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就会有所改变吗？”阮婧妍好整以暇地看他，眼底充满了戏谑。

温世琛一愣，抬头看她时也跟着笑了，“是，你说的对，那是即便我知道了，似乎也并不会对你有什么改观。我那时叛逆的很，就因为你是妈妈强塞给我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抵触。不过现在想想，即便我那时对你有好感，你似乎也不会看上我吧？”

阮婧妍抿唇笑，没有回答他。

房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杯子的边缘落了一层光，美得耀眼。

阮婧妍目光定在上面，片刻后才悠悠的开口：“你现在很优秀，以后会找到一个好女孩儿的。”

“但再优秀也比不上彤彤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吗？”温世琛说这话时是扬唇笑着的。

阮婧妍抬头，倒也没有否定，“是！”

这个答案温世琛倒也不意外，毕竟，印象中，他那个妹妹就一直默默守护在阮婧妍身边，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这份感情，他比不了。

“能告诉我，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这一次温世琛知道拿捏分寸，没有强迫她的意思，末了不忘补充一句：“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说。”

“没什么为难的。”阮婧妍笑得坦荡，那笑容就像是窗外的阳光，温暖却不热烈，让人窝心。

“彤彤上了大学以后。”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没了话题可聊。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起来。

毕竟之前就没有什么实在的感情，如今连朋友也算不上，温世琛不介意，不代表阮婧妍不会尴尬。

将杯底的咖啡饮尽，阮婧妍便直截了当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要赶去学校。”

“我送你吧！”温世琛也跟着站起身，还没等他抬脚，阮婧妍便出声拒绝了他，“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

“那······再见？”温世琛语气里还隐约含着几分不舍，说不出是怎样的感情，大概是有几分惋惜吧？

“你确定还要再见？”阮婧妍回眸，冲她扬眸一笑时的模样美得像是春季里的水仙花，干净素雅，一下子就穿透了他隐忍的心里。

难怪温芷彤总说，阮婧妍是她捧在手心里想要呵护的水仙儿。

温世琛止住了脚步，没敢再追出去，目光在阮婧妍走出房门时便收了回来，他们的确不适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