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对，很难没有其他想法。

而吴楚钿一向大胆，直接表白了。

陆征呆愣一瞬，给了她两个字——“抱歉。”

时至今日，吴楚钿依然记得那种难堪，像不断重复的噩梦，每每令她从好眠中惊醒。

之后，她申请调往防化团，便再也没见过陆征。

直到今天，在这里，此时此刻，两人面对面，她问他：“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嗯。”他点头。

可我不好！吴楚钿很想吼出来，但理智告诉她，不要再自取其辱。

“来找葛老？”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怎么不进去？”

“等人。”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吴楚钿眉眼一暗。她试探着开口，“我出来的时候，一个年轻小女生进去了，你……在等她？”

“嗯。”

“她是你……”

“女朋友。”

吴楚钿笑容一僵，很快恢复正常，自嘲般轻喃：“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当孤家寡人，没想到竟然交了女朋友？”

陆征不予回应。

吴楚钿莞尔一笑：“恭喜。”

“谢谢。”

……

同一时间，办公室内。

谈熙冷冷盯着葛老，后者脸上闪过不自然，轻咳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不信。”谈熙倏地站起来，往外面冲。

葛老顿住，暗道一声糟糕，这才反应过来，追出去。

只可惜，老胳膊老腿儿，哪里跑得过年轻人？

谈熙本来想找陆征当面问清楚，可她看到了什么？

走廊尽头，光晕笼罩之下，一男一女面对面交谈着，男人面色和缓，女人笑靥如花。

刺得她鼻酸眼热。

葛老见状，目光微闪，走到谈熙身边，语重心长：“丫头，男女交往除了相互喜欢之外，还要有共同语言。”

“闭嘴！”恶狠狠瞪了老头一眼。

谈熙当即便要往前冲，被葛老一把拽住：“你做什么？！”

“当然是问清楚，总不能随便来一只阿猫阿狗，就说陆征和她有共同语言吧？”眼神一睨，冷笑。

葛老脸上一阵火辣。

至于被比作阿猫阿狗、一文不值你的吴楚钿，显然还没意识到危险靠近。

但陆征发现了，非但没阻止，还笑得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