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节(1 / 2)

厨妻当道 东木禾 2193 字 12天前

门铃响了几声,蓝素心开门迎出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的挽着,素面朝天,见到他们,浅笑着道,“来了?快请进。”

她让开身子,行走间,宽松的裤腿飘逸如风。

宴暮夕对她的态度很亲昵,喊了声“蓝姨”,又给她正式介绍柳泊箫,“这是我女朋友,您喊她泊箫就好,她是东方叔叔和江姨的女儿,她出生时,您也去医院看过她的。”

柳泊箫也喊了声“蓝姨”。

蓝素心拉过她的手来,感叹道,“真漂亮,比起楚家的姑娘都不遑多让,暮夕,你好福气。”

宴暮夕毫不谦虚的应下,“是,我好福气,不过,蓝姨,您怎么知道楚家的姑娘……”

蓝素心道,“我上网查的,都说楚家的姑娘长得美,我好奇就找到照片看了下,果然是名不虚传。”

几人聊着,去了沙发上坐下。

蓝素心端出早就准备好的茶水。

柳泊箫道谢,端着杯子浅抿了一口,随意打量了下房间里的布置,整体典雅大气,有种贵族式的讲究和精致,内复式,复古的旋转楼梯,墙壁上挂着风景油画,开放式的厨房通透明亮,随处可见绿植鲜花,皮质沙发上摆满了柔软的抱枕,窗户下铺着暖黄色的毛毯,怎么说呢,这房子的主人很用心的在布置,想营造家的舒适温暖。

宴暮夕直接把话点明了,“封墨有心了。”

闻言,蓝素心眼神顿时慈爱柔和起来,“他昨天就让人把我送到这里了,听说,这里是他的私产,装修了一直没住过,很多东西都是临时置办的,可每一样都合乎我的心意,他的确有心了。”说完,她看着宴暮夕问,“这都是我以前的喜好对不对?”

宴暮夕笑着点点头。

蓝素心也怄气唇角,只是心口发酸发涩,“可我都想不起来了,小墨是想用这些来唤醒我的记忆,可过了一天了,我还是,暮夕,我是不是很没用?”

“蓝姨,您别这么说,您是因为吃了失忆的药才会如此,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宴暮夕劝慰着,转了话题,“等会儿封墨也会来。”

听到这个,蓝素心果然顾不上伤感落寞了,惊喜的问,“真的吗?他说什么时候来?他也会留下吃饭吗?”

“当然会。”宴暮夕毫不犹豫的道。

得了答复,蓝素心惊喜后,又变得无措起来,“那他喜欢吃什么?我也不知道做的合不合他的口味?对了,还有食材,我准备的食材够用吧?”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蓝姨,您是他母亲,不管您做什么,他都会喜欢的。”

蓝素心听的眼眶发热,“我,我不配当一个母亲。”

“蓝姨,当年不是您的错。”宴暮夕安抚着。

蓝素心摇摇头,“不,是我的错,我就是祸水,若不是因为我,小墨和他父亲也不会遭遇那场车祸,而我还跟他生活了十六年,我就是个罪人。”

“蓝姨,现在不是自责和愧疚的时候,愤怒、悔恨都无济于事。”宴暮夕看着她,语气低沉有力,“现在最有意义的行为,便是揭开当年的真相,让造成这场悲剧的凶手付出代价,唯有此,才能告慰封二叔的在天之灵,才能让活下来的人得到救赎。”

“你说的对。”蓝素心虽然在心里早就有了抉择,此刻听到他的一席话,眉眼越发坚定了,“暮夕,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只要你舍得。”

“小墨最重要,为了他,我没什么不舍得。”

二更 羡慕你

蓝素心和柳泊箫去厨房准备晚饭,俩人一边准备着自己的拿手菜,一边聊天,虽是第二次见面,倒也聊的投机,只是谈到封墨时,就有那么点尴尬了。

蓝素心问,“你和小墨是好朋友吗?”

“封墨和暮夕是好友,我跟他,关系一般。”

蓝素心别有意味的笑笑,“是么,那我家小墨喜欢你吗?”

“呃?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看来是喜欢的,只是你选择的人是暮夕对吗?”

“……并没有。”

“唉,小墨失恋了,以后的情路不知道怎么坎坷。”

“……”这话题真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客厅里,宴暮夕听不到俩人在说什么,却能看到她们和谐相处的一幕,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给封墨发了过去,后面紧跟一句,“你妈和我媳妇儿在做饭,你更期待谁的?”

封墨在车上,车正往尚品公寓的方向赶,他低头看着手机,有些焦躁,有些烦闷,大长腿不耐的踢着前面的椅子,半响才回了一行字,“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味道。”

宴暮夕立刻发了个嗤笑的表情包过去。

封墨也发表情包回击。

宴暮夕道,“你还能再嘴硬点吗?”

封墨道,“你有病吧?每次老子说实话,你都怀疑老子嘴硬。”

宴暮夕怼道,“谁叫你总是口是心非。”

封墨骂,“草,找揍呢?”

宴暮夕编辑了一小段录音给他,是刚才他和蓝素心说的几句话,“你愿意帮我吗?”,“当然,只要你舍得。”,“小墨最重要,为了他,我没什么不舍得。”,那语气里的孤注一掷,听的人心头悸动,宴暮夕也为之动容,他跟着发了一条信息,“看到蓝姨后,我真是控制不住的羡慕你,这事上,唯有母爱是最伟大的、也是最无私的,你好好珍惜吧。”

封墨反复听着那一句话,眼眶渐渐发涨,喉咙渐渐发堵。

前面,司机小心翼翼的提醒,“墨爷,尚品公寓到了。”

封墨望着远处某座楼上明亮的灯火,哑声道,“进去。”

“是,墨爷。”

车子开进去后,封墨并没立刻下车,他久久的坐着不动,直到宴暮夕打电话催他,“再不上来,就等着舔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