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深挖?
还是要布什么局?
电梯停在手术室那层楼上,柳泊箫出去后,远远的就看到剧组的那些人,有站有坐,脸色都不太好看,对于拍戏来说,演员受伤也算是常事儿,但这种蓄意伤害的,就性质比较严重了,一旦传出去,会被媒体大作文章,偏他们还不能借此炒作,那置明澜与何地?
柳泊箫走过去,身后,余江寸步不离的跟着,特殊时期,也没有再隐在暗处。
周秀雅最先看到她,给云天使了个眼色。
云天站起来,现在面对柳泊箫,他早就没了之前的随意洒脱,变得局促不安,还有那么一点心虚,“你,你来了?”
连称呼,都有点不知所措,亲近了不行,客气了也不合适,索性就故意略过。
柳泊箫随意的点了下头,看向明秀。
明秀眼睛通红,这会儿已经不哭了,但看到她来,又哽咽出声,朝着她扑过去,“泊箫姐,你可来了,我好害怕,我哥他……”
柳泊箫比她稍微高一点点,搂住她肩膀,拍着安抚道,“放心吧,你哥会没事儿的,我在路上问过暮夕,他说伤了胳膊,头部并不严重,他让这里的周院长带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来,进去了吗?”
明秀哭着“嗯”了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天多解释了两句,“已经进去了,听说都是专家级别的,真是谢谢宴大少了。”
柳泊箫没接这话,扶着明秀又坐回椅子上,拿出纸巾来给她,“别哭了,你哥要是出来,看你哭成这样,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我就是忍不住。”明秀抽噎着,擦了泪后,对柳泊箫道,“谢谢你,泊箫姐。”
“跟我说什么谢。”柳泊箫帮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温声道,“天赐和云峥等会儿也来,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会在的。”
“嗯,那我,那我就先不跟爸妈说了。”
柳泊箫想了想,却道,“等你哥出来再说吧,最好让他打个电话,我怕,有些记者会乱写,报到过于夸张,若是被你父母看到,会更担心。”
明秀反应过来,点点头,“你提醒的对,那还是让哥打,我要是说,他们不一定会信,还会更加胡思乱想。”
“嗯,那我们就等着好不好?”
“好……”
等待是最熬人的,手术室外,因为柳泊箫的到来,气氛变得很微妙。
剧组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却没人敢上来打招呼。
云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几次张嘴,见她冷凝着脸,又都咽了回去。
倒是周秀雅过来说了两句,“我听晓晓说,你们是同班,还一起合作演出了,谢谢,对她那么照顾。”
柳泊箫淡声道,“我并没有照顾她,请她加入团队,也是因为她有那个能力。”
闻言,周秀雅复杂的笑笑,“那你也得有那个胸襟和容人的雅量,你们在班上选拔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晓晓她有点傲气,总之,你没有落井下石,还邀请了她,我就得谢你。”
“那随你吧、”柳泊箫这会儿心情不佳,不想应付任何人。
周秀雅也知趣的不再搭话。
……
宴暮夕来时,手术室的门还紧闭着,离着明澜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时间越长,等待的人就越是不安,连柳泊箫都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伤的很重吗?
当她看到宴暮夕从电梯里走出来,纷乱的心思就忽然稳住了,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缓解。
宴暮夕穿着深色西裤、白衬衣,迈的步子很大,一张盛世美颜挟裹着冷霜,让想要过来打招呼的人都吓得退避三舍,一个个的杵着不敢乱动。
十九更 我来了
云天和周秀雅也赶紧离着柳泊箫远了些,唯恐触了这位大少爷的眉头,看他的脸色,实在不好,明澜算的上是他情敌吧?情敌受伤,他不是该暗爽?还是因为柳泊箫来看明澜所以才不高兴?
俩人猜测的都不准确,宴暮夕不爽是因为憋屈,是,情敌受伤跟他没关系,但媳妇儿来照顾情敌、他还不能拦着、他还得帮着情敌讨公道、并且保护他,这才是最叫人郁闷的。
明秀坐着没动,她现在六神无主,就想找个人依靠。
柳泊箫也没动,见他径直走近,仰着头看着他,想说什么,一张嘴,才发现喉咙有些堵,心口也闷闷的,酸酸的,若不是还有人在场,她都想扑他怀里去了。
宴暮夕在她身边坐下,看与她对视的那一刻,脸上的冷霜就消融了,眼底是浓烈的温柔和爱意,安抚的握住了她的手,说了句“我来了……”
一句话,柳泊箫的鼻子就酸了,心却是踏实了。
明秀再难受,还是没忘跟宴暮夕道谢,“谢谢你,宴少,帮我哥找医生……”
“应该的。”宴暮夕忍着憋屈,不动声色的回应了一句。
明秀不再说话。
宴暮夕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到接通后,问道,“怎么这么久?”
那边恭敬的解释了一堆,宴暮夕应了两声后,挂了电话,对柳泊箫道,“手术快结束了,很顺利,不用担心。”
“真的?”
“当然,我还能忽悠你?”宴暮夕揉揉她的头发,满满的爱意都溢于言表。
其他人默默的吃着狗粮,撇开脸。
只有明秀激动的道,“宴少,医生可有说,为什么手术做了这么久?是受伤太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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