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搬运装钱的麻袋时,
“秦风,你小子也忒胆大了吧?这可是四百万的现金啊!”
将麻袋搬到店里后,朱政浩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就这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可是将他给吓的不轻。
要知道,前段时间毗邻的郑市还发生了持枪抢劫的事件,仅仅为了三万块钱就造成了一死一伤的后果,如果被人知道他们一大早就搬运了四百万,恐怕全国的悍匪都要集中到洛市来了。
“朱大伯,没事的……”
看到朱政浩满脸紧张的样子,秦风摇头笑道:“银行劫匪一般都是要踩几天点的,咱们这属於突发行为,不会被他们盯上的。”
敢抢劫银行押款车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悍匪,这些人往往都会制订详细的抢劫计划,像秦风这般大张旗鼓的动作,反而会让那些有心人措手不及的。
“得了,反正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别找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朱政浩连连摆着手,要不是昨儿老爷子发了话,他根本就不敢接秦风这招,为此他连夜找了洛市银行的行长,这才能在一大早刚上班就抽调出几百万的资金。
当然,这四百万并没有动用秦风的支票,而是朱家出的钱,不过由此也能看出朱家在洛市商界的影响力了。
“好了,秦风,他们九点到,你们守着点,我先安安神。”
押解着几百万的现款,对於朱政浩来说也是头一次,他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这会只感觉心神不宁,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凯子,你就呆在隔间里,我说拿多少钱,你拿出来就行了。”
身后放着几百万,秦风也不敢大意,此刻他衣兜里装着二三十根小指长短的钢钉,就是用来应付突发事件的。
“老爷子,您来了?”
过了大概十多分锺后,朱老爷子和朱凯的堂哥朱琛,还有一个六十出头的老人,来到了店铺外面,只是字画店的门从里面被锁上了,他们却是进不来。
秦风连忙上前打开了门,看向朱老爷子身边的那个老人,开口问道:“老爷子,这位是?”
朱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小秦,这位是咱们洛市玉石协会的会长,你喊吴伯伯就行了。”
“朱老,我可当不起这称呼啊。”
被朱老爷子称为吴伯伯的老人,一脸苦笑的说道:“我这玉石鉴定的技艺,可都是跟齐先生他老人家学的,虽然没列入门下,但小秦称我一声吴师兄也就足矣了。”
七十年代末的时候,那十年动乱刚刚结束,几乎所有的社会学科都是百废待兴,在八十年代初期,国家组织了一系列的培训讲座。
齐功作为文化界的知名人士和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也做了许多诸如玉石字画鉴定的讲座,吴起华就是当年上过讲座的人。
“吴师兄,我听柳师兄提过您,正想着得空去拜访您呢。”
听到朱老爷子的介绍,秦风心中一动,柳大军的确给他说过吴起华这个人,他们二人在八十年代初是参加的同一期培训。
不过柳大军留在了京城,后面和齐功多有接触,成为了他的入门弟子,而吴起华则是回到了地方上,与齐先生只有那一段师生缘分,所以也不敢以大师弟子自居。
“是老柳啊, 我们这可都老了。”
听到秦风的话后,吴起华有些感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他也不过三十多岁,一转眼近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学生,现在却已经是白发老者了。
“哪儿的话,咱们古玩行,那是越老越吃香。”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吴师兄,今儿可全要仰仗您了。”
“小秦啊,别这么说,我刚才和朱老谈了下,你这古玉,还是不收为好。”
吴起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古玉造假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就咱们豫省有个地界,一条街都是专门制作古玉的,端得是真假难辨,我也没把握能看出来……”
虽然玩了数十年的玉石,但吴起华知道,就是凭借机器也未必能鉴定出一些高仿的假玉,更不用说只靠一双眼睛了。
吴起华倒不是怕鉴定错了坏了名声,关键他要是打眼一次,那就会给秦风带来数以万计的损失,这份压力之重,让他有些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