那后来呢?”
他这会儿总算是搞清楚,为什么柳絮会跳河轻生了,原来都是他二叔造的孽。
“后来,就有些狠辣了。”宴暮夕声音里染上凉意,“柳絮怀了身孕,你二婶是万万不会同意她生下的,于是,就让人把她抓了去,逼她吃下坠胎的药物,仅仅只是打掉孩子,还足以毁一个女人一生,残忍的是,那药会让女人终生都不再受孕,且,容貌会加速衰老,身体更是日夜受疼痛的折磨,可以说,毒辣至极。”话音顿了下,他轻嘲一笑,“你二叔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啊,还是老人说的对,选夫不好毁一生,娶妻不贤祸三代。”
东方将白攥起拳,一时心里气血翻滚,二叔结婚时,他已经出生,有一点点的记忆,秦家的女儿,在帝都很受欢迎,但秦老爷子却不愿跟权贵之家联姻,所以,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有权有势的提亲者,最后选了他二叔,还有暮夕的舅舅,东方家也好,楚家也好,都不涉政,也不贪权,却又有底蕴风骨,算的上是最合适的,当年,秦可卿嫁到东方家,那桩婚姻不知惹多少人羡慕,羡慕他二叔抱得美人归,可谁知,竟是招了一个包藏祸心的蛇蝎女人回来。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气恨过后,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宴暮夕道,“自然要为柳絮讨回这个公道。”
“他们同意……让你替他们出头?”
“嗯,是我跟外公商量的,他们跟你二叔二婶对上完全没有胜算,非但报不了仇,说不定还会连累了泊箫,而且,最主要是,我不想让泊箫插手此事。”
东方将白一点就透,“你不想泊箫夹在中间为难?”
“嗯,所以,这事儿我没跟她提。”宴暮夕叹了声,明面幽怨实则得瑟的道,“但也瞒不了多久,有个聪明的女朋友就是这点不好。”
闻言,东方将白幽幽的道,“觉得不好,你可以分手。”
宴暮夕立刻变脸,笑得如花展开,“分什么手啊,我再变得更聪明点就行了。”
东方将白哼了声。
宴暮夕见状,怕人家揪着不放再生枝节,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递过去。
二更 懂事的宴大少
“这是什么?”东方将白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接过来后,并没急着打开看,而是狐疑的盯着他问。
宴暮夕示意他打开。
东方将白顿了几秒,这才开了,当看清那块羊脂白玉时,眼眸倏的瞪大,声音发紧发颤,“这是,是破晓身上的那块,是爸亲手刻得……”
他不会看错,眼眶募的酸胀起来。
宴暮夕点点头。
“你怎么找到的?”东方将白缓了缓过于激动的情绪,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摩挲着,“是破晓的外公给你的?”
“不是,当初柳絮捡到泊箫时,这块玉佩掉淄河水里了,她也顾不上找,后来外公提醒了我,我才让人去河底寻的,也合该它跟泊箫有缘,二十年了,没有被人发现拾了去。”宴暮夕解释着,神色之间也有几分唏嘘和感怀,“我还没给泊箫看呢,你想拿回去,还是……”
不等他说完,东方将白就急声打断,“不,这是破晓的,你给她让她贴身戴着,这白玉是古玉,很有些来历,据说可以避邪通灵,当时爸对泊箫喜欢的不行,就去求爷爷把这块玉给了他,他又亲手刻上字,还去寺庙请大师开了光,这才戴到破晓身上,看来,这避邪一说,果不其然,破晓可不就逢凶化吉了?”
他越说,越觉得可信,简直迫不及待的想撵着宴暮夕去给柳泊箫戴上了。
宴暮夕失笑,“好,等会儿我找个机会给她,我还想着你拿它回去给东方叔叔和江姨看看呢,你要没这心思,就算了。”
“那个不急,你让泊箫好生戴着。”
宴暮夕打趣一句,“没想到,你原来还信这些,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东方将白忽然变得虔诚起来,“以前是不信,但现在信了,且以后我会一直信一下,积善行德,给破晓祈福,许她一生平安顺遂。”
闻言,宴暮夕酸溜溜的道,“哥,这应该是我做的吧?”
东方将白提醒,“破晓是我妹妹,我做什么都应该,而你?等娶到人再说吧。”
宴暮夕郁郁的叹了声。
东方将白又道,“我还想设立个慈善基金会,以破晓的名字命名,专门用来资助那些辗转各地寻找被拐孩子的父母。”
宴暮夕听到这个,眼眸一亮,“这个好,你还可以成立这么个组织,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如果大家都发动起来,寻找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东方将白抚掌,“就这么办,今天破晓送我寓意重逢的四喜饺子,那我就用这个来当见面礼,以后,那些寻回孩子的父母,都会感念破晓的善举。”
宴暮夕听到这个,又不免吃味了,他也想为泊箫这么做好不好?结果被抢了先,“哥,基金会也算我一份好不好?我出钱,你出力……”
东方将白瞥他一眼,“不用,钱我也有。”
宴暮夕试图瓦解他,“多多益善嘛。”
东方将白心似玄铁,“那也不用。”
这是他给妹妹的礼物,谁想掺一脚都不行。
宴暮夕还想再磨,东方食府到了,要下车时,他忽然正色提醒了句,“我对你二叔、二婶开刀后,那些事就势必会被翻出来,届时,东方家的声誉定会受损,你尽快想对策。”
闻言,东方将白凝重的点点头,先一步进了东方食府,不是他不想等妹妹一起,而是众目睽睽下,他不好对柳泊箫过于亲密,惹人瞎想他倒是不怕,但得顾及暮夕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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