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男主的养父母称,因为不能生育才抱养了男主,对亲生父母是谁也支支吾吾,没想到在男主四岁时,养父母就生下的自己的亲生子,取名商保宝,光看名字就知道溺爱到了何种程度。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跟着一帮狐朋狗友,隔三差五就要逃课出去打游戏,衣服鞋子非新的不穿。
在家更是颐指气使惯了,与原主这个哥哥不像兄弟,倒像主仆。
商珩低头瞅瞅自己一身寒碜,挑了挑眉。
“容太太,那我先回去了,房租我会想办法补上。”
房东太太同情地望着他“真是辛苦你了,房租下个月再交也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呢。诶,对了,你的手没受伤吧要不要来我这上点药容致,快去拿医药箱”
商保宝不屑地皱着眉头“堂堂男子汉装什么矫情快点做饭,爸妈在催了磨磨唧唧的”
商珩缓缓眯起眼,目光刀一样扫过去,商保宝莫名其妙一个激灵,后半截话被迫咽回肚子里,随即重重哼了一声,恼火地摔门回去,大声向爸妈告状。
商珩回望向容致母子的神情,再度变得笑容可掬“不用麻烦,蹭破一点油皮而已,两位请便。”
直至那扇生了锈的铁灰色大门,在刺耳的摩擦声里合拢,房东太太怜悯地摇了摇头“怎么就摊上这种人家呢。”
她转头看着自己儿子“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跟商珩一起玩,怎么几年没见,就疏远了”
容致一直凝望着那扇门若有所思,闻言收回目光,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深蓝的夜色笼罩住他半边脸孔,廊灯照亮的那一侧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可能是太久没见,感觉他和记忆中有些变化,我都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房东太太不解其意“你在说什么呢,他就是我们认识的小商呀。”
容致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间四十平的公寓里,堆满了杂乱而陈旧的家具。
掉了漆的绿色墙皮,迷糊不清的镜面,头顶悬挂着吊扇和白炽灯,脚下的塑胶地板早已潮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踩上去凹凸不平。
破了皮的沙发上散落着情丨色杂志,和一些赌徒的逆袭神话。
若非台历上清晰地印刷着年份,商珩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是重生回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他快步走回那间小到无处下脚的卧房,抽屉的锁已然被撬开了一半。
商珩眼神微沉,抽出屉子一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只存放着重要物品的铜面小盒被掰成两瓣,两百万的支票果然不翼而飞
砰的一声,卧室门摔在墙面又反震起来。
商珩蹙眉回头,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壮硕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一手扶住上门框,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小兔崽子你胆肥了竟敢凶你弟弟别以为在外面傍上了有钱人,翅膀就硬了,有钱还敢藏起来,不孝敬父母老子白养了二十年你这个白眼狼”
商保宝手里抱着一根鸡毛掸,躲在父亲身后帮腔“就是这么晚还不回家做饭,肯定在外面鬼混,偷偷藏了那么多钱,说不定身上还藏着更多呢”
商珩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望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赌鬼“支票在哪里那不是你们的钱,也不是我的钱,我要拿去还给人家。”
“还我看你是找打敢问老子要钱给别人”养父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一把夺过商保宝手里的鸡毛掸,抡起来就往商珩身上抽
商珩下意识侧身躲闪,无奈房间里空间太小,一不留神被打了两下,小臂几道火辣辣的红痕。
商保宝躲在门框后,一阵幸灾乐祸的哼笑,还敢在外人面前瞪他,活该
商珩无语地拧起眉头“闹够了没有”
“竟敢敢躲还敢顶嘴老子让你躲”养父被他的举动激怒,把鸡毛掸子换了手柄那一边,再次狠狠朝对方抽过去
不料这一下没打到皮肉,反而落入一只铁钳般的手掌心。
商珩握住棍柄的手纹丝不动,面罩寒霜,冷冷盯着养父凶神恶煞的脸庞,嘴角竟然慢慢荡起一丝笑意。
白炽灯从头顶倾覆下苍白的光,面部光影一分为二,透出几分森然和冷酷,沉淀在微翘的嘴角。
“闹够了吧”商珩缓缓开口,手腕用力,将鸡毛掸子一点点抽出来,双手握住两端,啪的将它折成了两截。
商珩常年健身的身体素质,跟原主的弱不禁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反倒是被酒色赌掏空的养父,是个色厉内荏的空罐头。
养父没料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养子竟然敢反抗,呆了一呆,反应过来,顿时怒火滔天,粗壮的脖子青筋遒劲,红得滴血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老子供你吃喝,你给老子钱花天经地义你不知感恩还敢顶撞”
他四处搜寻着手边其他可以打人的玩意“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兔崽子不可”
“哈敢惹爸爸生气,你完蛋了蠢货”商保宝飞快从厨房取来一根粗大的擀面杖,在一旁煽风点火,“爸,那天我瞧见了,他上了一个男人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