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默了下,“你还是继续看我不顺眼吧。”
东方将白气笑,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
宴暮夕笑吟吟的受了。
东方将白这才扳正神色道,“背后的人如果要拿明澜和泊箫作文章,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制造机会,你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面对面的敌人不可怕,总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才是真危险。”
宴暮夕眉头一动,“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要防的滴水不漏,给对方机会,让他们出手。”
宴暮夕沉思起来。
东方将白提醒,“只有这样,才能引出他们来,不然躲过这次,还会有下一次,你是想再看明澜受伤一回、还是想他再出什么事儿?愧疚和自责,最容易触动女人心底的柔软,若是一次又一次的激发这种感情,你是想泊箫下半辈子都对他念念不忘?”
宴暮夕立刻道,“当然不想!”
那他还不得泡在醋坛子里淹死啊。
“那就给他们机会,揪出来,一网打尽。”
“你的主意是挺好的,但我就是怕……”
“怕什么?怕明澜和泊箫真发生点什么?”东方将白嗤笑,“你就算信不过明澜,还信不过泊箫?再说,你暗中难道不会布人?”
宴暮夕幽幽的瞥他一眼,“大舅哥,假如你现在正在热恋中,你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热恋中的男女,那占有欲能可怕到什么地步你都不敢想象,别的男人多看泊箫一眼,我都想去挖了他们的眼珠子,你说,就我这样,我还能接受什么尺度?”
“出息!”
“我没出息,可都是因为你妹妹,亲妹妹。”
东方将白再次被他气笑,“甭一遍遍的提醒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别不知道好歹,我虽不想让你粘着泊箫,可更不想你们被别人拆散。”
闻言,宴暮夕才笑起来,“就知道大舅兄嘴上对我狠,心里却是向着我的,你放心吧,不就是做场戏吗,这点爷们的胸怀我还是有的。”
“那我就等着看戏了。”
……
晚上回到珑湖苑时,家里的人都已经知道明澜发生意外的事儿了,乔天赐没去店里打工,请假的时候说在医院,柳苏源自然就问出来了。
看到柳泊箫,他们又关心了几句,倒也没有怀疑别的,只当是明澜运气不好,被东西砸伤,听说伤到了胳膊,还特意熬了一锅骨头汤,嘱咐她明天带去医院给明澜补补。
柳泊箫神色自若的应着。
陆云峥想的就多了,等俩人进了卧室后,就追问是不是有人嫉妒明澜,故意使坏。
柳泊箫知道瞒不过她,就承认了。
“是谁干的?”陆云峥表现的很平静,只是声音发冷。
“还没查到,那里没监控,当时出了事又都慌乱了,光顾着救明澜,压根忘了去楼顶上抓人,想起来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
“报警了吗?”
“没有,对外已经说是意外了,这是为了保护明澜。”
“我明白,那对内呢?谁来负责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如果还有下一次呢?明澜岂不是要……”陆云峥声音哽咽起来,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泊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这样,可我,我实在忍不住,我心里难受……”
二十五更 面试
柳泊箫张开手臂抱住她,“傻瓜,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喜欢他没有错,不用在我面前努力去压制,他也是我朋友,他受伤,我心里也不好过……”
“泊箫,呜呜……”陆云峥趴在她肩头哭的不能自已,“我是不是很没用?我都不敢去医院看他,我怕自己忍不住,我……”
“忍不住就不要忍啊,云峥,除却你喜欢他这件事,你们难道就不是朋友了?为朋友落泪,没什么好丢脸的。”柳泊箫宽慰着,放开她,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面巾给她。
陆云峥胡乱的擦了几下,哭过后,心里总算不那么堵了,人了冷静下来,“我明天就去医院看他,泊箫,你要一起去吗?”
柳泊箫摇摇头,“我很早就定了明天面试,你自己去吧,天赐和明秀都在那儿守着,你去病房楼时,给天赐打个电话让他接你一下,不然进不去。”
“嗯……”
“带着外公煮的骨头汤。”
“好……”陆云峥应了后,忽然苦笑着问,“泊箫,你说我是不是该彻底把他放下了?反正都没有希望,我还惦记着,只会让我们大家都尴尬,连朋友都没法好好做了。”
柳泊箫为难道,“这种事,我没法给你意见,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正确的。”
陆云峥喃喃道,“是啊,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又如何去判断对错?云峥,我决定了,等明澜好些了,我就开诚布公的跟他谈一次,就当是跟过去做个了断,然后,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如果,你决定了,那我就支持你。”
……
第二天是周六。
吃过早饭,陆云峥带着骨头汤去了医院。
柳泊箫收拾一番,换了身正式点的衣服,里面是黑色的打底裙,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小西装,头发利索的扎起来,化了淡妆,往镜子前一站,既有职场丽人的优雅干练,又有学生的朝气蓬勃。
她很满意。
余海看见她的时候,眼睛一亮,忍不住夸道,“少夫人,您这气质也太百变了,原以为您只适合那种仙气飘飘的衣服,可前几天您唱歌时的装扮,还有现在,都能驾驭啊,一点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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