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时,外面堵了不少记者,一个个扛着长枪短跑的对准宴云山,提的问题绕老饶去,中心意思就一个,“今天是令嫒和曲二少的定婚宴吗?”
宴云山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如果不是,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既然是令嫒的订婚宴,那宴大少作为兄长为什么没来?”
“暮夕今天恰好有事走不开。”
“那宴副市长呢?妹妹订婚,她应该要出席吧?”
“明珠有工作要忙。”
“那何家和封家作为宴家的姻亲,再忙,也得派人来意思一下吧?还有您二弟一家,好像谁也没出席,宴总,您又都是为什么呢?”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记者们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宴云山板起脸来,“私事不便相告太多,总之,怡宝是我女儿,今天是她和家齐的订婚喜日子,烦请各位笔下留情,送祝福,我感谢,如果有造谣中伤的言论,我会追究到底。”
说完这些,保镖护着他上了车。
栾红颜却不幸的被挡在了外面,记者的问题更不留情了。
“请问,栾女士,这么多年你跟宴总为什么还没结婚?”
“你们膝下有两子一女,宴总都还不愿意给您一个名分吗?”
“那您是以什么身份住在千禧山呢?”
“这么多年,为什么您也不陪宴总应酬?他身边的女伴换了那么多个,您真的都无所谓吗?”
“您是为了孩子在忍气吞声吗?”
栾红颜差点没气晕过去,精心做的头发被推推拉拉的都弄乱了,穿着高跟鞋还崴了一脚,狼狈不堪。
记者们也没放过宴子安和宴子勉,问题同样戳心。
”请问你们跟宴大少的关系如何?为什么从来没听宴大少在公开场合谈到过自己还有弟弟呢?“
”你们既然也是宴家子孙,为什么不在宴氏工作,却要另起炉灶?“
“外界传言你们兄弟不和,是真的吗?”
”栾女士在宴家一直没有名分,你们不介意自己被质疑是私生子吗?“
宴子勉始终平静镇定,也不解释什么,宴子安就沉了脸,眼神阴郁,冷冷的盯着那些围堵的记者道,”我会记住你们的,谁敢乱写,就等着我们的律师函吧。“
在场的记者有的忐忑起来,风华娱乐还是要忌惮几分的,有的则不以为然,问题照旧问的犀利,丝毫不给面子。
又堵了几分钟,宴子安和宴子勉才在保镖的护持下,和栾红颜挤出重围上了车。
车子甩下记者,扬长而去。
栾红颜坐进车里,就开始抹眼泪。
宴云山被她哭的心烦意乱,“行了,有什么好哭的?今天怡宝订婚,哭哭啼啼的不觉得晦气吗?”
栾红颜哽咽着,“你以为我想哭吗?我就没丢过这么大脸,你听听记者问的那些话,句句戳心,等会儿出了新闻,指不定会被写成什么样。”
闻言,宴云山冲宴子安道,“找人警告一下。”
宴子安道,“没用,今天来的记者里,好多个都是有恃无恐的。”
宴云山拧眉问,“你是说……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嗯,里面有曲家授意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逼您承认……怡宝的身份,但也有别人的手笔,目的,不用说,您也都清楚吧?”
宴云山捶了下座椅,“这个逆子。”
他骂完,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眼。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宴子安见状,心沉入谷底,其实,记者们给予他们的那些难堪,特别的好解决,只要宴云山同意跟栾红颜结婚,哪怕不举行婚礼,不办宴席,只扯个证,就能堵住所有犀利的嘴。
但他,就是不松口,这么多年了,他们不是没旁敲侧击的试探过,他却从未动摇。
宴子安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绝望,也怨恨,他这个身份,是荣耀,更是耻辱。
宴子勉很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漠。
栾红颜也不哭了,流再多的泪也撼动不了身边的男人,她早就认清现实了,她只是不甘,凭什么楚昭阳都死了那么多年还霸占着宴夫人的位子。
……
他们离开酒店没多久,网上就出了新闻,很快就顶到热搜榜上去,各种议论的声音层出不穷,有看热闹的,有表达羡慕嫉妒恨的,也有冷嘲热讽的,祝福的几乎看不到。
“这是史上最坑的订婚宴吧?女方家,除了亲生父母和亲哥哥,谁也没去啊,何家在哪儿?封家在哪儿?宴大少在哪儿?”
“宴总不是说了吗,都在忙。”“
”呵呵,这理由,真敷衍。”
“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们不承认宴怡宝的身份啊。“
”那曲家可惨了,娶了个不受宠的私生女,这联姻,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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