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他日若驾鹤西去,你小子记得多烧些纸钱。”
赵时煦还没有应声,单于便已经往山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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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的出现确实让楚轻大惊,立刻着人将他带了去,若不是顾念着单于的恩情与功劳,凭他带着赵时煦离开赵王府这一项,楚轻就能砍了他。但现下,楚轻见着他,只有满腹焦虑,“时煦呢?”
单于瞧着楚轻,微微惊住,只觉的自己担忧的病人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还两个都很是棘手。
“我的药水为何没给皇上用?”单于在营帐内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张然脸上。
张然抿了下唇,什么都没说。
楚轻顾不得这些小节,只追问道:“时煦在哪儿?”
单于看着愤怒中亦透着情真意切的楚轻,暗里叹了口气,开口却道:“小王爷已入汴安,我特来告诉你。”
“不可能!”楚轻一把推开单于,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的人把各个关卡守的滴水不漏,除非赵时煦会飞,否则不可能从泸县入汴安。
单于记着赵时煦的吩咐,并没有多说,只那么定在原处,听着楚轻自顾自的分析,“不可能,除非他从京安绕路,可那样要花上半月不止的时间,你不可能现在出现在此处;所以,是时煦故意派你来告诉朕,他已入汴安,派你来扰乱朕心,好让朕放松戒备,让他有机可趁,对吧!”
单于面色不变,但心底却一抖,赵时煦真的是了解楚轻,这话语几乎说的一字不差。
“你为何不语!”还未有和梁国开战,楚轻便好似一个经历了连番打击,吃了数次败仗的人一般,有些气急败坏。不过,他确实是在赵时煦身上吃了‘败仗’。
“不知该语什么,老夫只是替庄主来传这话的,皇上若愤怒,杀了老夫也没什么。”
“你们都会捏着朕的软处来要挟朕吗?!”楚轻大怒,猩红着眼喝道:“朕舍不得伤他,不会杀你,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逼迫朕,是不是!”
看着楚轻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单于惊住。
张然在一旁看着,也怔了一下,楚轻向来很会控制情绪,这样大的失控,是极少有的。
楚轻闭了下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立刻调整了过来,声音平和了许多,“绝对是他派你来的,我了解时煦,他最会出其不意,攻人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