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狠狠瞪了太阳报的记者一眼回答道：“我怎么看？那我反而想问问你，太阳报的记者，里贝里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你怎么看？默德萨克两次重伤你又怎么看？加扎、雷东多、基恩、纳斯里这些曾经为伯利身受伤病的球员都曾经被抬出场外过，你又怎么看？”

“记者先生，我不是说你厚此薄彼，我-他--妈-的只是说你没长脑子！凭什么我的人就可以被人铲伤抬出场外，凭什么记者会对他们不闻不问，凭什么维尔马伦铲伤了谁，谁，谁之后，他就要成为罪人？shit！”李察大骂一通之后迅速李察，他再也不会给这群人提问的机会了，绝不。

带着愤怒，李察在第二天斯坦顿的训练中狠狠的表扬了维尔马伦，他甚至将维尔马伦夸成了上帝。李察想通过这种手法让维尔马伦开心起来，只是，这似乎没有太大的效果。

英格兰国内各种各样的报纸、杂质都开始为欧文担忧，替欧文祈福，几乎异口同声的都在指责了维尔马伦，他们认为是维尔马伦毁了欧文。

李察甚至懒得和这些媒体人斗嘴了，他知道，这种事情你越辩解越会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让时间慢慢将这件事消化掉。

于是，李察带领着伯利提前整整五天出发，他们的目的是法国，对手是法甲领头羊里昂。

李察专门为维尔马伦换了环境，他们在法国当地的一所学校内租借了校内球场作为训练场地，将伯利的训练搬到了法国……为什么不去俱乐部租借场地？对不起，李察在法国任何一家俱乐部都租借不到场地……整个法国都恨不得李察在欧冠的比赛上直接死在里昂手里。

维尔马伦的训练越来越努力，可是他却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曾经伯利的第三队长竟然开始不太爱说话了。

李察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维尔马伦谈谈了，看样子自己的钢铁后卫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强大。

只是当李察走到维尔马伦的房间时，他发现维尔马伦并不在那里……或许这个家伙是去散心了，也好，让他安静一下总比胡思乱想的好。李察没有去寻找，他还有俄罗斯方面的事情要忙，因为在离开伯利的前一天，他刚刚又砸下去了整整一个亿！

……

维尔马伦走在法国的乡间小路上时，脸上并没有带着散步时该有的惬意，相反，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惆怅。

掏出电话，维尔马伦拨通的门德斯的电话号码，如今伯利球员的经纪人大部分都已经换成了门德斯：“嘿，是我。”

门德斯从电话号码上就能分辨出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其实根本不用维尔马伦自我介绍：“托马斯，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在这一点是，我和李察意见一致，我们会全力支持你。”

“可是英格兰人并不这么想。欧文刚刚回归，他们都期待着欧文的爆发，期待着看到当初的追风少年，可这一切都毁在了我的手上。英格兰媒体整天都在骂我，他们让我很不舒服。”维尔马伦拿着电话仿佛想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门德斯，我能告诉你一个秘密吗？”

“你说。”门德斯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我想离开英格兰。”

门德斯沉默了。

“豪尔赫，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愿意看到我和老板弄僵。放心吧，一会我会和老板谈谈，但是，现在我想知道有没有哪些球队对我感兴趣。”

门德斯笑了，欧洲联盟杯冠军的主力中后卫怎么可能没有球队感兴趣：“有很多，而且都比较符合你的要求，比如曼联，切尔西，曼城，利物浦……”

“我不会为除了伯利之外的任何一支英格兰球队效力。”维尔马伦坚定的说道。

“皇家马德里和ac米兰。马尔蒂尼老了，内斯塔伤病很多，ac米兰在迫不及待的为他们俩寻找接班人，据我所知，你是第一选择。至于皇家马德里，他们的后防线一直都是被诟病的存在，他们的球探已经在英格兰观察了你整整半个赛季，冬季转会期他们就曾经报价过，可是被李察拒绝了。”门德斯首先是个经纪人，随后才是李察的盟友，他必须先为雇佣自己的雇主考虑：“不过我觉得最适合你的还是伯利，李察能完全的信任你，他会替你挡下所有风雨。这次提前去法国就是很好的证明，证明你在他心里十分重要”其次，他才会将和李察的关系掺入进来。

维尔马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另外，能不能告诉我英格兰媒体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维尔马伦问完这句话之后都感觉自己问的多余，媒体还能是什么态度？

门德斯非常直接的回复道：“我发誓你不会想知道的。”

维尔马伦挂掉了电话，转身，想酒店的方向走去。

他要离开了，就像被父母养育了二十年的孩子即将远游一样心里有一种难以割舍。

他就像是蒲公英，被媒体的疯吹的飘向远方，再也无法转身归来。

慢慢的，默默的走回酒店时，维尔马伦脑子里思绪万千，他会想起在伯利的一切，他从一个没人知道的中卫被李察调教成被豪门追求的顶级球员，这里边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东西，他忘不了，也不想忘。

“你想谈谈么？托马斯？”

不知不觉间，维尔马伦竟然走回了酒店，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

是李察，是老板，是那个无微不至的大奶妈。

“是的，老板。”维尔马伦的声音有些低沉。

“出去走走吧，哪怕你刚刚散步归来。”李察微笑了一下率先走了出去。

才走出去没几步，维尔马伦就追了上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老板，我想……离开英格兰。”

“就为了媒体的话？”

李察不置可否，甚至一点都不激动的反问了一句。

“不光是这样，我还想去外边闯荡。mam，其实，我很舍不得你。”

李察依然觉得维尔马伦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那就别走了，我们还没有一起赢得英超冠军，还没有拿下足总杯，还没有成为三冠王，还没有超过阿森纳的不败纪录……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最亲爱的baby。”

维尔马伦被李察逗笑了，他笑的很开心：“老板，我很享受为您效力的日子，但是英格兰的媒体太苛刻了，英格兰的球迷，伯利的球迷甚至都在为欧文担忧，他们没人理会我现在是什么心情……这让我接受不了。”

“谁说的！老科威尔昨天还往俱乐部打电话说让你别太在意呢！”

“什么时候？几点？由谁通知你的？”维尔马伦一连串的问题让李察说不出话来，因为根本就没有这通电话：“老板，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伯利不缺中后卫，你同样可以把他们培养成你的baby。”

“老板，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栽培。我，想要在下个赛季离开。”说完这句话，维尔马伦转身走回了酒店，开口道：“老板，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扔到板凳上，但是我向你保证，哪怕我只有一场出场时间，我也会全力以赴，而且，我不会和俱乐部闹，我甚至会为俱乐部争取最多的转会费，哪怕需要我降薪。”这是维尔马伦能做到的一切，现在，他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