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白他爹一眼,“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您不就是和梁国来往密切么,还是在梁国和大靖敌对的情况下。”
赵王不赞同这说法,只拿过盒子里用上好的血玉做的玉佩,道:“为父与梁国十四王爷只是单纯的友谊,他曾答应为父,若有一日有人拿着这血玉去找他,他便借兵给他,无论对方是谁。”
赵王这么说,可赵时煦不这么想,以梁国和大靖的情况,要真是这样,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赵王似看穿了他儿子的想法,笑眯眯的道:“儿子,爹当初给你这个,只是让你用来护自己,可没让你考虑其他问题啊,你这自个儿想这么多…看不出来你比为父还要担心大靖担心皇上啊。”
赵时煦微微张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确实把自己和楚轻看做一个整体了,但那是因为萧家在打南境的主意,如果不这样,终有一日南境会和原书的结局一样啊。
“为父不接受任何理由反驳。”赵王冷不丁的又补了一句。
赵时煦在他面前坐下,没好气道:“那您两年前就和楚轻密谋了,为何不告诉孩儿?还骗孩儿入京都,将孩儿置于九死一生之地?”
赵王听着儿子的控诉,咳嗽了一声,有些理亏,“两年前你还小,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还有啊,为父绝没有把你置于九死一生之地,给了你退路,你自个儿没用啊,如果你一开始拿出这个,梁国起兵,萧阮要对付梁国,哪有心思搞这些幺蛾子,那时,你就是在宫里横着走都没人管得着你。”
“如果那样,萧家更会拥兵自重了,楚轻的地位会十分稀薄。”赵时煦脱口而出道。
赵王听后笑的十分得意,“吾儿果真有远见,且眼光独到。”
赵时煦又白他爹一眼,“那这一次呢?楚轻早和您部署好了,您不也什么都没说?”
赵王一听,赶紧解释道:“这是没来得及,皇上忽然飞鸽传书让为父出兵,为父便忙着点兵出征,没腾出时间给你写信。”
赵王又附送了一个白眼。
赵王乐呵呵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让他将盒子放好,这才又道:“为父这次入京自是不能久待,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的。”
赵时煦听着,确实,萧家解决了,那自己也能走了,只是想到要离开楚轻倒还有些惆怅,只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只是这么一想就有些难受了,真道别的时候不知会怎样。
想着,赵时煦正要叹一口气,却又听他爹冷不丁的道:“但要顺道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才行。”
赵时煦惊了一下,只觉的他爹是不是脑子开窍了,人家的儿子十五岁就有通房丫头,十六岁就能成婚,而自己在这儿都十八了,可他爹别说让他找通房的人,就连姑娘或者小生的手都不准他碰,对于这一点管的是相当严格,他还以为自己怕是不到三十岁他爹都不会让他娶媳妇儿,没想到他爹现下居然松口了。
如此想着,赵时煦脑海里立马就是自己左拥右抱,姬妾成群,男宠成堆的壮观画面,想他堂堂攻君,自然是要攻略一大片人才符合他身份的,尤其这个年代可以娶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