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则缄默不语。
曲家睿并没被宴暮夕的讽刺惹恼,而是若有所思的问,“家齐还做过什么事儿?”
“你说呢?”
“我是真的不知。”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瞧你这哥哥当得,也是够称职的,早晚啊,你曲家得毁在你弟弟手里,行吧,我就让你活的明白点,前些天我跟女朋友去逛鸿盛老街,准备走得时候遇上一伙地痞流氓,嘴里不干不净,还想动手打人……”
闻言,曲家睿闻弦听音,截过话去,“你觉得那些人是家齐找的?可有证据?”
宴暮夕冷嘲道,“证据?我这张脸,不敢说人尽皆知,最起码一般的混混不敢惹,敢惹的背后都有依仗,邱冰一个人对付他们一帮子,你猜怎么着?把他们都打的爬不起来了,居然没一个警察来,当时围观的人可不少,就算再麻木冷漠,至少能打电话报警吧?但是没有,不止如此,那天的事儿半点没被捅出来,你说,谁有那么大本事?”
听到这番话,曲家睿脸色不好看了,赵南笙也皱起眉,“暮夕,这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
宴暮夕懒洋洋的道,“阿猫阿狗的事儿,跟您说岂不是污了耳朵?”
赵南笙,“……”
这让他怎么接?
曲家睿还在厅里呢。
曲家睿沉声道,“这事儿我回头会去查证,如果真是家齐指使人干的,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无所谓,说实话,我巴不得他来招惹我,我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正愁没个由头收拾他,他自己倒是主动送上门来给我虐,我欢迎的很,你也别拦着了。”
“咳咳……”宴鸣赫被这话呛的咳嗽了起来,也就暮夕敢这么狂,曲家齐在警署也是挂职的,跟他对上势必麻烦不断。
曲家睿默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看家齐不顺眼?”
宴暮夕一副不屑提及的表情,“我懒得说,你回去自己问他吧,到底背地里干了什么恶心事儿。”
曲家睿多少了解自己的弟弟几分,知道他披着一身正义凛然的皮,却有不少恶习,他只当是这些事儿,遂不再追问,转了话题,“那他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找你麻烦?”
闻言,宴暮夕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居然不知道吗?”
曲家睿不悦的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宴暮夕笑起来,“呵呵呵……”
其他人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曲家睿脸色开始变黑,他看向赵南笙,赵南笙当然不会主动给他解释,便装作喝茶,他又看向宴鸣赫,宴鸣赫见宴暮夕还在笑着,也没制止他,便提醒了句,“在济世堂发生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曲家睿摇头。
宴鸣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曲家睿转头去看身边的秦观潮,“你家济世堂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观潮脸色淡漠,声音疏离,“你问你姑姑吧。”
曲家睿又把视线转到宴暮夕身上,情绪已经有些压不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宴暮夕总算不笑了,慢悠悠的道,“我都快要忍不住同情你了,真的,曲家睿,你不该生在曲家,曲家人都知道的事儿,却唯独瞒着你,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可悲?”
曲家睿暗暗攥了下拳,“别岔开话题,我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家齐要针对你?”
“好吧,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呢,我跟你说了后,你恐怕会很痛苦,你确定还要继续听吗?”
“你说便是。”
宴暮夕见他神色坚定,显然是铁了心,不再吊他胃口,把在济世堂的那场审判三言两语的说了,曲家睿听完,脊背僵硬,声音沙哑的像不是自己的,“证据都确凿吗?”
宴暮夕嗤笑,“证据不确凿,你觉得秦家能认下这种罪名?秦可卿能愿意受那种惩罚?老爷子当时也在场,你可以问他。”
曲家睿艰难的转过头去看赵南笙。
赵南笙点点头,叹了声,“是真的,这事儿我做的中间人,给两家私下解决了。”
四更 把人气走了
“私下解决了?”曲家睿重复了一遍。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是啊,私下解决了,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当时应该也把你请到场的,让你这个铁面无私的大法官亲眼看看,你坚守的律法到底有没有用。”
“律法自然是有用的,谁也不能触及。”
“呵呵,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东方靖该如何叛他才好呢?”
曲家睿一下子沉默了。
宴暮夕冷嘲道,“不能叛他的罪是不是?因为他就是玩了场婚外情,顶多被人指责品德败坏,律法上却没法追究责任,哪怕他是这场悲剧的源头,他也能逍遥法外。”
曲家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反驳什么。
宴暮夕哼道,“那秦可卿呢?又该当何罪?”
这回,曲家睿毫不犹豫的道,“致人身体有残,视残疾程度来定罪,毁容,流产不孕,早衰,这程度已经很重了,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才十年啊?”宴暮夕凉凉的道,“你可知道我女朋友的母亲为此痛苦了多久?二十年,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二十年,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叛她十年就能一笔勾销了?可真是好便宜啊。”
曲家睿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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