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摇头苦笑,“我已经死心了。”
秦观潮也跟着点头,想到什么,不解的追问了句,“曲家跟封家也没什么过节,他们对封墨的父母下手,哪来的动机?”
宴暮夕道,“曲家是给别人当了刀子,至于对方是谁……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这就是暂时不能说。
秦观潮再好奇,也不好继续问了。
楚长歌就小心翼翼的说起东方将白妹妹的事儿,宴暮夕沉下脸道,“这事是秦可卿所为,已经不需要质疑了,人证物证都有,只是那场大火的起因还没弄明白,还要再等些时候。”
不然,判不了她的重罪。
楚长歌听完,好半响不说话。
宴暮夕忍不住踹他一脚,冷笑,“现在心里可有数了?曲家犯得这些事儿,哪一件拎出来都够枪毙的,不管是他们亲手所为也好,指派手下的人去做的也好,总归,他们都撇不干净,一旦立案,就一定要有人站出来,曲家睿届时会怎么做,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楚长歌求助的看向他,“暮夕……”
“少这么恶心巴拉的喊我,你的脑子是个摆设?曲家睿到时候靠不住,你就把长辞关起来,该狠的时候就狠,哪有不挨大人揍就长大的孩子?不让她吃回教训,她就永远不懂事。”
这话说的没错,楚长歌却没法接下去,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你就没挨过吧?”
宴暮夕白他一眼,“谁能跟我比?”
“……”
好吧,你最厉害。
四人吃过饭,散场的时候,曲家睿和楚长辞的订婚宴也结束了,网上对此事也进行了报道,却是中规中矩的,任何八卦不利的传闻都没流出来。
这是曲家让人压下了。
宴暮夕这边,虽不满意婚事,但看在楚家的面上,也不会在这时候拆曲家的台,不然,楚家也会跟着一起丢脸。
倒是御膳房又火了一把,苏茂恒一家跟着好不风光。
这头火了,就有人拿归去来兮做比较,从规模上来说,归去来兮自然要逊色许多,但从味道上讲,归去来兮则更胜一筹,只是归去来兮承办不起大型的宴席,只适合三五朋友小聚,所以,帝都谁家有喜事儿,便选了御膳房,对此,柳泊箫一家是无所谓。
不过,对东方食府,就有些影响了。
东方食府原本是门庭若市,吃饭都需要排队,自从御膳房开业后,这种盛况就不见了,东方家族里,难免有人着急,揪着这个,质疑东方将白这个新家主的能力,话里话外的都在施压,让他拿出有效的应对策略。
更有人提出了风华娱乐搞得那档节目,御膳房就是靠它火了的,东方食府完全也可以借这个光,要是论及厨艺,东方食府里的人都是服气东方将白的。
然而,东方将白把这些建议都一一驳回了。
东方将白在会议上道,“御膳房虽然看着如日中天,但是他们走不长远,即便是打着苏家的招牌,也无济于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那个本事,诸位可以去试吃一番,就会知道我所言不虚,一家酒店,包装的再华丽、靠山再高大,也得用味道说话,他们的味道,远远不及我们,比起归去来许的苏大厨,更是东施效颦,所以,大家不用过于担心,不过是这几天的火爆而已,我们若是乱了分寸,那就让人看笑话了,东方食府历经二百年,风风雨雨都经过来了,没道理让这点小风浪就吓住。”
这番话,安抚了大多数人的心。
当然,也有别有心思的,就委婉的再次提及风华娱乐,那档寻找美食之旅的节目收视率很高,带火了很多店铺,东方市食府虽是百年老店,名头已经不需要宣传,但锦上添花,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的论调,众人是附议的。
可东方将白听了,连含蓄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风华娱乐的总裁是谁,你们都该知道,这档节目是谁策划的,你们也都清楚,宴子安和栾红颜,他们的存在对我兄弟宴暮夕有过什么样的伤害,我也不多说了,我就只言明一点,我跟他们不会有任何合作。”
最后一句,说的斩钉截铁。
会议室里,在场的人就都不敢再劝了。
但会后,背地里,总有些议论,觉得东方将白过于感情用事、公私不分,置东方食府的利益于不顾,这些声音传了没几天,就销声匿迹了。
原因无他,最先开始制造出这种论调的人,被揪出来开除了,开除的原因,也够让东方食府的人心悸,竟是别家安插在东方食府的探子,摆明是要闹得东方食府不宁。
至此,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二更 清算
东方将白忙着解决东方食府的事儿,东方蒲则全力应对跟秦可卿的交锋,一场离婚官司,把整个东方家也搅了进来,封白即便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律师,由他帮衬,这场官司打的也很辛苦,直到,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事儿。
东方蒲一家自然是早就知道的,选择这时候爆出来,无非是时机最佳。
果然,他们报案后,秦可卿那边乱了方寸,精力不再全部用在争夺东方家的祖业上,而是忙着撇清自己,如此一来,离婚案倒是轻松了。
正月的最后一天,秦可卿和东方靖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都签下了名字,谁也没捞着便宜。
离婚时,东方靖总算现身,被东方蒲‘请回’老宅。
东方雍还在床上躺着,身边离不了人伺候,医生嘱咐要静养,所以最近外面的事儿都瞒着他了,但东方靖一回来,东方蒲觉的,有些事该清算一下了。
卧室里,只有父子三人。
郑管家泡好茶后,就退了出去,不过没走远,就守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是沉默,像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后,东方雍忍不住开口,冲着东方靖,痛心疾首的道,“你啊,糊涂呐,被一个女人利用了,这么多年,你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东方靖在外面躲了这么久,脸上有些削瘦,穿着米色的风衣,略带几分不安的坐在椅子里,“爸,是我愚昧,识人不清,这才被她糊弄住了,做了很多错事,我也后悔啊。”
说完,看了东方蒲一眼。
东方蒲冷着脸,毫不客气的道,“说这些没用,我们先谈正事儿,你设计白小雅的事儿,你打算怎么给人家个交代?出了事,你就知道跑,留下烂摊子让谁帮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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