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盯着我?不可能啊......难不成,是错觉?
不对。
如果是错觉,不可能会给感知带来如此强烈的感觉。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
只不过,那人现在藏起来了。”
杜杯停这番突兀的举动,引起了一旁的魏一雷的注意,下意识的问了句。
“杜行走,怎么了?我见你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杜杯停摇摇头,并未多说。
旋即,他加快吃食的速度。
又迅速吃了三大碗后,才站起身。
“大人,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办,我先离开了。
晚上再来吃饭。”
说罢,杜杯停摆了摆手,转身便往外头走去。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跟我说上一声。”魏一雷也是看出来了杜杯停的不对劲,便喊了声。
杜杯停背对着魏一雷摆了摆手。
......
另一边,一条巷子里。
先前站在墙角处暗中观察杜杯停的妇人和老头正在缓步行走。
走在最前头的妇人,身姿摇曳,颇有一番独特的风味。
她的眸子闪烁着异色,声线细腻,“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家伙倒是挺警觉的,这都能发现是我在看他。”
“是的。”老头子点头附和一声。
“先前我躲在暗中看他的时候,也是被他察觉到。
此人的感知力很强。”
“一般来说,感知力强的人,实力一般差不到哪里去。
这种人对於危及的诞生,会产生有天然的警惕。”
妇人嘴上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捻动下巴,似在寻思。
“既然愿在血手堂堂主手底下办事,便意味着此人的实力要比魏一雷要低。
怕应该是在脱胎境之下......”
“那此人,就交给红炎去办?”老头子眼里露出一丝询问之色。
“红炎两个月前刚好突破至第十二次蕴血。
再加上他的《黑玉狂龙腿功》已经修炼至大圆满的境界。
由他来对付这小子,绰绰有余了。”
“红炎么......也行,这家伙办事,我也放心。”杜杯停心中寻思着,微微点了点头。
“除了这一棵苗子外,就没有其他合适的苗子了?”
“那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相较於血手堂的这一棵苗子,要稍次些许罢了。
总共有四个。
来,还请大人随我来。”
老头伸手示意,两人往巷子的深处走去,前往盛会大饭的别处。
......
在回家的街道上,由於今日是集市盛会的原因,全是人头涌涌的一大片。
杜杯停不时在两侧的摊位上来回走动,鼓捣着摊位上的新奇玩意。
但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警惕着周围,欲要揪住前不久在盛会大饭上暗中盯着他的那一人。
可往家的方向行走,走了将近有一半的距离。
之前在盛会大饭上出现的感觉,再也么没有出现过。
那一位在暗中紧盯着他的人,似乎并未追及上来......
“怎么回事?没有追上来吗?”快要走到自家门口,之前的那种感觉尚未有再次出现,这让杜杯停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暗中盯着我,是为了何意?”
想不出究竟,杜杯停也没深究。
直接加快脚步,往家里头走去。
如今,他的境界已是突破到完成五次换骨。
相比於之前,已是提升了一个档次。
并且,又有两门分支毒功修炼入门,实力得到了剧增。
如今,即便是完成三、四次脱胎境界的武人,他也有自信心碰上一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玩些什么把戏?”杜杯停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胆敢招惹到我的头上来,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是怎么写的......”
杜杯停走回家中,关上门后,休息了一会儿,便换上一套劲装,开始重新修炼毒功。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才继续去吃盛会大饭。
跟魏一雷所说那般,晚上的宴席,比起中午的宴席,当真是要丰盛了数倍不止。
全是肉菜,连一个素菜都找不着。
而且,这么多的桌席,其所需要耗费的财力,怕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天文数字。
虽说心里好奇,但杜杯停也并没去问,反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周遭,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一旦之前的情况再现,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便能立即发现到。
但很可惜,晚上的盛会大饭,并没有出现中午的状况。
并没人在暗中盯着他。
反而,在杜杯停等人吃饭没多久后,便有和尚、道士等人,手里拿着各式的法器铃铛等物,不断摇动,嘴里呢喃、念叨个不停。
似乎在做法,在每个人的身边经过。
并且,他们的手还拿着一个空篮子。
在众人身边经过的同时,但凡是前来参加了盛会大饭吃食的人,都会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两银子,丢进这些人手中拿着的空蓝子里头。
以示供奉。
起初杜杯停吃饭不要钱,眼下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但一两银子,并不算多。
他便也没有丝毫异议,学着其他人那般,取出银子丢进篮子里,然后对着手持篮子拜了拜。
等吃得差不多后,杜杯停才随着散场的人离开。
回到家中,继续练武,等时间差不多,才停下,回浴房洗漱一番,躺床睡觉。
夜幕降临。
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在天穹之上,透亮的月色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
在杜杯停的房院墙外,一道模糊的黑影迅速闪过。
速度极快,连丁点的声音都没传开。
下一秒,腾跃一翻,便消失不见,出现在杜杯停的墙院内。
而正在卧房里憩息的杜杯停,原本紧闭的眼眸猛地睁开,面色平静,嘴角却是逐渐掀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我就知道,白天里不会有人突兀在暗中盯我两次。
果然来了。”
他坐在床上,缓缓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