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节(1 / 2)

夜傅铭放下马车,门房值班的小厮见他满脸的血,当即就张罗着请大夫,被夜傅铭制止。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夜傅铭的声音,早没有前段时间意志消沉时的阴鸠,相当的温和,一如最开始的时候。

如果那几个人认真听的话,还能察觉到他声色中隐隐的笑意,带着愉快的情绪。

夜傅铭进府后,命人找了周明,前去他的院子。

周明到的时候,夜傅铭正坐在镜子前面,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正在给伤口上药。

“七皇子,这是?”

周明走到夜傅铭的身后站着,“我听说,您受伤了,是皇上伤的?”

周明作为夜傅铭费心挖来的谋士,自然是有脑子的,他知道事情的前因,也知道他今天进宫是找庆帝,这头上的伤是谁造成的,不言而喻。

夜傅铭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他看着额头上那一道红色的伤痕,嗯了声,脸上反而是带着笑的,“是父皇伤的。”

他转过身,面对着周明,“我已经和父皇摊牌了,现在已经是别无选择了,虽说是各取所需,但我这伤,是为了他,为了沈家,我有开口请求父皇重审沈家的案子,就算不公开自己的过错,也还沈家,还驸马一个清白,父亲气急,拿奏章砸了我,不过只是一点小伤。”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夜傅铭出手,沈清之死

明明是心怀目的被看透,索要东西被看穿,庆帝气急才动的手,夜傅铭却揽功,将话说的冠冕堂皇,更是一副为了大义的凛然模样,就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似的。

偏夜傅铭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正色,就好像真的就这么回事似的。

虚伪至极。

“七皇子受苦了,此事必须让驸马爷知道,让他知道,您为沈家受了多大的罪!”

周明和王府的其他人帮着夜傅铭谋的都是大业,这些年,夜傅铭在外隐忍经营,博的是无争的美名,让人放松对他的戒备,但对那些知道他真实面目的人来说,却会不寒而栗。

当然,一心想跟着他飞黄腾达的人例外,但是周明并不是。

不过周明也是个人才,就是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夜傅铭也是嗤之以鼻,却是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为夜傅铭鸣不平,俨然就是他的坚实拥护者。

虽然夜傅铭对周明并不是百万分的信任,但是听了周明说的话,还有他说话的口气,心里还是舒坦许多,点了点头。

“沈家世代保家卫国,是北齐的英雄,就算牺牲我自己,我也会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周明听的直想翻白眼,不过还是配合着恭维了好一番。

“驸马爷和乐安县主私下见过面吗?乐安县主虽是女子,其谋略胆识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儿,她要知道沈家的事情”

周明看着夜傅铭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心里头更是嗤之以鼻,这里利用沈家的事博好感还不算,竟然还想将苏梁浅牵扯进来。

“此事我和驸马爷也提过,乐安县主年纪虽小,做事却周全,且深得太后喜欢,和朝中的不少大臣老臣也还算交好,是把不错的利刃,但是被驸马爷一口拒绝了,且驸马爷态度强硬,还警告了我,不许将乐安县主和沈家牵涉进来,如果七皇子有那个打算的话,最好告知驸马爷,想办法说服他,不然的话,他要不配合,我们没了依仗,且他手上还有您的把柄,怕得不偿失。”

周明字字句句,完全是站在夜傅铭的角度,但是夜傅铭的脸色,却变的难看起来。

他之前也就将苏梁浅拉进来联盟的事和沈安永说过,沈安永也拒绝了,并且也警告了他。

夜傅铭看中苏梁浅处变不惊,滴水不漏的处事,但是现在比起他来说,沈安永确实更加重要,不过,因着这一事,他心里对沈安永却是有火气的。

他觉得沈安永太过感情用事,成不了大事,还拖累了他。

周明见夜傅铭不快,劝道:“这只是刚开始,形势不甚明朗,驸马爷担心给他们招来祸端,才不愿意让她们牵涉其中,如果局面对七皇子有利,相信驸马爷也会改变主意,给他们一个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四个字,听的夜傅铭绷着的脸,一下舒展了起来,甚至有了笑。

不过周明的话,更坚定了他要将那些人拉进来的决心。

只有那些人也参与其中,沈安永才不会有所保留,不遗余力的替他办事。

夜傅铭心中有了思量,却没有表露出来,他转身面对着镜子,抬手抚着伤口,“我这伤,受的值,父皇今日震怒,质问我那封信的事,他做贼心虚惶恐不安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很在意,也很害怕。周明,我们的处境很快就会有好转,你的功劳,我不会忘的,将来论功行赏,你记首功。”

八字才堪堪有一点,两人就已经开始在这里美滋滋的幻想,不应该说是两个字,更多的是夜傅铭。

且说夜傅铭回来没多久,萧家就得知了夜傅铭的事,苏倾楣也派人递了信来。

父子几个人聚在一起,神色凝重。

“父亲觉得,皇上大动肝火是因为什么?”

问的人是萧凭望。

多年来,萧镇海对庆帝的心思把握的一直都很准,投其所好,避其要害,这也是萧镇海能升的这么快的原因。

要说起来,萧镇海打的都是些小战,或者是去外地驻扎,就这样的功劳,也不算什么天大的功劳,侯爷这个位置,有一部分是出于庆帝对他的偏宠。

萧镇海绷着脸,萧有望道:“七皇子和皇上摊牌了。”

自从前段时间夜傅铭来萧家,父子几个人闹了一顿,萧凭望和萧有望说了那些话后,兄弟两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这种和缓并不是说兄弟两人忽然像别人家的兄弟那样,兄友弟恭,甚至是亲近,而是两人中间树着的那些隔阂,在渐渐消融。

萧有望稍顿,看着萧镇海继续道:“看样子,七皇子手中捏着的皇上的把柄,分量不轻,这才是七皇子最大的底气。”

萧有望说的笃定,仿佛这就是事实。

萧镇海面色依旧难看,不过听着萧镇海有条有理的分析,也是有所好转的。

自己的大儿子,虽然体弱,但是脑子却很好使,也有能撑得起一个家的手段,萧镇海自然是欣慰的。

“威胁皇上?他现在这样,竟然威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