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的她求你时的表情和语气吗?”
“她很紧张,很着急,弄得神神秘秘的,让我也跟着不安,所以我才拒绝她了。”
“后来呢?”
“后来,她就抱着孩子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但是没过两天,我们镇医院附近的一家废弃仓库着了大火,很多人都去看,我正巧路过,就好奇看了几眼,发现竟然是她。”
“那时候,从火里救出她来后,早就烧的面目全非,你怎么确定是她的?”
“她去医院找我时,我注意到她手腕上带着一个银镯子,那镯子的花纹很有特点,我印象很深就记住了,那具烧了的尸体手腕上,就有个银镯子。”
“你当时是什么感受?”
李淑屏面色渐渐发白,“我当时吓坏了,我就想着,我的直觉应验了,她去找我时,我就觉得神神秘秘的她不对劲,像是在被人追杀似的,果然,她被人烧死了,还有那个孩子……”
“抗议,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周常站起来道。
“抗议有效,证人,你可有其他证据?”曲家睿问。
李淑屏摇着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没有,可我直觉就是啊,不然她为什么那么神叨叨的?去医院还得藏着掖着,还跟我买个死胎,这不都很奇怪吗?还有那个仓库,早就废弃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火?肯定是人为放的啊……”
周常打断她,“也可能是倪宝珍承受不了压力,自己放火自杀的。”
封白怼道,“既然要自杀,那还买个死胎做什么?不是多此一举吗?”
周常道,“我不是倪宝珍,无法探查她的心理。”
封白勾唇笑了,“你不知道,我知道,我来告诉你。”声音一顿,他面朝着众人,掷地有声的道,“因为倪宝珍察觉到秦可卿要失言了,秦可卿当时对她说只需要把孩子抱走几日,等比赛结束后就可以,她相信了,一直躲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里,但之后察觉到了危险,意识到对方想要灭口,毕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安全的,她这才冒险找上李淑屏,买了个死胎回去,她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但她不愿那个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于是用死胎来代替,给了那个孩子一个生的机会。”
现场又一次哗然,感觉像是听悬疑故事一样跌宕起伏。
封白看着秦可卿问,“好奇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秦可卿平静的道,“看来,是活着了。”
封白点头,“的确活着,上苍有好生之德,也是怜惜东方雍一家,让那个孩子遇上个好心人救了,且悉心抚养,二十年后,再次回到了帝都,一家团圆。”
秦可卿心底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转头,看向台下坐着的柳泊箫,眼神眯起来,至此,以前想不通的那些事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柳泊箫一来帝都就跟宴暮夕搅和在一起?
为什么东方将白对柳泊箫那么好?根本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为什么东方蒲和江梵诗认了她当干女儿、视如己出,通通都有了答案。
她还真是没想到啊!
一步算错,让她之前筹谋的那些计划都乱了。
他们倒是隐藏的够深,从去年七月到现在四月,近一年的时间,竟然瞒过了所有的人。
是的,瞒过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宴暮夕还是柳泊箫,他们身边最亲近的那些朋友都没告知,在开庭之前,封白也是才知道,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
如遭雷劈。
曲家睿也十分震惊,在封白没宣告那个孩子的身份时,他也猜到了。
“法官,我请求带新证人上场。”
“同意。”
最后来的证人是柳絮,看到她,秦可卿和曲家睿仅有的那一点不确定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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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晚上还有一更哈。
三更 初战告捷
柳絮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风衣,很清爽的颜色,腰上打了个蝴蝶结,显出楚楚动人的身段来,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处,乌黑亮丽,皮肤白皙细腻,化了淡妆,站在证人席上,秀雅娉婷,为台上增添了一抹亮色。
最让秦可卿无法忍受的是,她越是这般清新娇妍,就衬得她越发灰头土脸,一个坐,一个站,一个是阶下囚在等着审判,一个是来给见证她的落魄和失败的。
封白开始依着程序问话,“证人姓名?”
柳絮不疾不徐的道,“苏柳。”
“认识被告人吗?”
“认识。”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互相憎恨的关系。”
“为什么?”
“抗议!”周常沉着脸站起来,“抗议原告律师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
曲家睿看着封白道,“请原告律师注意。”
封白好脾气的点了下头,对着周常讥笑道,“证人还没回答,你就觉得没关系了?急着否认只会暴露心虚,有因才有果,我问的问题,跟本案有很大的关系,没耐心听下去,还怎么判断是非?”
周常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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