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节(2 / 2)

季无羡笑的意味深长,盯着他的眼神也是,清河县令是面红耳赤。

要说一点私心都没有,那绝对就是假的,不过清河县令确实考虑到了百姓的层面。

“此事我也在关注,西晋若有那个心思,估计早就攻城了,这场仗事,应当打不起来,大人就安心妥善安置到那些百姓吧。”

西晋会不会打进来,苏梁浅心如明镜,比谁都清楚。

这是清河县令期盼的结果和答案,他满意的诶了声,“大人什么时候走?”

刚刚苏梁浅和那些官员说了,自己这两日就走,但是却没说具体的时间。

“大人是清河县百姓的再生父母,大人若是要走,怎么也该告知我们一声,让我们相送才是,不然的话,那些百姓定会过意不去的。”

苏梁浅稍稍沉默了片刻,看着清河县令道:“太子回去,是什么情况,大人心里清楚,大人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僭越的好,所以相送的事就不必了,我回去后,烦请大人告诉他们,我帮他们,并非为了回报,如果他们真相报答我,那今后就好好生活,做好自己本职的事,大人也是一样。”

苏梁浅的一番话,让清河县令愈发的羞愧,他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大人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清河县令说完,也离开了。

“清河县令还在呢,你怎么当着他的面,许诺给刘华银子?”

季无羡一副苏梁浅此事做的并不是很妥当的态度。

“泗水瘟疫结束后,百姓不能出门,日常生活的必需,估计也需要集中采购,没有银子,怎么管得住这些人?泗水的百姓,日子并不比清河县的百姓好过,因为太子的允诺,清河县的百姓,各家手头都是有银子的,他们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我为他们争取的,想必心中不会有什么意见。百姓无辜,这些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却是救命的银子,这事就这样定了,银子我不放心交到刘华手上,你找信的过的人,这事,你来安排。”

苏梁浅将事情交到了季无羡手上,随后看着秋灵道:“秋灵,你就不用陪我出门了,你留在这里,准备祭拜的东西。”

季无羡听苏梁浅说要准备祭拜的东西,当即好奇宝宝似的问道:“祭拜?祭拜谁?”

苏梁浅斜了他一眼,没搭理,径直出了门,季无羡没问到结果,自然不甘心,还要凑上去,被谢云弈拦住,“明天动身,你留下收拾东西。”

第三百零九章 :和好如初,动身回京

谢云弈跟着苏梁浅,一起去探望隔离区还有已经隔离出来的百姓,随行的还有疾风,随同刘华。

苏梁浅将之前允诺给刘华的决定告诉了他们,那些百姓正是彷徨不安的时候,得知苏梁浅的决定,自是大喜,众人是一片欢呼。

苏梁浅同时还规定,百姓若是无事,年关前,最好在村庄内活动,不要去镇上。

苏梁浅给银又给粮,可以说是又救了他们一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已经从隔离区出来的那些百姓,跪地叩谢,纷纷表示,他们年前绝对不会离开村庄一步。

感激涕零的百姓对苏梁浅极是热情,苏梁浅动身回去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普照着大地,那色彩明亮却又不刺眼,充满了希望。

苏梁浅和谢云弈两人是走在一起的,苏梁浅看着两人被拉长的影子,明明在一起,却又仿佛隔开了距离,心中有些小失落。

她回头,就看到侧边距离自己很近的谢云弈,谢云弈见苏梁浅看他,脸上露出了喜色,往她的方向凑近了两步,那神色,透着几分讨好。

苏梁浅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哼了声,走的更快,不搭理他了。

谢云弈看着似乎更生气的苏梁浅,莫名其妙,迟疑着叫了声,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谢云弈他倒是想死缠烂打,不要脸面的哄,但自觉做错的他心虚的很,怕苏梁浅会更生气,更反感自己,甚至觉得他是为达成自己的目的像夜傅铭一样不择手段,适得其反,实在不敢啊。

他昨天假装蛊毒发作,也不知道她的气消了没有。

谁能告诉他,怎么哄女人?

如果不是季无羡这厮太八卦,八卦起来没有节操,谢云弈昨晚就病急乱投医,找他指点迷津了。

“浅儿,我错了,我知道自己这次错的很离谱,你,你改变主意,重新再考验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心神不宁的,昨晚都没睡。”

谢云弈实在受不了苏梁浅这样的冷淡,思前想后,行为却还是不受理智的支配控制,缠在苏梁浅的身边请求饶恕,就像个犯了错,请求大人原谅的孩子。

“你是说我害你没睡好了?还有,改变主意,重新考验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可以收回之前要和你在一起的话,可以违背自己的承诺?”

本来,谢云弈主动凑上来,苏梁浅是很高兴的,但他说的那些话,却让她实在上火。

谢云弈没回,苏梁浅见他没回,就好像是默认了她的话,默认了她这种处事态度,更是怒火中烧,她现在,当真是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这要是往常,细心的谢云弈定是能够发现苏梁浅这一系列情绪的转变的,但现在,他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做错了事,你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就算你要重新考验,我也认。浅儿,我之前也没喜欢过谁,唯一哄过的女子,就只有你,我实在没有经验,我要哪里做的不对,说的不对,你告诉我,我慢慢改。”

谢云弈一路都在赔礼道歉,疾风看他着急的样,心疼的都要哭了。

一直到了寺庙,苏梁浅才停下来,看着谢云弈,“说完了?”

苏梁浅抬手替谢云弈擦汗,谢云弈看着,额头的汗,一下流的更快了。

他握住苏梁浅的手,苏梁浅挣开,谢云弈也不敢再握,当即松开,张口还要说什么,被苏梁浅打断,“说完了就不要再说了,安安静静的陪我一起祭拜外祖父他们。”

谢云弈简直不敢置信,高兴坏了,舔着脸看着苏梁浅,用兴奋的口吻道:“浅儿,你这是不生我气了吗?”

苏梁浅是活过一世的人,该经历过的她都经历过,她并不是不能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的。

她气的是,谢云弈说的那些话,好吧,想起来还是气,再就是他竟然认为她会因为那些舍他而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不相信她,也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谢云弈和苏梁浅两人考虑问题的点完全不同,谢云弈觉得自己惹苏梁浅生气的那些事实际上并不是让她生气的,苏梁浅气的根本就不是谢云弈的隐瞒,毕竟,那么大的事,若非真正信任,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而且,她知道,谢云弈迟迟没告诉他,也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烦心。

她看着就差没喜极而泣的谢云弈,无奈道:“一下和你说不清楚,等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