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另一边,刚刚把屋子里的一个女恶魔杀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挣扎的恶魔孩童的溃兵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还没来得及向院子里的同伴们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他就看到了他的两个最好的战友,这个时候已经被人割开了喉咙。
下意识的,刹那间他就感觉到了危险,於是他丢开了自己手里的孩童,另一只拿着长剑的手想要格挡可能袭来的攻击。
结果,他还是慢了一点儿,两侧刺来了致命的长剑,从他的肋下贯穿了他那破烂的铠甲。
他只是哆嗦了一下,然后就跪倒在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个被他丢开的恶魔孩童,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向他的一瞬间。
另一边的屋子里,几个恶魔被穿着整齐盔甲的爱兰希尔恶魔仆从军堵在了放屋里。
他们端着武器想要抵抗,结果很快就背腹受敌,被从后面翻墙过来的几个恶魔仆从军的士兵给干掉了。
到处都是惨叫声,有些被包围了的恶魔溃兵索性点燃了自己藏身的房屋,困守在里面等死,希望能够给其他的同伴争取一些脱身的时间。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的是,现在村口的恶魔溃兵军官,还有他的十几个手下,已经被上百名仆从军恶魔士兵团团围住,突围已经成了幻想。
实际上,想要率先突围的两个恶魔溃兵,此时此刻正躺在地上,黑色的鲜血正在不停的流淌。
“你们这些叛徒!人类的走狗!”知道自己今天差不多要死在这里了,溃兵的军官破口大骂:“你们如果稍微还有点儿廉耻,还有那么点儿荣誉感,就放我们离开这里!我们都是魔族,我们才是同类!”
“跟我们走吧!你们有这么好的铠甲,跟我们回去,一定会得到魔法本源的宽恕的!只要继续为魔法本源战斗,你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军功!”另一个恶魔溃兵也跟着大声的喊道。
对於他们来说,劝降这些同类,可能是他们这一次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了。
只可惜,眼前的这些穿着厚重铠甲,手里拿着锋利兵刃的恶魔仆从军,似乎并没有打算跟着他们一起逃窜,或者放走他们的意思。
“闭嘴!领死吧!混蛋!”一个带着面甲,小心翼翼平端着长剑,把盾牌护在了自己身前的爱兰希尔恶魔仆从军士兵冷冷的喊道。
他们当然不敢逃跑,因为如果他们现在叛逃,那留在人类控制区里的恶魔,就要被十倍百倍的处死人类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他们的仁慈只在双方合作的时候才会出现。
更何况,他们的信仰已经动摇了,这个时候一顿丰盛的晚餐,显然比“信魔法本源者得永生”之类的口号更有说服力。
“你们都是魔法本源的子民!背叛自己的种族,就这么理直气壮吗?”恼怒的溃兵军官握着自己锈迹斑斑的长剑,对着声音的来源怒吼道。
“啊!”回答这个壮硕的军官质问的,是他的身后,又一个露出了破绽的溃兵恶魔被一斧子劈中,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听到了惨叫的恶魔军官猛然间回过头去,只看到毫无破绽的,组成了铜墙铁壁的盾牌,还有刚刚缩回去的利斧。
“杀!杀出去!”意识到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的溃兵军官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长剑,大声的对仅剩的,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他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下,一马当先冲向了盾牌组成的防线。久经战阵的他知道,自己这样直接冲过去,很可能就要丢掉自己的小命。
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蛮力还有经验破阵,指望那些饿了好几天肚子的手下突击,绝对是不可能了。
再死几个,屍体多了,还要注意脚下的时候,就更无法发力突围了。所以没有了退路的他,准备拚一下,赌一赌看看对方是不是会因为怕死被逼退或者露出破绽。
很可惜的是,他面对的已经不是半个月前那些仆从军的新兵了。这些恶魔都已经上过战阵,都已经见过了鲜血,都已经成了老练的士兵。
他们互相依靠,并没有躲避那壮硕的敌人劈过来的第一剑。他们相信自己手中的盾牌,是可以完全保护他们的。
所以,两面盾牌卡主了对方劈过来的长剑,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然后,一柄长剑从盾牌的缝隙中斜刺而出,一下子贯穿了壮硕的恶魔溃兵的头目。
负伤的恶魔溃兵军官惨叫一声丢掉了自己卡在盾牌边缘抽不回来的长剑,捂着自己的肚子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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