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太晚了么？”李平治腹诽着，直接从花月楼的正门进入，守门的小厮见他腰间挂着剑，倒也没有阻拦，弓着腰示意李平治进去，表情却并不如何恭敬。

这个时间才上门的，如果不是权贵老爷，那便是一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之人，李平治身带双股长剑，显然是后者。

这花月楼是魔教的产业，小厮虽然不一定入了教、练过武，但见识还是有些的。

进了楼，李平治四下打量。

大厅宽敞，摆了十几张圆桌，拱卫中央的一个方形舞台，台上正又一清秀女子端坐抚琴，看他形貌，既不妖娆也不妩媚，平静中透着几分高贵。

“高贵？”李平治被脑中突然冒出的词汇给逗乐了：“青楼中会有高贵的女子么？若是开国时期，或许还有前朝公主流落青楼可能，眼下这台上的演奏者，估计应该是单纯的演技好吧”

“这位小相公，呆站在这里干嘛，莫不是第一次听到我们水姑娘的琴音，不可自拔了么？”这时一个脸上涂了厚厚脂粉的老阿姨，见到了李平治便过来招呼。

李平治鼻子被熏得有些痒，用手揉了揉道：“没有进入过，又何须拔出来，不过这琴声确实挺好听的”

那老阿姨会心一笑，娇哧道：“小相公真是行家啊，不知可有中意的姑娘”

李平治又不是真来逛窑子的，自然不想浪费时间，便道：“不如就姐姐你吧。不知怎么称呼？”

那老阿姨笑道：“小相公说笑了，十年前他们叫人家巧儿，现在么，都叫人家巧娘。若是十年前，见到小相公这么俊俏的公子，巧娘便是不收您银子也要倒贴过来，只不过如今残花败柳怎能配的上您。”

李平治听她这话不由想到《大话西游》中的牛夫人，心想：“那句‘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牛夫人’跟你这句话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小甜甜可不是什么好鸟”

接着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手掌看似随意的搭在她的小腹上，接着轻轻在它耳边说：“姐姐看着不到三十，正是风华绝代的时候，怎么说是残花败柳呢？”

巧娘轻轻推了李平治一下，没有推开，道：“小相公抬爱了，我虽然也想霸占您这样俊俏的公子，但楼里的姑娘们明日必然要说奴家老牛吃嫩草不可，不如放开奴家，我帮小相公找两个水灵的。”

李平治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走吧，楼中应该还有空房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巧娘语带祈求地道：“既然如此，公子便松开奴家，让奴家给你带路，可好！”

李平治却道：“不用了，我就喜欢这样搂着，松开一会心里都不舒服，就这么走吧。”

巧娘知道今天遇上了个难缠的主，只好道：“好吧，公子请随我来吧”说着身子微微倾倒，一只手向李平治的小腹按去，似乎要想找个支点，却被李平治另一只手扶住，道：“姐姐小心”

巧娘道了一声谢谢，便像是和李平治黏在一起一般往楼上走去。

在楼梯口见到了一个高大的小厮，巧娘道：“日月居的安神香没有了，你去后面取来。”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小厮心领神会，飞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